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沒看見顧秋歌滾落的淚珠，而顧秋歌更不想讓他看見。

    當顧秋歌慢慢從陌白的懷裏退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如常了，外面的風雨已經左右不了清醒的她了。

    “你有事兒瞞我？”

    陌白看著顧秋歌，這就叫倒打一耙，明明有事的是她，現在她到說自己有事。

    陌白不說話，顧秋歌看著他的眼晴，很漂亮的眼睛，裡面有自己，可不止是自己，還有太多自己看不透，更摸不著的東西。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陌白搖頭，自己有什麼要跟她說的嗎？

    沒有，自己很肯定。

    顧秋歌吸吸鼻子，然後說：“那你可以走了。”

    711009出聲兒，“顧秋歌，你現在應該暈倒。”

    “我為什麼要暈倒？”

    711009無奈，“重新開始，找自己的定位。”

    “我不要。”

    一個人的堅持，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儘管可能太我的時候不被理解，可值得自己堅持的時候要把握。

    顧秋歌此時的堅持意味著什麼她不知道，可就是想按自己的來，而不是命中註定的。

    陌白一直看著顧秋歌的，她裡的閃爍，內心地糾結，臉上的不安，還有身體上微微地顫抖都沒逃出他的眼睛，可什麼也沒問，他在等，等顧秋歌自己說。

    但是顧秋歌一個字也不說，她也在等，她在等陌白說，至於他會說什麼不知道，只要他說，自己就樂意聽。

    “你的腿疼？！”

    這是許久之後陌白試探著問的，顧秋歌聽了一下就軟下了身體倒在了床上。

    “真的疼！”

    顧秋歌拉過被子蒙上自己的頭，“你真的可以出去了。”

    “你確定自己沒事兒？”

    顧秋歌鬱悶地說道：“確定。”

    陌白沒有動，還是看著顧秋歌，看不到她的表情了，可知道此時的她還是不安地。

    “腿真的沒事兒？”

    “沒事。”

    陌白上前拉顧秋歌頭上的被子，“顧秋歌，你不會是怕打雷吧？”

    這反應也太慢了，速度如龜速一般。

    顧秋歌扯著被子，“我只是做了個夢，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要睡覺了。”

    陌白不堅持，轉身要離開。

    顧秋歌突然又坐了起來，“陌白，你以前真的不認識我？”

    陌白轉身，“你確定自己失憶了？”

    顧秋歌想點頭，可又覺得不對，想搖頭又覺得好像是，最後說道：“有些事不記得了。”

    “那又何必強求？”

    顧秋歌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誰，又來自哪裏。”

    “知道了又怎麼樣呢？”

    顧秋歌笑，是啊，知道又怎麼樣呢，記得又能怎麼樣呢。

    “我想你該知道。”

    “我不知道。”

    顧秋歌看著陌白，“我不相信。”

    “隨你。”

    顧秋歌倒下去，連看陌白的勇氣也沒有了。

    “如果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就請你離開這裏。”

    其實該是你應該說點兒什麼。

    陌白在心裏補充著，但沒有說出口這一次真的離開了，同時幫顧秋歌關上了門。

    門關的同時顧秋歌軟在了床上，他，什麼也不知道，還是什麼也不肯說。

    頭疼，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有一種堅持是沒有意義的，可是自己必須堅持，因為想有一天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有一種放任是對自己的殘忍，因為想犧牲現在的自己來成全另一個自己，哪怕那個自己不是自己喜歡的，甚至不是自己想要的，可也不得不那麼做，因為那不光是註定，還是自己的追逐。

    “顧秋歌，你這樣下去對你沒好處。”

    顧秋歌笑了，笑的有些悽慘。

    “如果陌白不愛上我，我的好處會是什麼？如果他真的會愛上我，我又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