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不是嚇大的，可是看著顧秋歌威脅自己的樣子突然有些熟悉，這樣的她纔是真正的她，還是這樣的她是另一個她。

    “威脅我沒用的。”

    顧秋歌笑，然後晃到陌白麪前，抬頭看他，“不是威脅。”

    陌白微微低頭，剛好可以看清顧秋歌眼裏的自己。

    “那是什麼？”

    “我們是相互成全。”

    陌白不知道顧秋歌這話怎麼講，只能看著她不語。

    顧秋歌再笑，然後靠在沙發上，“你來是爲了帶我回去，我現在要回去是爲了成全你，總不能讓你白來，以後在你的人面前沒法混。”

    說起來到成了顧秋歌通情達理，顧全大局了，她到不提一路走來不停地在陌白身後給他搗亂的事了，最大的一筆生意幾千萬，她居然給攪黃了，說她沒點兒本事，還真的是瞧不起她。

    “別忘了，越快越好，我想馬上回去。”

    陌白沒說話呢，顧秋歌轉身又走了。

    “我收拾東西。”

    不忘初心，系統說的對，自己最初是要幹什麼來著，不想死，可也不想被左右著活，現在既然沒得選那就主動面對。

    而陌白是自己的目標，在目標面前不能退，也不能讓，只能攻。

    “你快點兒。”

    陌白看著眼前被甩上的門，第一次被人指使著，還被人當著面兒甩上門。

    “顧秋歌，你找死。”

    顧秋歌沒聽見，就是聽見了也不會當回事兒的。

    陌白再一次拿起電話，安靜了接下來的行程後敲響了顧秋歌的門。

    “出來。”

    顧秋歌正坐在床上偷笑呢，聽著陌白不滿的聲音一動沒動。

    “顧秋歌，你給我出來。”

    顧秋歌倒在床上，手裏擺弄著自己幾天前買的戒指，不值什麼錢，只不過挺喜歡。

    “我忙著呢，我們可一會兒機場見。”

    哐！

    陌白破門。

    本來這個門就不結實了，之前他已經踹過一次了。

    此時，只要微微地用力，不光門開了，感覺它都要倒了。

    顧秋歌從起來，看著站在門前的陌白。

    “你要拆房啊。”

    “怎麼突然要回去？”

    顧秋歌臉上沒有表情，似乎在心疼門，陌白又問：“為什麼突然要回去？”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了，不然一直折騰的她怎麼會突然就要回去呢，跟剛剛的天氣有關，還是她出去經歷了什麼。

    “女人做事都是這樣啊，憑感覺，易衝動。我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時衝動，回去也用不著前思後想的吧。”

    成仙的路上，爲了成全自己死了太多人，不管他們的人生經歷是什麼，都不該因為自己死。

    可能他們也輪迴了，重生了，或者怎麼樣了，自己不能就在這裏停止不前了，不然他們的犧牲都白搭了。

    陌白轉身，跟顧秋歌無話可說。

    顧秋歌又倒了下去，這一次連門都不用關了，真的擔心它隨時會轟然倒地。

    “顧秋歌加快速度，你的時間不多了。”

    顧秋歌不語，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一共也沒有多少不是嘛，這一次又故意磨蹭了些日子。

    “不忘初心，你別無選擇。”

    “滾一邊兒唸咒去。”

    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種聲音，此刻，真的討厭這個跟自己長在一起的傢伙。

    陌白的動作很快，雨停，他就叫顧秋歌出門。

    顧秋歌揹着自己隨手的小包兒出現在陌白麪前。

    陌白看著這樣的她，這就是她說的收拾行李?

    “顧秋歌，你確定嗎？”

    顧秋歌已經來到門前了，有什麼不確定的，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身外之物，拿著必須的就行了。

    “確定。”說不定下一秒自己就消失了，跟沒有來過一樣。

    他，也不過是自己成仙路上的階梯而已。

    儘管自己不想，可抵不過命運弄人。

    “走吧。”

    陌白一把拎起顧秋歌，把她拎到眼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