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綺靈唱這歌的時候，楊凌感覺悅耳動聽，但聽到少女唱這歌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頭皮炸裂。

    當真是全身起來一圈雞皮疙瘩。

    歌聲傳遞開啟，無名的花兒不斷的盛開，這種上個紀元的花兒隨著歌聲飛速的蔓延，虛空中一切能量都被轉化了……

    所有的星球在歌聲之中，化爲了純潔的小花。

    忽的，歌聲停了下來，少女純潔的目光望著楊凌，低聲道：“哥哥，我感覺到你心中還有放不下的東西，我的歌聲不能感染你嗎？”

    “我的歌聲真的不能淨化這個世界嗎？”

    “啊！！”

    少女突然發出了尖叫之聲，音浪席捲而過，楊凌展開護體光幕，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每個人都是這樣，每個人都不相信我……”

    “我真的想要淨化世界，真的想要讓這個宇宙變得更加美好……”

    “為什麼，為什麼要封印我，為什麼要流放我！”

    “啊！！”

    又是一圈音浪襲來，楊凌用來保護自己的光幕竟然出現了破裂，這席捲的音浪，至少有兩百萬的龍力！

    龐大的力量再度將破裂的光幕給修補好，楊凌轉頭一看，發現音浪飛速的擴散。

    這一次，音浪所到之處並非是開滿了無名花兒，而是粉碎。

    所有的星辰全部粉碎，即便是像恆星那般龐大的星體，也出現了崩潰的痕跡，唯有宇宙中漂浮的白矮星因為密度是在太大，而沒有粉碎。

    “粉碎法則！”

    “這歌聲之中帶著粉碎法則！”

    楊凌恍然間明白了，這位歌姬為什麼會被放逐被封印，她要將歌聲傳遍諸天萬界，那將是災難，那會導致無數的星球毀滅的！

    “哥哥，你說，這世界還有愛嗎？”

    楊凌目光冷漠的看著此女，這天真的小女孩，帶來的是災難。

    “有沒有愛，你問我沒用。”

    楊凌掌心的雷霆點點醞釀，他低聲道：“愛，只在每個人的心裏，心中有愛，世間自然有愛，你若心中無愛，世間即便充斥著愛，但對你來說，也只是虛無的。”

    “虛無……”

    少女楞在了原地，似乎在思索楊凌的話語。

    “我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愛，我想要表達我心中的愛，表達我對諸天萬界一切種族的愛，難道這是錯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封印我，為什麼要放逐我，啊！！”

    歌姬再度發出了尖銳的嘯聲，音浪一圈一圈的席捲而出，楊凌面前的光幕被音浪非常有節奏的拍打著，這音浪中，帶著美好的法則，即便如此的兇險，但聽在楊凌耳中，卻也是美妙異樣。

    他微微嘆息一聲，平靜的說道：“你可以表達你的愛，但是，你的愛是毀滅的愛。”

    “沒人會接受被毀滅的愛，所以他們仇恨你。”

    “應該被毀滅的人，是你！”

    聲音落下，楊凌指尖一點，極為凝練的雷球轟隆隆的轟了出去，在雷球移動的過程中，電磁波同樣一圈圈的擴散開來，電磁波的威力之大，竟然將音浪直接粉碎。

    這帶著粉碎法則的音浪，反倒被粉碎了！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在歌姬站立的位置，彷彿恆星爆炸一般，散發出了無窮的衝擊波。

    一朵巨大的雷雲升起，雷球爆炸了，將這方世界，炸成了一片虛無。

    當可怕的衝擊波消散之時，原地什麼都沒有留下。

    楊凌微微皺眉，天眼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果然發現，周圍都是法則殘留。

    “哥哥，應該被毀滅的人，真的是我嗎……”

    “我應該怎麼辦……”

    少女朦朧的聲音響起，那些法則殘留，法則塵埃還是飛速的凝聚起來，下一刻，少女的身形竟然再度出現。

    “這……”

    楊凌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這一刻他明白了，只要有法則殘留，少女就不會死！

    而法則是永恆存在的，也就是說，天國神族無法被徹底消滅！

    “哥哥，我將歌聲傳遞給你，而你，卻想毀滅我。”

    “但是，我不恨你，你無法理解我，理解那崇高的信仰。”

    “你是俗人！我為你感到悲哀。”

    少女雙手輕輕放於胸前，低首垂眉，柔聲道：“宇宙終將重啟，俗人就該回歸天道。”

    “哥哥，我來幫你迴歸天道，迴歸為原始的太初之氣。”

    歌姬再度輕輕展開了歌喉：“生與死，喜或怒，塵歸塵，土歸土……”

    歌聲還是這般的美妙，但卻觸動了可怕的法則。

    死亡法則！

    每一個音符跳動之間，卻是有死亡的旋律在迴盪。

    楊凌微微皺眉，下一刻，猛然發現了什麼，身體一側，一道詭異的音符竟然從他的身側飛掠而過！

    “死亡音節！”

    他震驚之下心念一動，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圈純白色的光幕，死亡音節拍打在光幕上，竟然無法穿透分毫。

    彷彿就連死亡，也無法觸及到楊凌的命格。

    “永恆……法則。”

    “哥哥，你是我見過，除了我們神族之外，最厲害的人！”

    歌姬展開懷抱，柔聲道：“我為你歌頌吧，歌頌你的強大。”

    “永恆終有終結時，有了剎那，纔會又永恆。”

    美妙的歌聲再度響起，那死亡的音符發生了變化，卻是化爲了一個個若有若無的音符，輕輕的附著在了永恆光幕上。

    “剎那法則！”

    楊凌大吃一驚！

    世間有因就有果，願望有達成時，也有粉碎時，輪迴是死亡也是新生，混亂與秩序輾轉變換。

    諸天萬物除了命運之外，都是相對的，唯有相對才能夠平衡，才能夠維繫這個宇宙一直存在。

    永恆的另一面就是剎那。

    剎那法則是罕見的，能夠對永恆光幕造成傷害的法則。

    “咔！”

    “咔咔咔……”

    看著自己施展的純白色光幕一點點的粉碎，自從成聖之後，這是楊凌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可能有隕落的風險。

    他知道，即便是永恆不滅體，在剎那法則之下，也無法永恆不滅。

    “不愧是天國神族啊。”

    楊凌微微感嘆道：“諸天最強種族，超越了一切常理的種族。”

    “很好，你有資格讓我動用真正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