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王府。

    王爺帶著王妃離開的，不知道出去做什麼，只知道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一起回了中院。

    中院的小院內，顧秋歌拉著要轉身的東方曜。

    “你幹嘛去啊？”

    東方曜沒有甩開顧秋歌，但也沒有停下。

    “東方曜，你幹嘛去啊？”

    東方曜不知道自己要幹嘛去，只是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來。

    顧秋歌鬆手，強留住人，留不住心，這一點還是懂的。

    東方曜離開。

    顧秋歌轉身，突然就有點兒暈，不過還是站穩了。

    珠兒聽到動靜迎出來，只見顧秋歌似乎狀態不對，“王妃，您怎麼了？”

    顧秋歌已經靠在樹下了，看了珠兒，“我沒事兒。”

    “王妃，這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顧秋歌淡淡地笑，“扶我進去。”

    “是。”

    珠兒扶著顧秋歌進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暈。”

    珠兒轉身，“我去煎藥。”

    同一時間東方曜收到了顧秋歌差點兒暈倒在地的訊息，有些不相信，不過想起之前在相府屋頂她也有些暈的情景了。

    “爺，要過去看看嗎？”

    東方曜沒動，“把那個珠兒叫來。”

    “是。”

    珠兒被帶到王爺面前有些緊張，不過因為有顧秋歌在到是也算平靜。

    “給王爺請安。”

    東方曜看過來，“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不舒服，剛纔差點兒暈倒，現在躺著呢。”

    “你主子以前身子也這麼弱嗎？”

    珠兒搖頭，“在相府的時候小姐特別安靜，到也不怎麼生病，自從那次出事後身子骨就有些弱。”

    東方曜出現在顧秋歌床前時，顧秋歌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他剛剛走的，怎麼可能再回來呢，並且自己也不想他現在回來看到自己這個鬼樣子。

    “真病了？”

    顧秋歌笑，病還有真的假的，不過是戲而已。

    “怎麼回來了？”

    東方曜看著顧秋歌，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給人的感覺像是極不情願現身一樣的。

    “拉著個臉，誰惹你了。”

    東方曜彎腰下來，盯著顧秋歌的臉。

    顧秋歌沒動，也沒躲，任東方曜打量著，不知道他抽什麼瘋，但知道他不會傷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曜直接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還是一樣看著顧秋歌。

    顧秋歌窩在被子裡，也看著東方曜，猜不出他想幹什麼，或是在想什麼，乾脆就不去想，也不去猜了。

    兩個人對視裡似乎只有彼此，可又不像，誰也說不清，甚至就這樣安靜著，不曾有言語。

    夜越來越深，顧秋歌慢慢地睡著了。

    東方曜一動不動，還是一樣盯著顧秋歌，有一種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絕不是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她身上有著自己猜不出的秘密。

    他可以在自己的注視下不慌不亂，甚至還有夠睡著，是真的睡著了而不是裝，呼吸平穩，心跳如常，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她就能。

    天漸漸地亮了，顧秋歌沒有醒，甚至睡得很安穩，而東方曜一夜未眠，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而他並未在顧秋歌身上看出什麼來，心裏的疑雲依然在。

    “爺，該出門了。”

    東方曜沒有官職在身，可每天特別忙，甚至忙的每天的休息時間都很短，今夜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他卻在顧秋歌的床前坐了一夜。

    沉風也在外面守了一夜，身為東方曜的影子，爺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東方曜沒動靜，沉風只能又喚了一聲，“爺。”

    從未想過爺會在屋子裏呆一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爺怎麼想的，現在是爺該出門了，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呢。

    “爺，該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