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歌抬頭，東方曜一直這樣注視著鋪子裡的情況，顧秋歌這一抬頭兩個人的視線正撞上。

    顧秋歌淡淡地笑了，然後抬步來到門前，笑盈盈地說道：“爺，進來坐吧。”

    東方曜抬步，未語。

    他可以轉身走，可沒有。

    他可以不應顧秋歌，可也沒有。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地曜王爺在想什麼，只知道他迎著顧秋歌而去。

    顧秋歌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有著笑意，也帶著客氣，上門全是客，而自己這裏的客就沒有空手而去的。完全沒有被王爺看到自己拋頭露面接待客人的不適，就是這麼地理所當然。

    “爺可是對小店的寶貝有興趣？”

    東方曜坐到了顧秋歌剛剛坐的位置，茶還是溫的，椅子上甚至還有她的餘溫，突然發現不管她的什麼都如此地特別。

    顧秋歌站在桌子前並沒有坐，而是看著東方曜問：“今天怎麼有空？”

    暗十覺得顧秋歌變臉的本事是一流的，對爺的態度轉變列是神速。

    “你挺忙？”

    顧秋歌這才坐，只要東方曜開口說話，自己就有辦法讓他消了氣兒才離開。

    “看跟誰比了，要是跟曜爺比，我就是閒人一個。”

    東方曜打量了一下鋪子，簡單的格局，沒什麼特別，那就是賣的東西不一樣。

    “把鎮店之寶拿來爺看看。”

    顧秋歌看著東方曜，然後壓低聲音問：“你確定？”

    東方曜不知道自己什麼說話不作數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話需要重複了。

    顧秋歌把東方曜的反應看在眼裏，他是想讓自己看出來，不然自己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極有可能沒有看起來的這麼生氣，再說本來自己也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兒，這幾天真的乖著呢。

    “本店有三件鎮店之寶，不知道爺想看哪一件？”

    東方曜到是來了興致了，一間破店而已，還有三件鎮店之寶。之前自己說是鎮店之寶是給她面子，不想打擊到她，她還來勁了。

    “全拿來。”

    顧秋歌起身，“掌櫃的，關門謝客，所有在店的客人都送前日那套畫本一套。”

    “是。”

    顧秋歌示意東方曜，“爺，二樓看寶。”

    東方曜不動，看個破東西還要上二樓，自己什麼寶貝沒見過啊，真不相信她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

    顧秋歌本來要轉身的，見東方曜不動，只能又折了回來，上前挽起東方曜的胳膊，“爺，請。”

    東方曜起身，不是他矯情，而是真的覺得沒必要，還閉店，謝客，實在是誇張。

    “爺，小心，小店的樓梯有些高。”

    “爺，看頭，像您這麼高大的人實在不多，小店的閣樓有些低矮。”

    “爺，你喜歡什麼茶，我喜歡紅茶，一會兒泡一杯上好的紅茶你嚐嚐。”

    東方曜覺得耳朵特別累，坐到窗前時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放著東西了，不過用紅布蓋著呢。

    “暗十，看好了，有蒼蠅，蚊子飛進來都不行。”

    暗十氣憤，自己怎麼突然就成了趕蒼蠅，蚊子的了。爺來了，自己的地位明顯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馬上就跟丫頭珠兒一樣了。

    顧秋歌坐到東方曜身邊，而不是對面，看著他問：“先看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