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齜牙咧嘴
聽她說完這些,我的驚愕的張大了嘴。尤其是她提到女鬼主播的時候,我的心都在顫抖:“您說這個公司第一任老闆,是被一個女鬼主播害死的?”
“沒錯”她說:“我只知道她是‘玻璃心TV’的主播,叫杜雅夢。第一任老闆的朋友圈裏有那女人的照片,他對我很好,所以他死了以後我也沒有刪掉他的微信。”
說著拿出手機,翻找了半天,指著手機螢幕對我說道:“看,就是這女人。”
本來我只是猜疑那女鬼主播可能是小心肝兒,畢竟她跟華B384的司機有關聯。看完了以後,還真他媽是她!
所以這大媽說的故事可信度很高。
我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大叔算賬,反正他的店在這兒,我就不信他能跑了!
和大媽分開以後,我給羅祺福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叫兩個人來,去找那大叔算賬。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兩個見了面,他帶來了五六個人。
此時,包子鋪裡只有一個人,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看起來,好像是那大叔。
一看到他我就火大,大步流星的衝了進去,但不料就在我離他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突然一頭栽在了地上。這一下摔的很重,不像是裝出來的。
其中兩個人趕緊上前去扶他,把他扶起來以後,那倆人嚇的魂兒都飛了,大叫一聲,把大叔扔回了地上,撒腿就跑。
因為他,已經死了!
他面目猙獰,嘴唇發紫,齜牙咧嘴的,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眼角有兩道凝固的血淚。
可以看得出來,他死前非常憤怒,而且這憤怒中還帶著恐懼。
我們報了警,警察把我們幾個帶回了警察局,錄了口供。
口供錄完了以後,羅祺福帶來的幾個人還沉浸在死人的恐懼裡,出了派出所就溜了。
我不想回家,因為我怕這打扮讓柳小煙看見,又得跟在我屁股後面犯花痴。
羅祺福難得的安慰了我幾句,說要請我喝飲料。我說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嘆了口氣,說那他就先回去,有事兒記得給他打電話。
我在街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大叔的死對我來說是一個很致命的打擊,這標誌着我或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那個,在不連累別人的前提下脫離詛咒的方法了。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死呢?
而且看他的那樣子,不是好死。
會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乾的?又是衝着我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鬧鐘聲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我怕錯過跟邴依卉的約會,特意定的鬧鐘。
今天經歷了這麼個事兒,搞得我要去約會了也開心不起來。
我打了個車到了電影院門口,邴依卉來的比我早。
她看了看時間,微笑道:“七點整,時間剛剛好,還以為你會遲到呢。”
我強笑一下:“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跟你看個電影,我哪敢遲到呢?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呢?”
“我也是剛到。”說完,她好像是發現了我有些不開心:“你怎麼了?”
我說:“沒事兒,就是來的路上摔了一跤,覺得倒黴。”
這句話,把她逗笑了。我也只好跟著傻笑。
我發現,裝笑,要比裝哭難的多。
她定的是兩張關於浪漫愛情的電影,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型別,但也正合我意。
你想啊,當她被電影裡的內容感染時,落淚時,轉頭看看陪她一起看電影的我,能不對我產生好感嗎?說不定還會靠在我肩膀上呢。
現實總是殘酷的。
這場電影可謂是史詩級的爛片,電影開始沒多久就有人開始在底下罵罵咧咧。演了一半人也走了一半。
說是浪漫愛情,全程根本沒有一點浪漫的氣氛。光演幾個富二代公子哥揮金如土的生活,女主角就一個,還他媽沒有跟男主角在一起。
我基本沒怎麼看,大多數時間都趁著邴依卉看螢幕的時候偷看她。
放映廳內的光線昏暗,她的臉顯得有些朦朧,好像蒙上了一層面紗。這種朦朧讓人看了直咽口水。
電影散場以後,我們兩個並排著往外走。就在我走下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她突然驚叫一聲,我這才發現她不在我身邊了,急忙轉過了身子,只見她滑了一跤,整個人朝後仰去。
我本能反應的拉住了她的手,本想把她拉起來,結果用力過猛,將她的身子由後仰拽成了前傾。
眼見她就要朝我撲過來了,我急忙伸手去扶,不料剛抬起手,卻發現正對準的是她的胸。我急忙把手抽了回來,這要是摸上了,還不得被她抽嘴巴子?
只聽“碰”的一聲,我被她撲在了地上。
此時,我們兩個的臉離得很近。再近點就是嘴對嘴了。
我真恨為什麼不能能再近一寸。
她的臉頓時紅了,慌張的爬起來轉過身子。
我也轉過了身子。
現在已經有好多人來圍觀了,我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快閃……”
一路上,邴依卉還沉浸在剛纔的尷尬中。我跟女孩子相處沒什麼經驗,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只得跟著沉默。
直到走到馬路邊,邴依卉突然開口:“你覺得電影好看嗎?”
我笑道:“還可以吧,你覺得呢?”
