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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王家人的心思和夙願得償

    王家人,能屹立幾千年不倒,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此,古輝那點心思,其實應該早就被他們給看破,只是家大業大的王家,絕對有那個容人之心,容人之度,他們足夠的自信,又怎能會對一隻小蟲子的小伎倆,浪費太多的時間?對於他們而言,古輝給他們帶來的利益,遠遠要比他們需要支付的要多的多,就足夠了。

    如此而言,不管古輝是否覺得,自己奸計得逞,而暗中沾沾自喜,其實對於王家的人而言,他甚至連一個小丑都不如,那麼,對於他這樣的人,其自然簡簡單單的把他打發了,就行。

    至於說,古輝怎麼想,試想,一隻雄鷹,會在乎那田埂上的小蟲子嗎?

    他能看到的是什麼?僅僅是爬到莊稼上,飽餐一頓,或者鑽到地底下,狠勁兒的咀嚼一番,這就是他的宏源,他甚至對離開田埂一事,都就覺的是自己上了一次天,去了極遠的一處地方,旅行了一了趟,或者冒了一次,把名都壓上去的險。

    如此,對於如同一隻能夠翱翔九天的雄鷹,能夠飛的很高很高,就像到達了天之極限,都可以做到的雄鷹,其以毒蛇猛獸為點心,其飲朝露,沐晚霞的雄鷹而言,僅僅只是一隻小蟲子的他,又怎麼會能夠讓其,對他刮目相看?

    人家能看他一眼就不錯了,莫非還想讓人家帶著他飛上天?

    這不是扯嗎?能夠被雄鷹帶著飛上天的,大部分是他晚餐,小部分,卻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很不幸,古輝這隻小蟲子,在王家人的眼裏,不屬於這兩者之中的任何一種。

    那麼,王家人,究竟怎麼看待他,其實就有了答案,只是,作為一隻小蟲子的古輝,根本沒有達到這個層次,他的腦海中沒有這個概念,那麼,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一個笑話的他,便還不以為自己是一個笑話。

    一條蟲子,覺得自己是一條龍,而且還是在那翱翔九天的雄鷹面前展示,這種情況,對於那翱翔九天的雄鷹來說,其實也膈應的厲害。

    不過,對於這些,其實這個時候並不是最重要的,柳林等人,已經在哪裏準備好,隨時隨刻都會發動攻擊,如此,不管那條小蟲子在那年鬧出什麼笑話,作為翱翔九天的雄鷹,其就放任他自己在那裏,放飛自我一般的蠕動。

    至於林元,其實,他們確實比較在乎,王巖不是沒有見識的人,當林元被他扼住喉嚨,仔細檢視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僅僅只覺的不對勁,可是,卻找不出問題在哪裏,這自然會讓他這個狡猾如狐的傢伙,倍加小心。

    在修仙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當自己遇見自己不瞭解的東西的時候,絕對不要自以為是的,覺得,其或許很簡單,就去觸碰或者招惹,多少前輩的血淚史,早已經給所有的人,敲響了警鐘。

    因此,在加上林元的身份特殊,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他有那枚符篆,這麼多人,只有他是這麼不正常。

    那麼,其處理他的最好辦法,自然是,把他給好好安頓一番,比如把他送入萬屍窟,這個同樣,惹不起,且詭異至極的地方。

    就這樣,便覺定了林元的命運,王家大長老,僅僅因為,一個不確定,就直接判了他死刑。

    他的命夠苦了吧?

    不過,那些和他一起衝出來的傢伙,他們的命其實和林元還真是有一拼哩。

    王家那麼對待林元,只是因為有所懷疑,對他們,跟本就是本著,寧可殺錯,不要放過的心思。

    這種可憐,那可是連冤死鬼,都會同情的可憐。

    ……

    林元他們被扔進了萬屍窟,傳言南隴坡礦山最為恐怖的地方。

    在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如同,死了爹一樣,臉色不僅慘白一片,其甚至哆哆嗦嗦的,連說話的力氣,都被奪了去。

    一個個的就像鵪鶉,不,應該說,就像是一隻只被雄鷹給摁在地上摩擦的老母雞一樣,那種乖巧,簡直是從未有過的。

    剛剛被丟進這裏的他們,因為聽說這裏恐怖到了極點,所以在被丟進來的那一刻,便一個個,緊緊的靠在一起。

    就這種模樣,根本就是,活脫脫的一群小可憐蟲,而且還是那種,被父母拋棄了的,小可憐蟲。

    在這個時候,他們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問,只敢緊緊的靠著對方,像是想要擠進對方的身體裡面,大概覺得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克服心中的恐懼,大概覺得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有勇氣,在這種恐怖到了極點的氣氛之中,繼續活下去,而不是選擇,自己結果了自己的小命。

    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林元的麻煩,這個把他們帶進萬丈深淵的人,雖然近在眼前,可是比起那未知的恐懼,其心裏的恨,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萬屍窟,裡面黑布隆冬的,沒有一絲亮光,再加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時不時傳來的,那種讓人聽起來不僅只是頭皮發麻,骨頭都發軟的聲音,這對於他們來說,大概只有在那具行屍,出來吃人的時候可以與其做一番比較。

    “嗚~嗚~”

    也就在此時此刻,好像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一樣,其看到他們一個個嚇成這個樣子,覺得很有趣,因此就給他們加了一把料,那本來不怎麼響亮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徒然增強了不少,再加上其以這種忽大忽小,且斷斷續續的方式出現,一下子,就讓他們奔潰掉了。

