眾人立馬包圍上來，我也只是皺著眉頭冷聲道：“你不要動手，你的媽媽沒事，我會解決掉他們。”

    我望著他們身後的空氣，冷聲道，眾人紛紛轉過頭看著空無一片的空氣頓時更是感覺自己被戲耍了，沒好氣叫道：“嚇老子，我看你是真的找死！”

    “誒誒別打架啊！”老婆婆還在阻擋非主流少年，我卻是先行跨步向前一隻手擋住了非主流少年甩過來的彈簧刀。

    “刀不是這麼玩的小子。”我冷哼一聲對比起豬屠他們玩刀簡直就是嬰兒一般，我手上微微一用力順手抓著滑落的刀柄反手一劃在男子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這一手行雲流水嚇得幾人倒退幾步出去，這個時候被稱為老大的黃頭髮站起身，我甩著彈簧刀慢步上前，幾人看見我就嚇得紛紛倒退出去。

    “你有種給我等著！風水輪流轉！”黃頭髮男子拋下一句狠話就其上摩托這逃走了。

    幾人紛紛對我豎起中指這才騎上摩托車轟鳴而去，我無奈地搖搖頭對著空氣說道：“現在可以了麼？散了吧。”

    天眼中，一名男子對著我微微一欠身，滿臉淚痕地看著我身後的老婆婆，我緩緩轉過身這才發現老婆婆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裡面全是元寶蠟燭一類的，婆婆正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五分鐘後，地上生著火堆，我和老婆婆蹲在地上一張一張往裏面放下紙錢。

    “他啊叫原生，是我的大兒子，前兩年啊也是和那些年輕人一樣在這裏車禍了，當場都沒能救下來就沒了，我老伴死的早沒人陪我來，小兒子要上班，我就只能自己每天來這裏提醒一下他們，順便啊給他燒點東西過去。”老婆婆笑盈盈地看著旺盛地火堆。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男子，低聲道：“阿婆。你這樣很不安全啊，而且你都不怕我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你一看起來就是好人啊，就是啊...”

    “就是什麼？”我疑惑地轉過頭，正好對上了阿婆的笑臉。

    “就是啊，你看起來很不開心呢，阿婆也不知道你有什麼事，不過經過大兒子的事啊，阿婆總算是知道了，很多東西與其後悔不如現在去做，就像當年我總是罵他，總是和他吵架知道最後一天他出去的時候我們還在吵架，現

    在後悔也沒用了...”

    我抬頭望去，男子滿臉悲痛，不斷衝着阿婆磕頭，我搖了搖頭道：“阿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在這裏多不安全啊。.”

    我將最後一疊元寶塞道火種，拍了拍手道，阿婆笑著搖了搖頭道：“他還在吧？我陪陪他。”

    我微微有些吃驚，低聲問道：“阿婆你也看得見..不怕麼...”

    “我啊看不見，但是可以感覺到，這有什麼好怕的，人心啊，有時候比厲鬼要可怕多了，更何況這還是我自己的兒子呢。”

    阿婆的話讓我心神一顫，拳頭不自覺微微攥起，隨後我一直陪著阿婆道後半夜纔將其送回去，男子的魂魄也被我送走了，並且囑咐阿婆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十分不安全。

    解決了一切都已經接近天亮了，看著遠處初生的太陽，我微微嘆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該做的事情還是應該去做麼？周東你還真是個白痴呢，還被一個阿婆教育了。”

    迎著太陽我也睡不著了，吃了個早餐搖搖晃晃地又回到了家中，只是這一次我不在迷茫了。

    洗漱一番刮乾淨鬍子，看著鏡子裡憔悴無比的臉，我扯了扯兩邊的臉皮，露出一絲蒼涼的苦笑，不知何時其面前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臉看起來就如同個飽經滄桑的大叔一般，憔悴而落魄、

    “還有命回來的話，還真愛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拍了拍臉蛋，背上書包又一次出了門。

    這一次我並未在街上瞎晃悠，而是徑直來到了周圍的一個市場，這裏有一件名叫發財紙鋪的店鋪，是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妻在經營者，雖然兩人都已經年近花甲但是每天也都樂呵樂呵的看起來比誰都開心。

    也總有人問他們沒人送終怎麼辦，二老也算看得開，說是要是哪一天其中一方先行離開了，另一方也就一起去了，算是殉情了，每次說起都帶頭陣陣悲涼的感覺，但是兩人臉上卻是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我也算是這裏的常客了，畢竟兩夫妻比較熟絡了，而且老人家做生意講究個實誠，不像是外面那些個無良奸商，畢竟是保命的東西，還是認真點的好。

    “老張，給我半斤硃砂，然後還有兩疊黃紙，以及紅蠟燭一對。”我快速報完貨名就蹲在地上撿起地上的元寶一點點折起。

    店鋪內響起一陣蒼勁有力的迴應，門口處一名滿頭白髮的阿婆正蹲在地上微笑著道：“小東又來啦？這次又接了什麼大生意啊。”

    “哪有，一點小白事混口飯吃而已，最近身體還好麼王阿婆。”這阿婆名叫王阿婆，真名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只知道姓王從小就跟在張大爺身邊，然後就一路到結婚相依到老，聽說曾經王阿婆是有過孩子的，但是後來夭折了，王阿婆也因此無法在繼續生育了。

