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雙水大變
王叔眼見沒有砍到院外的村民。他猛然間一個轉身。兇狠的目光盯上了我和我爹,我爹大叫一聲:“不好,小峰快跑。”
王叔低著頭,弓著腰,用眼角詭異的目光盯著我們。手臂用力的揮舞的菜刀,喃喃道:“砍死你們,砍死你們。”一刀砍在了我和我爹中間的空蕩。我和我爹從他左右兩側逃開。王叔砍了一個空。正待他要轉身的時候,我爹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手勒住了王叔的脖子,另一手,按住了王叔手中的菜刀。
王叔力氣大的很,被我爹摁住之後,他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眼見我爹的臉也憋得通紅,他大喝一聲,把菜刀從王叔的手中奪了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總算安全了。轉頭看了一眼王叔。突然感覺,脖子後面的汗毛立了起來,不對勁。完全不對勁,王叔被奪走菜刀之後,他的神態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那副陰森的樣子。
我大喊了一聲:“爹,王叔不對勁啊。”
正說著,王叔一個用力,把我爹直接一個背摔摔在了地上。我爹痛呼一聲,從地上翻滾起來,順手又從地上撿了一塊木塊兒,打算用作防護。
王叔惡狗撲食般的撲了上去,衝着我爹的手,就張開了大嘴,嗷嗚一聲,就咬了下去。只聽咔的一聲。他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剛撿起的木塊,一口咬下,入木三分。
我爹手一鬆,將木塊任由王叔奪走。
眼見王叔又要朝我爹撲過去。我急中生智,大喊一聲,吸引住了王叔的注意力。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看到他那兇狠恐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汗毛乍起。
我衝我爹喊了一聲,“爹,我先把王叔引走。”
說完我拔腿就朝門外跑。不出所料,王叔就像丁看到了肉包子的狗一樣,緊追不捨。一路上偶爾遇到其他村民。每當王叔要衝過去咬人的時候,我就發出巨大的聲響,吸引王叔的注意,讓他繼續追著我跑。他一邊跑,一邊嘴巴蠕動著,咬牙切齒的。一口黃牙在月光下閃著森森的光。
很快,我就跑到了家門口。
我從門裏大喊:“爺爺,快救我。”
爺爺從屋中跑了出來,看到了王叔的神情不對。他沒有慌張,在王叔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手刀下去。王蘇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我長呼了一口氣,問道:“爺爺,王叔這是怎麼了?”
爺爺詳細問了我事情的經過,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中邪了,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樣子了。”
我們正說著,我爹從門外走了進來,左手一把刀,右手扶著腰,看了爺爺和我一眼,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我爹上前一個箭步,抓起王叔的衣服。沉腰發力。馬叔已經被我爹扛在了肩上。
爺爺搶先一步,進了裏屋,拿出一捆紅繩,明明繩子是捆成一團的樣子,但是爺爺的手一抖,繩子忽然崩開,散成一堆,而爺爺手中拿的就是線頭。
我爹隨後進了裏屋,把王叔叔放在了裏屋爺爺的躺椅上。隨後他們二人,各持一個線頭,將王叔緊緊的捆在了躺椅上。
眼看著眼看著王叔被捆在椅子上,回想起,剛纔王叔的行為不由得問:“爺爺,這樣一直捆著王蘇,也不能解決問題呀,怎麼樣才能救王叔呢?”
爺爺沉吟半響說道:“這個特製紅繩,用它把你王叔坤住之後,暫時把邪氣已經困住了,她沒有辦法掙脫,你王叔暫時也在發不了瘋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他中邪的源頭。
源頭什麼源頭啊?”
我有些著急,不由得說道:“整個過程我都看著呢,沒有什麼人對王叔是查什麼的,他怎麼會突然中邪呢?”
爺爺搖搖頭,“不,最近其實有一個特殊情況。就是那個陰陽先生。上次他解決水鬼的時候,就感覺,他的手法詭異,身上也充滿了戾氣。你王叔中邪的表現,到和他當時的手法有幾分相似。”
聽爺爺一說,我回憶起,當日那個陰陽先生,不僅手段詭異,而且心思陰毒。王叔古怪的行為,的確和陰陽先生的手法,有幾分相似。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裏一寒,問爺爺:“那怎麼辦?現在那個陰陽先生簡直是村裏的救命恩人,咱們現在這麼過去,就說陰陽先生是害了王叔中邪的人,恐怕也沒有人支援咱們。反倒會被別人倒打一耙。說咱們嫉妒陰陽先生之類的。”
爺爺微微一笑,撫摸著我的頭說:“我們家小峰現在視力也很周全了,懂得考慮這些,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還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確定這個事兒,讓大家知道陰陽先生不是好人。而且在此之前,明天我們也要做準備,看看能不能救了你王叔。”
考慮到明天還要早起,我今天晚上就早早的睡下了。睡得朦朧間,就聽到屋外有一陣陣的嘈雜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啊?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之間,坐了起來。小腹處,涌起了一股尿意。
起身之後,我看到村子河邊,那頭有不少影影綽綽的人影在晃動。
好奇心驅使之下,我披上的衣服,打算去河邊兒解手,順便也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過來的時候,瞬間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身體本能的,驅使自己,藏在了一棵大樹後。原本朦朦朧朧的睡意也不翼而飛,整個大腦清醒了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是晚上,整條河也黑漆漆的,偶爾涌起的水花,齋月兩個月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道白浪。這更閒,整條河的陰森和恐怖。
而河岸邊,幾乎聚集了雙水村的所有村民。他們一個個手持菜刀,有長有短,有寬有窄,有一個屠夫,居然拿了一把剁骨刀。菜刀隨著人體的運動,在月光下不斷閃爍著森白的刀光。
更奇異的是,所有人都在最外面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外衣,我再仔細的看去,竟然穿的是白色的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