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拉攏
坐鎮南隴坡的修士,是王家人,此人大多時間,都在閉關,這一次,正因又到了那具行屍出來興風作浪的時節,別人纔有機會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浦一見面發現其風采更甚從前。
林元逃出礦洞之後,相繼又有一些人跑了出來,戚薇薇與鄧鬆很幸運,逃了出來,劉鵬幾人也是一個沒少,他有些高興,不管這些人之前做過什麼,但是,林元卻不希望他們,被那具行屍殺死,要報仇當然是親自動手更爽快一些。
可是,有幾人的氣度就差了一些,因為只要林元活著,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威脅,他們很怕林元能夠再次站起來,所以,當那幾人在人群之中看到他之後,其臉色一下子,就變的異常難看,尤其是劉鵬,這個曾經最忠實的小弟,他的神色最為難堪。
這幾人從礦洞出來之後,林元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們,至此,他們神色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看見這種情況,他頓時拉下了臉,然後又重重的看了那幾人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小人~怎麼不死在裡面呢!”
就在這時,一道嘀咕聲從身後傳了起來,不知是爲了替林元抱不平,還是爲了他自己心中的怨恨,才詛咒那幾人。
說話的人是鄧鬆,此時他的臉色很難看,至於離他們不太遠的戚微微說了什麼,或者什麼也沒說,就不是林元能知道的了。
……
“你就沒有想過要回到他的身邊?”連山推了一把劉鵬,然後向林元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接著便淡淡的看著他,打算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回去做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好好的活著,現在他連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有什麼資格照顧我!?”劉鵬知道這件事情,終究會來,但是儘管這樣,此刻聽見連山提起,他的神色也不好看的厲害,可是,他最終他也沒有發火,最終還是實話實說了,他知道在連山這種小人面前,沒有必要裝什麼正人君子。
“呵呵,不錯,要不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又有幾人喜歡做壞人呢?你瞧瞧,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畏懼是有的,可是,防備與厭惡卻也不少,之前卻沒有見到過,他們用這種眼神看那人,可是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像現在一樣,你瞧,那些人看向他的時候,卻也沒有幾人是懷著好意的。”
“連山這話說的沒毛病,我覺得那些人裡面大多數,現在肯定都在想,該對那人做些什麼,纔算交上了投名狀,而且我確信,這個時候,他們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只是因為那人留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於深刻的原因,看吧,用不了多少時候,就會有人前去試探,等到那個時候,一旦他撐不住,那麼他後的日子,必然會變得非常慘。
好人?這年月,但凡是好人,你瞧瞧有幾人能落個好下場?不僅自己死了,甚至他們的家人都要跟著遭殃。
所以,白狼你這樣想是對的,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他也沒有給你什麼,你自然不用為你這麼做,而感到半點愧疚,更何況就我覺得,應該愧疚的是他,要不是有你張羅,會有什麼“死”蛇幫嗎?”
連山的話音剛落,囚牛便接住了話茬,不知道他真就是這麼想的,還是,爲了拿出來當楦頭,或者來掩飾什麼,當然了,就他而言,應該就是第一種情況。
這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到了最後,便又向林元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等看到,本應該最恨林元的鄧鬆,緊挨著林元坐著的情況,其就像忽然被什麼東西,灼了一眼,戳了一心,是那麼火辣,是那麼疼痛。
為此,其先是眼睛一眯,然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之後,在偏過了頭的瞬間,就又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也在這時,正當他提起巳蛇幫的時候,好像有著一種特別難以釋懷的情緒想要發泄一樣,不然其也不會把巳蛇幫,硬是說成死蛇幫。
於此同時,他也把目光定在了劉鵬的身上,他想要瞧瞧,在自己這麼說話的時候,劉鵬會有什麼表現,以此來判斷,他的心到底在哪邊。
劉鵬開始的時候,其臉色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等到段風說道巳蛇幫的成立,都是他的功勞,把巳蛇幫說成死蛇幫的時候,其眼角都有劇烈的抽搐了起來,雖然劉鵬剋制的很好,可是,這樣的情況,依然沒有逃過段風與連山的眼睛。
不過,劉鵬不愧是大家子弟,在這種情況下,其並沒有半點慌亂,只聽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二位既然也清楚,巳蛇幫的成立,基本上是因為我,所以,現在就算其已經不存在,可我依然希望二位,積點口德。
我對那人沒什麼感情,可是我爲了巳蛇幫,付出了那麼多心血,二位是不是沒有必要這麼調侃它?”
劉鵬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敢以這樣的口吻,與段風和連山說話,但是,存在就是真理,尤其連山與段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確實收斂起了那種輕浮,如此看來,在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什麼了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那劉鵬或許就算沒有把他是皇親國戚的身份透露出來,但是,以這人的精明,也一定會編排出一個足以讓連山與段風心動的身份,來誘惑他們。
連山與段風二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傢伙,只有他投下這樣的餌兒,其纔會像現在一樣,會給他面子。
……
“巳蛇,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就在劉鵬幾人在談論林元的時候,林元與鄧鬆卻也在那裏低聲的閒聊著。
“打算?打算什麼?我啊,還是和原來一樣,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然後等待著離開的日子到來。”林元聽到不知為什麼,從曬完太陽,吹完山風,就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的鄧鬆,突然這樣問自己,他把其他心思藏了起來,有些敷衍的說道。
“你想安穩,別人不一定就願意讓你安穩,我覺得你也發現了,那幾人可不止一次,在打量這邊兒,確切的說,是在打量你!”鄧鬆當然能聽出林元的敷衍之意,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下定決心,自然不會那麼輕易退縮。
“你說他們啊?呵呵,隨他們來好了,雖然我想安穩安穩的過日子,卻也不是,就願意被別人欺負。”鄧鬆在堅持,林元這一次,便不好意思,說些沒有營養的話來應付了,短短的一句話,雖然語氣平淡,卻也透著他的堅決。
“他們背後站著的人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是硬要做什麼,恐怕,你也無可奈何吧?”看到林元不在敷衍自己,鄧鬆心中一喜,想著“終於咬鉤了”,然後便立馬追擊道。
“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不防直說可好?”這時要是在不明白鄧鬆的用意,那林元也不用混了。
“有機會、”目的達到了,終於把話題引入了正題,鄧鬆自然不會猶豫,可是,接下他要說的那件事,幾乎與找死沒有差別,於是,在林元提問之後,他便不留痕跡的向他靠了靠,用他們兩人都快要聽不見聲音先說了三個字。
然後,便像是手癢了似的,先是攤開了右手,然後,好像不以為意的,用左手,在手心抓了幾下。
隨後,緊緊的盯著林元的他,發現在那麼一瞬間,林元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得意思,因此,這個時候,當林元凝重的看向他的時候,他便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便沒有再有任何交流,鄧鬆雖然看似平靜,但是此時此刻的他,不僅在爲了等待那個回答而焦急,卻也在爲了擔心,會被告密而焦慮,而林元,雖然也恢復了平靜,可是,他這時他的心裏卻是在翻江倒海,這件事情,究竟是一次試探,還是鄧鬆或者鄧鬆他們真有辦法逃離這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選擇自己,自己與他的關係並不是多麼融洽。
不過,不管他們二人心裏在想什麼,可是,正因為這件事的發生,一切都變了。
原來只想敖到期限,然後回家團聚的心,這個時候,變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緒變的越來越濃烈,就像那荒蕪的院落裡面的荒草一樣,只要冒了頭,就再也難以遏制。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顆野了的心也有可能顛覆既定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