    畢竟是舊時代，咩有孩子的家庭是會收到歧視的，當時就很多好事之人勸誡張大爺和王阿婆離婚再找一個可以生孩子的，誰知道被張大爺一頓好打，說什麼都不願意離婚，後來別說是閒人了，連張大爺的親戚都懶得搭理他了，兩人也就名正言順的到了現在。

    “還行還行，就是要多活動活動啊，不然著身子骨啊躺久了就不舒服呢。”王阿婆哈哈笑著。

    我也是點頭一笑，相較於之前和葉穎參加的高階宴會，我更願意留在市場中和這些老人家聊聊天，他們身上的除了時間留下的蒼老之外更多的則是故事以及人生的理解，每每都能讓我受益匪淺。

    折了幾個元寶之後，張大爺提著一大袋子搖搖晃晃地從店裏走出來，笑道：“你這個小傢伙，快起來，說了這些事不是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可以做的，會折壽的呀。”

    我折玩最後一個元寶，笑著接過張大爺的袋子道：“呸呸呸，我看你們兩個長命百歲纔是，還折壽呢，少框我了。”

    張大爺和王阿婆也是不生氣哈哈一笑，張大爺搓了搓手道：“這一次的硃砂不是特別純，所以沒給你太多，也算是送你了，下次我換了個進貨商再來找你。”

    我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塊塞在張大爺口袋裏，張大爺眉頭一皺剛要將錢拿出來，卻是被我一手按住。

    “行了！這些算是我剛剛給你折元寶的工錢了！你也別那麼奔波了，實在不行就來找我，我保管養你們！”

    我的話逗的二老哈哈一笑，忙叫著要認我乾兒子，三人又是調笑了好一會我這才提著塑膠袋離開了，我並未直接回家也是轉身拐入市場中。

    在市場的角落頭一處店鋪內，狹窄的店面裡籠子餒全部黑壓壓一片的狗，每隻狗都耷拉著個腦袋，臉上滿是低沉，店長是個大胖子，一見我來了立馬走上前，用一口不知哪裏的方言道：“小夥子，大冬天買點狗肉吃伐！？都是新鮮的呀。”

    我深呼吸一口，低聲道：“你給我找一隻黑狗，放一小瓶子的血就好了，我會扶你一隻狗的錢。”

    狗販子聽罷當即就樂意了，在籠子餒尋找一圈最後才找到一隻大黑狗，拿出刀就開始放血我轉過頭不敢去看驅邪來說相對於公雞血黑狗血顯然是更加驅邪，但是我並不怎麼愛用，原因就是相較於雞每次看著這些狗被屠殺我心裏都滿不是滋味。

    最後黑狗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裝滿了一小瓶子的黑狗血，我收下後給了錢就匆匆離開了市場，生怕在面對那隻狗無助的眼神，倒不是我不想救，只是我也無可奈何就算都放了依舊還會被狗販子抓回去。

    隨後我又去買了一隻公雞同樣只要血不過這一次我連著那血粼粼的雞頭也一起拿走了。

    回到家中已然是中午十二點了，早餐還在肚子裡我也沒心情繼續吃，索性開始準備兩天後要用的東西。

    先是將硃砂拿出來，在雙手只見仔細分辨一番後將其中毫無雜質的過濾出來，然後又拿出一個大碗，將雞血和硃砂一起浸泡在其中。

    隨後我有將一小瓶黑狗血拿出之後，將雞頭放在桌子上，手指沾著黑狗血一點點塞道雞頭的嘴巴里麵，雞頭的嘴巴比較小而且十分鋒利，費了我半天勁才弄好。

    此時的雞頭已然是隱約有些發黑的跡象，我這才伸了個懶腰，這一弄兩個小時又過去了，我端著雞頭和硃砂放在陽光最為猛烈的窗臺下，調整好位置之後我也是翻身上床，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硃砂和雞頭完成就行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過去，睡夢中葉穎依舊在向我揮手，火焰中那張小丑的臉上嘲弄的笑容依舊看得人渾身都不爽，這一覺誰的十分不舒服，還不如不睡。

    睡醒之後依然是晚上八點過了，我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緩緩站起身來，第一時間檢視硃砂和雞頭的情況，此時的雞血已經全部乾涸硃砂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雞頭更是整個融爲了一片黑色，看見這一幕我也是放心不少。

    “好了！該幹活了我！”

    首先將雞頭用買來的黃紙包裹好之後放在一旁，取來黃紙鋪在地上，用硃砂開始在其上畫下一道道符篆，其實用我的血顯然是比硃砂混雞血要好得多，但是這幾天下來放血放的我有些陰影，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血六道最後來使用。

    首先是一些正常的驅邪符，開眼符，以及驅鬼符一類的符篆，這些符篆難度並不算大，再加上熟能生巧我幾乎不用半個小時就完成了幾十張的任務。

    而後硃砂還剩下最後一小半部分以及小半瓶的黑狗血也算是夠用了，我先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殘破的書籍，根據上面的記載，從前做這一行的人比現在要多的多的多。

    俗話說得好，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會矛盾，這些人也並不是齊心一致對外的，而是分爲了不同的派系一類的，派系只見除去驅鬼之外，日常最多的事情就是鬥法了。

    小到用符篆惡作劇，大到養鬼殺人這些事早已是屢見不鮮了，直到近年來法律和以前不一樣了，死了個人算是天大的事情了，再加上時代所致以及各種因素架在一起，這些人在逐漸沒落乃至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