    接著,就在這個時候,當林元他們嚇的難以自持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他們因為已經到了嚇破膽的邊緣,便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一了道道尖銳至極,差點沒把他們自己和緊挨著他們的其他人的耳朵,給震聾的事情。

    一個孩子,因為他們所不知道的某種原因,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死在了那裏。

    其死的很突兀,而且,其剛剛一斷氣,便變的像是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天一樣,整個人,變的極其冰涼。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就像瘟疫一樣,開始極速的向四周蔓延起來。

    在那麼一剎那,就有五六個孩子,因為這種詭異的方式,把命丟在了那裏。

    如此,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還活著的孩子,在把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之後,尖叫過,便又從這種奔潰之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發了瘋似的,摸著黑,如同瞎蒙子,到處亂串起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不知不覺之中,把那些孩子的小命帶走的傢伙,卻享受極其了。

    尤其是看見他們慌不擇路的亂逃的情景,更是高興至極。

    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發生過那麼刻骨銘心的事,都已經可以忘記過去了多久的他,一直待著這裏,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他自然是非常寂寞的,如此,在他“吃人”的時候,便想到了一種方式,把其發展成了一個小遊戲,就是讓那些害怕到了極點的傢伙,到處亂跑,然後以此種方式,來為自己排憂解悶。

    而與此同時,他還會再這個過程之中,仔細的去找那位所謂的有緣人,是不是也在其中,儘管這麼多年,來了這麼多人,他都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可是,沒有選擇了他,除了堅持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

    不過世界之事就是這麼奇妙,當你覺得有些事情不會發生的時候,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偏偏出現在你的面前,讓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卻只有一種,好像自己身在夢幻之中,不敢接受之感。

    就如同現在一樣,煉天壺在一邊戲耍那些孩子,一別把他們當點心吃掉的時候,卻也仔細檢視每一個孩子,瞧一瞧他們是不是自己,所等的有緣人,可是,一個又一個的檢視,其結果,都是以失望告終,關於這一點,他其實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為這種情況,已經重複了很多年,多的他已經快要數不清年份的歲月。

    因此對於這種情況,雖然頗為失望,但是,可以說是早已經習慣了的他,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其心裏卻也沒有多大的波瀾。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命運再一次與他開了個玩笑,他覺得,不會出現的人,在今天,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對於這種情況,就算是他,在那麼一瞬間,遇到這種突兀的情況,說真的,其在一下子,並沒有承受的住。

    其甚至在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是一種錯覺,是因為自己,對於那一個自己期盼出現的人,期盼了太久了,久的讓自己都出現了幻覺。

    可是,像他這樣的存在,這種低階錯誤怎麼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現如今,發生這種情況,只不過是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衝昏了頭而已。

    反正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大概害怕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會在眨眼之間離開自己,他又小心翼翼的檢視了一次,在這一次,他所用的力量,其實,與那種靜悄悄的吹過來的春風沒有什麼差別,關於這一點,當然是他有意為之。

    儘管他心裏清楚,僅僅是觸碰一下,並不能對那人造成什麼影響,可是他還是害怕,會因為一次失手,讓這個,讓他等了很久很久纔出現的人,死在他的面前。

    他還真的可憐呢!

    不過對於他而言,關於別人這麼說他,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與之苟同。

    此時此刻,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沒有感覺到的幸福。

    煉天壺等到了自己要等的那個人,此時此刻的他,眼中有的就只是那個人了。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哪怕想要輕輕的撫摸一下,都被他剋制住了。

    看看著他與其他人一樣,瘋狂的四處逃竄,而他自己,就靜悄悄地跟著他身後,就那麼觀察著他,也透過這種方式,在暗暗的保護著他,這個地方,他心裏清楚,除了他之外,根本不存在,其他什麼危險。

    但是,對於這等了好久纔等來的人,他真的害怕再失去,從而,可能錯過一切,讓以前負責那種慘重的代價,變的一文不值,同樣也會,讓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變成了,向東流去的江水,一去不復返。

    煉天壺所等的人就是林元,這是很多很多年前,他與無垢道人,推演出來的結果。

    那個時候,雖然他們不知道他們要等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他們卻知道他們要等的人,與其他人,有著怎樣的差別。

    林元的命格是殺破狼,這樣的他,某些人或許不會覺察,但是,真正的大能,哪怕僅僅只用一眼,就能從人群中把他找出來。

    他就像那,漆黑的夜空中,那個最耀眼的星,是那麼的獨特,那麼的出衆,那麼的與衆不同。

    他就像那,黑暗之中的明燈,儘管驅散不了,夜的漆黑,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卻因為有他所在,而變的,不能藏住任何鬼魅妖邪。

    這個時候,煉天壺就那麼緊緊的跟在林遠的身後,激動異常的他,甚至連說一句話,都不能夠說完整,哆嗦著,結巴著,在那裏自言自語,以這種方式,來證明現在的自己,到底是對麼在乎這件事。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應該是很好理解的,多年以來的夙願,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變成了現實。

    在這種時候,控制不了自己,根本就是人之常情,這與修為高低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關於這件事情,不僅關乎自己的生死,同樣關乎著自己的尊嚴,如此,就算他不表現出來,可是,當自己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深處,自然與現在的煉天壺一樣,因為太過於激動,便顯得有些難以自持,甚至,在這個時候,其會顯得那麼幼稚,其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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