她說:“我覺得也還可以。”
然後兩個人對視三秒,不約而同的尷尬一笑。
“我該回家了。”她說。
我順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那我送你。”
※※※※※※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小平屋我是真的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下了計程車,正要往地下二層去,突然從周圍的綠化帶中,竄出來十幾個人將我圍住。
這些人目露兇光,來者不善。
我在他們之中,看到了沈浩那個死娘炮的臉!
他叼著根雪茄走了過來,這混蛋身上不知道噴了幾斤香水,香水味直接蓋過了雪茄的味道,他吸了一口,把雪茄扔在地上碾了半天,就好像這雪茄跟他有殺父之仇一樣:“你小子挺nb啊!敢跟老子搶女人,你也不看看你那個熊樣!還他孃的敢打老子!”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混蛋來找我報仇了。
這傢伙家裏有錢,所以不怕事兒大,弄不好今天就得把我打殘廢。
我急中生智,指著他身後喊道:“邴依卉,你咋來了?這小白臉要打我!”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邴依卉,我誆他的而已。
那小子真上了當,我一個箭步上前去,扣住了他的脖子。這傢伙不但行為娘們唧唧的,就連身體素質也跟個女人一樣,在我手裏根本掙脫不了。
我對那些人喊道:“都給我退後,讓出一條路給我!不然我就掐死他魚死網破!”
沈浩當即慫了:“你們快退後,退後!”
他們果然潮水般朝後退去,讓出了一條路。
我勒著他的脖子,迅速走出了包圍圈,然後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撒腿就跑。
那小子當即摔了個狗吃屎,他顧不上爬起來,對那些人吼道:“他媽的!給老子追!追上就給我廢了他,出了事兒算我的!”
這些人雖然比仲長修的那夥人跑的慢,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甩掉的。
途中路過夜市,我靈機一動,躥了進去。
此時夜市上正是人多的時候,只要鑽進去,他們就別想抓我,想脫身還不是簡簡單單?
事實證明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擠到人堆裡,他們雖然抓不到我,但我也被塞住了。他們一邊往裏擁,一邊吆喝著,就跟舊社會的古惑仔人一樣。
不一會兒就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這裏,這樣下去我還不得上明天的頭條啊。
我從旁邊的小攤上拿了個帽子扣在了腦袋上,扔給攤主五十塊錢,讓他不用找了。
也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我才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那些人也差不多出來了,我只好繼續跑。
他們跑的沒我快,但是耐力驚人,我被他們逼進了一個小莊,這裏衚衕很多。我暗喜天助我也,拐了幾個彎還真把他們給甩了。
誰知道我纔剛鬆了口氣,衚衕口突然涌進來一群人。
他們正是剛纔追我的那群,我趕緊掉頭就跑,結果剛跑到盡頭,又一群人出現在了衚衕口。
其中一個領頭的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兔崽子,還挺能蹦躂。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跑?
我現在被你們前後夾擊,還跑個屁啊!
沒過多會兒,沈浩那個死娘炮拎著一根棒球棍從人群裡鑽了出來,罵道:“你們這幫廢物!我不是說了嗎,只要追上就給我廢了他!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他指著我:“你個小B,今天我要是不整死你,我就跟你姓。”
看來我是逃不掉了,我倒是不怕被他揍一頓,就怕被他們打成重傷,今晚趕不到地下二層去了。
我決定跟他拼了,就是死也得拉上他做墊背。
誰知道這小子剛纔被我騙過一次,長心眼兒了,對旁邊兩個人說道:“還愣著幹嘛啊?給我按住他!”
這兩個人五大三粗的,我這小體格子哪打得過?分分鐘就被人給收拾了。
他拖著棒球棍走了過來,棒球棍緊貼著底面,發出“吱吱”的聲音,聽動靜,是實心鋼的!
“*你媽的!今天你最好弄死我,否則我就算剩下一口氣,也不會放過你。”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逞口舌只能了。
他不怒反笑,將棒球棍抗在肩膀上:“小子,你好像不怕死啊?這樣,如果你肯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並且答應以後離邴依卉遠一點,我就既往不咎。”
我笑道:“此話當真?”
他說:“本少爺說話,一言九鼎。”
“我可去你MD吧!”說著,一口黏痰吐他臉上了。
“混蛋!你找死!”他舉起了棒球棍,朝我頭上砸了過來。
捱上這麼一下,腦袋會開花的吧?不過,老子不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個人從天而降,(其實是從旁邊的牆上跳下來的),一腳把沈浩踹了個人仰馬翻。
緊接著,那個人又一拳砸在了其中按住我的一個人的鼻樑上。
定神一看,這不是羅祺福嗎!
我趁機掙脫了另一個人,也給了他鼻樑一拳。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樣的啊三水,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慫。”
我說“這還用你說?我是那種鬆包蛋嗎?你來幹什麼?這不是找死?”
他還沒等說話,沈浩罵道:“還愣著幹啥?上!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