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傻了眼
我當即看傻了眼,大腦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
殺人了....
殺人了....
乞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放心,他死不了,你看。”說著把刀拔了出來。
我驚愕的張大了嘴,刀明明在老烏龜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洞,但是刀拔出來以後,卻一點血也沒有流。
老烏龜疼的齜牙咧嘴的,他罵道:“臭叫花子!你可真夠狠毒的!”
乞丐沒理他,回頭對我說道:“其實這傢伙早就死了,是陳秋生讓他復活的。”說著,拔出了刀。
然而刀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洞,從洞中能看見他的心臟是黑色的,已經被刺穿了,但卻一滴血都沒流出來“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副行屍走肉,他要不斷的幫助陳秋生找合適的靈魂,陳秋生纔會讓他繼續存活。只要陳秋生在,你就是把他剁碎了,第二天照樣活過來。不過他是有痛覺的,所以說別客氣,弄他!”
乖乖,死人都能救活,這陳秋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乞丐救了我好多次,已經在我心裏樹立起了教科書般的威信,他的話我當然相信。
既然老烏龜不會死,而且還有痛覺的話。
我拿過了那根鋼管,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出來混可是需要還的!
老烏龜嚇得變了臉:“你個小癟犢子,今天你敢動老子一個試試。”
“砰!”的一聲悶響,我一棍子輪到了他的身上。
他疼的悶哼一聲,半天沒喘過氣來。
“小癟犢子,我要...”
“砰!”他話沒說完,我又給了他一棍子。都他媽落到我手裏了,你還敢囂張啊你。
“小癟犢子...”
“砰!”
“小癟...”
“砰!”
“別打了,我錯了...”
“砰!”
求饒也不好使,你之前打我的時候不是打的挺爽的麼?我連續打了他一個小時,直到兩個胳膊痠軟以後才停下。
他的臉被我打的變了形,但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這一頓打的別提多爽了,心裏暢快的就像是鼻塞突然好了一樣,我問乞丐:“這傢伙怎麼處理?”
乞丐笑道:“抬外面扔河裏就是了。”
處理完了老烏龜,我問乞丐:“叔叔,你說陳秋生和老烏龜做盡了缺德事,你為啥不把他倆收了?”
乞丐白了我一眼,“咯咯”的笑了半天才開口:“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早把他倆收了,還用得著你說?”
這話聽的我心涼了半截:“你笑啥啊?我說叔啊!你都治不了那個陳秋生,咱倆就這麼把老烏龜放了,他找陳秋生來報仇咋整啊?”
乞丐說道:“這笑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笑嗎?成天跟個神經病一樣。陳秋生只是把老烏龜當成工具而已,只要別把他弄死,陳秋生才懶得管這些事情。”
我長舒一口氣,追問道:“那您的笑是怎麼回事兒?”
話剛出口他的臉就黑了下來,我立馬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連忙道歉:“對不起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乞丐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說著,掏出了一張黃符遞給我:“今天晚上你會有一個死劫,想活命就帶著這張符,萬萬不可離身。凌晨十二點以後,哪怕是上廁所你都不能出臥室。女鬼主播的事情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今晚你若能成功渡過死劫,明天下午你再來這裏找我。”
聽了他的話,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小心肝兒今晚還來找我?她整我一次比一次狠,這一次要痛下殺手了嗎?我急忙把符接過來放進口袋。
小心翼翼的問:“拿著這符,晚上別出去就沒事兒了?”
乞丐嘆道:“這個也不一定,聽天由命吧。”
我真恨自己嘴賤,不問的話還能踏實點。
告辭了乞丐以後,我直接回了家。
父母見了我,立馬圍了上來,問我的臉是怎麼了。我把老烏龜打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其中還添油加醋的帶上了三嬸兒。老烏龜是她請來的,物以類聚,所以她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我爸氣的要命,非要去找她算賬,我趕緊把他攔下。三嬸兒認識老烏龜,還指不定懂什麼旁門左道呢,我哪能讓我爸去冒險?
我媽也氣的要命,說以後再也不跟三嬸兒來往了。
吃過晚飯,柳小煙非得纏著我跟她聊天,在爸媽的威逼下,我只能妥協,敷衍著陪她聊了一會兒就說困了,然後回了自己的小屋。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乞丐跟我說的死劫,我害怕啊!
時間總是會偷偷的溜走,轉眼間竟已到了凌晨十二點。我的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把頭縮排被子裡,手裏緊緊的攥著乞丐給我的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微微有點睡意。看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多。傳說中的死劫一直沒有動靜,該不會是怕了我手裏的符,不敢來了吧?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放鬆了許多,探出頭來,準備睡覺。
怎奈我剛閉上眼睛,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門口上赫然貼著一個影子!
月光根本照不到我的房門,所以就算門口有人,門上也不可能出現人影。
我嚥了口吐沫,悄悄的把頭縮回了被子裡,再次攥進了那張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淼淼,你睡了沒?媽媽有事兒找你。”
從聲音判斷,的確是我媽。
但轉念一想,這都他媽幾點了?我媽怎麼可能在凌晨兩三點來找我有事兒?肯定是門上的影子,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搞的鬼。
當我傻啊!
不過它用“騙”的,就說明它不敢進來,所以只要我不搭理它,就沒啥大事兒.....
事實證明我錯了,剛這樣想完,一陣冷風鑽進了我的被窩,我不由打了個寒顫,寒顫過後,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淼淼,你睡了嗎?”
這一次它離我很近,彷彿就在我床邊。
它進來了!
賴皮啊!
我嚇得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張嘴,那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會掉出來。
我心裏拼命的祈禱著:“別過來...別過來....”
被窩裏越來越冷,我就像是被扔到了冰箱裏,身體不停的哆嗦。
突然間,床下面傳來了兩個女人的竊竊私語聲,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人聽的清晰,只是聽不見她們說的是什麼。我冷汗出了一身,一個就夠要命的了,怎麼又冒出來兩個呢?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子突然被一股暖流包裹,睜眼一看——被子被人掀開了!這股暖流是被子外面的空氣。
被子上面站著一個人,從身段上來看是個女的,但是她的腦袋,根本就是個骷髏!
更詭異的是,那張骷髏臉,竟然挑起嘴角笑出聲來:“葉淼,我美嗎?”
我美你奶奶個三角胡蘿蔔哨子啊!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床下傳了過來,只見兩綹頭髮從床下延伸而出,在我眼前直立了起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眼前的一切都是淒涼的銀白色。我只覺一股寒流迎面撲來,渾身的汗毛不約而同的站直了。
死劫真的來了,怎麼辦?怎麼辦?邪祟有三個,符只有一張。
我想跑,但身子卻像是被釘住了,怎麼也動不了。
完了!完犢子了!
忽然間,那兩綹頭髮毒蛇一般的朝我撲了過來,一綹纏住了我的脖子。
另一綹纏住了我的四肢。
它們的力量比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大了一倍。
我被勒的翻了白眼,頭部的血液無法流通,導致腦袋發脹,耳朵裡全是“嗡嗡”的聲音。
四肢則像是被古代懲罰犯人的夾棍夾住了,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就在這時,那骷髏頭伸出白花花的骨頭手,箭一般朝我撲了過來。
完了個蛋子。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等著死亡降臨。
突然間,我感覺到手中多了一股滾燙的熱流,屋子裏被一道金黃照亮。三隻邪祟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便消散開來。只留下了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
而我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躺在了床上,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