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底牌盡出中
那位先賢被請出來之後,好像是感慨什麼一樣,其左手持卷,右手倒背,抬頭望天,雖然只是一道虛影,只是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那麼一瞬間,他定然是在仰天長嘆,或是悲天憫人,或是文思不暢,就這模樣,就算沒有微風吹過,輕撫方巾,卻也能叫人知道,什麼是一代文豪!何為儒門之氣度。
相也亮過了,這時,這位大佬,好像纔想起,他來這裏所為何事,他是被請出來殺人的,而不是在那裏擺架勢的,為此,在那麼一瞬間,他給人的感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是位大儒,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免疫這小小的尷尬。
其抬起手,輕撫額頭不就是因為如此嗎?
在這一刻,如果不是他還是以一道虛影視人,眾人差一點以為這他是本尊親臨了。
一道虛影都有了情緒,真讓人不敢去想,他本尊的修為,到底到了那個程度?通了天嗎?
如果他本尊親臨的話,是不是在其抬手投足之間,便可開山斷水?
看到這種場面,別說呂布衣那幫人了,就算狄仁一夥,也是異常的震撼。
“請!”
就在這時,這些人之中,唯一還保持著冷靜的,便是那位蔡子豪蔡數生了。
每一位先賢的出場方式不同,但是,他這人雖然囂張無比,但是對於這些人,卻是敬重異常,這些人都是他的“衣食父母”,都是他堅強的後盾,如此,他這個最令人作嘔的儒生,卻也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不過作為一名儒學修士,不論他這人的人品如何,不管他是否俱有浩然正氣,可是,屬於儒家的那股酸勁兒,他可是滲入到了骨子裏。
就像現在一樣,他其實異常急切,關於那人可以立馬動手,滅了呂布衣等人,所以也就有了,方纔的那一幕。
一個請字,道盡了儒門的酸,也道盡了那些儒門敗類,所具備的道貌岸然。
“唉~”
這時,那生生受了他一拜的虛影,好像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助紂為虐,所以,一聲輕微的嘆息聲,如同黃鐘大呂一樣,在眾人的耳邊,驟然炸響。
來了,最關鍵的時刻來了,不論哪一方,在這一刻,都徒然感受到了一股絕強的威壓,狠狠地向着眾人,鋪天蓋地的蓋了過來。
與蔡子豪一夥的那些人,都是如此,呂布衣他們那些人,自然更是成倍的疊加。
鋪墊不錯,可是,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那隻能等他出手之後,才能知曉了。會不會,一出手,就把呂布衣他們滅掉,讓狄仁他們那一幫人非常的期待,而呂布衣他們那一幫人,卻是擔心到了極點。
“子鉤而不綱,弋不射宿。”
那書生看了一口氣之後,一搖手裏麵的書卷,便抖出了兩行,幾乎與天同齊的大字。
本是儒門大賢,在動手殺人的時候,其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卻也與那隻做殺人勾當的刺客,也不遑多讓,甚至,隱隱都有超越之勢。
鉤箭齊出,見血封喉。
“好強!”
關於這一點,狄仁他們雖然,也受到了影響,可是比起呂布衣他們,卻要差太多。
當那鉤箭齊出,遙遙直指呂布衣他們的時候,包括呂布衣在內,便覺得,好像看到了閻羅在向他們招手,且在那麼一刻,差點放棄了反抗的勇氣,準備引頸待割,任由那道虛影,爲所欲爲。
如果,就現在這種情況,一直這樣保持下去的話,那麼等著他們的,別人有如割韭菜一般的結局。
好在他們這些人,不管修為高低,都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心志之堅,根本與他們的修為不成正比。
要是其他的人在遇到這種場面的時候,可能還會清醒過來,但是一定不會像他們一樣,這麼快,就從這種氛圍之中,走出來。
等他們恢復了清醒之後,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根本就是那道虛影,精心編制的氛圍,他先聲奪人,把所有人都帶著,順著他的意思走,如此,便形成了這種,好像他這人,根本就是戰無不勝,根本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個時候,呂布衣他們清醒過來了,雖然覺得那道虛影,還是非常的恐怖,卻也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在面對這道虛影的時候,連反抗的意識都喪失了。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在這時,他們便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真的好強,不知道其實力如何,可是,浦一登場,卻憑藉那投足之間的簡單動作,就把所有人給代入了那種虛幻之中,其真的擔的其,那些人給他的評價。
“都靠過來,雷兄,水兄,此術非同小可,接下來便需要你我三人,全力擋一擋了,其或許沒有能力,僅憑這一招,就把我們三人給滅掉,但是,要是我們不扛一扛的話,那些小輩,必將在劫難逃。”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蔡子豪,還真對得起他的名聲,可是我們也不是等閒之輩,如若不然,僅僅憑藉這一招,他們就等著不知道哪個好人來為自己收屍吧。
如此,那呂布衣看見被用來索命苟與箭,鋪天蓋地的對著自己這一方,傾瀉而下的時候,便大喝一聲,召集雷雲與水千山,前來與他一起抵抗,先想著渡過此劫,然後,在做其他打算。
那兩人也知道,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更本容不得自己多想,所以在那麼一瞬間,只見他們,身子一閃,然後,便各自站定了一個位置。
短短的一剎那,便佈下了一座陣法,最基本,卻也是最經典的陣法:三才陣!
他們用這座陣法,來抵禦,那鋪天蓋地的鉤和箭,現如今,被人家搶了先手,不管心裏有多麼不甘,也只能,先去防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