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後背發涼
這嬌滴滴的姿態看的我直噁心,不過怎麼說她也救了我,我也不好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你是怎麼能從那麼多人手裏把我救回來的?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把我打暈的?”
柳小煙說道:“誰把你打暈的我不知道。至於前兩個問題,我不告訴你。除非...”
“除非?”
“除非你親我一下。”
“靠!那我還是不知道了的好。我之前被人打了一棍子,腦袋現在還疼著呢,你出去,我再睡會兒。”
柳小煙道:“那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了以後我再來看你。”
這人要是倒黴,睡覺都睡不安穩。剛進入夢鄉,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我睡眼惺忪的開了門,發現敲門的竟然是兩個穿著警服的人。他們把警察證拿出來給我看了一眼,道:“你就是葉淼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
到了警察局,我才知道他們找我的目的。
趙娜,死了。
那一倉庫的人都死了!
他們的脖子上都有三個針扎一樣的傷口,這是他們身上唯一的傷口,但那傷口根本不致命。
她所在的那間倉庫有監控,警方透過搜查以及對監控的調查,發現那是一家衣服倉庫,而倉庫裡死的那些人,都是這裏的工人。
遺憾的是監控並沒有將他們的死因拍下,只拍到他們從死到被人發現,除了報案的人外,就只有我一個人去過那裏。
我被關了二十四小時,沒有證據是我殺的人,就把我放了。
回到家裏,我越想越不對勁。
當時,柳小煙也在場,為什麼監控畫面裡沒有她的身影呢?而且柳小煙也曾經跟趙娜放下過狠話,她說趙娜如果敢跟她搶我,就殺了她!
我說她怎麼能從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帶了回來,原來是將他們都殺了。
為什麼監控畫面捕捉不到她?這還是人嗎?
可她又不懼怕陽光,所以她也不會是鬼。
那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打算找她談談,但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一想到她可能不是人,我就覺得後背發涼。
憋了半天,擠出四個字來:“你自首吧....”
柳小煙一臉疑惑的問道:“自首?自什麼首?”
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倉庫裡的那些人,都死了...”生怕把她惹怒了。
柳小煙有些生氣了:“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是我殺了他們?”
我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時...”
她打斷了我的話:“只是當時,我能把你從那麼多人手中帶出來,你覺得不可思議是吧?那你怎麼不這樣想想,當時他們有那麼多人,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殺了?”
我儘量讓語氣平緩溫和:“可是,倉庫中的監控只捕捉到了我的蹤跡,並沒有你的身影,當時你明明也在場...”
“葉淼!”她大聲吼道:“爲了你,我已經不要面子了,死皮賴臉的粘著你,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對此我毫無怨言,一直堅持著討好你。你被那麼多人圍著,我一個弱女子不顧一切的去救你。換來的就是你的猜疑?”
說著竟流下了眼淚,這時候,我爸突然拎著擀麪杖走了進來:“小兔崽子,你又欺負小煙!”
接著一頓擀麪杖把我給揍出了家門。
你個柳小煙,別以為用幾滴貓眼淚就能騙取我的信任。如果真的是我誤會了你,那你為什麼不敢解釋是怎麼把我從那麼多人手中帶回來的呢?
得想個辦法讓她離開我家,她還不一定是個什麼東西,雖然說現在還沒有對我們一家人怎麼樣,但誰知道這顆炸彈什麼時候爆炸?
我叫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到乞丐那裏去一趟,畢竟他懂一些道道,說不定能知道柳小煙是個啥。
走到半路,我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彩信,想不到這年頭還有人用彩信。
點開一看,我嚇了一跳。
那張彩信,竟然是乞丐的照片!他被人堵上了嘴巴,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凳子上。
我急忙把電話打給了發彩信的號碼,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葉淼。你好。”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對面用了變音器,連對面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我問:“你想幹什麼?”
他說:“很簡單,我只是想見你一面而已。”
見我一面?我想不會那麼簡單吧?
乞丐總是幫我,而現在又因為我被抓了,不簡單我也得去:“你在哪兒?”
他說:“榆冠最北邊的大橋旁邊有座小屋,你現在到那個小屋旁邊去。我勸你最好別報警,否則!”他說“否則”的時候,語氣加重了好幾拍。
他說的那裏不是陳秋生家嗎?讓我去那兒幹什麼?
難道是老烏龜回來報仇了?
不論如何,龍潭虎穴我也得闖一闖。半路上,我買了把短匕首防身,以便防身。
到了陳秋生的小屋旁邊,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立馬掏出了匕首。
沒曾想拍我的是個小白臉兒,瘦的跟個猴子一樣,風一吹都擔心他會散架。
“你誰啊?”我問。
他嘿嘿一笑:“我帶你去找發彩信的人。”他指了指旁邊的麪包車:“上車吧。”
又他媽是麪包車。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路上我也試著從他嘴裏套話,結果這小子的嘴就跟被人縫上了一樣,問啥都不張嘴。
大概二十分鐘以後,他丟給我一塊黑布:“蒙上眼睛。”
我心裏一顫,搞得這麼神秘,我要見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轉念一想,他這麼做是怕暴露的行蹤,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打算讓我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小白臉說道:“你可以把黑布拿下來了。”
陽光有些刺眼。
等我的眼睛完全適應了光亮以後,卻發現那小白臉不見了。
我下了車。
正前方有一個倉庫。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又是倉庫……”嚥了口唾沫,推開了倉庫的門。
裡面有四五個人。
我一眼就看見了被捆在凳子上的乞丐,還有一個穿西裝的人坐在他旁邊。
而那個穿西裝的人,居然是想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柳小煙的傢伙。
我一看不是陳秋生,而且人還不多(之前趙娜綁架我的時候,身邊的人比現在多多了。),膽子瞬間大了不少,走過去問道:“你這是幾個意思?我不就是說了句‘我沒辦法讓柳小煙離開我家。’這就把你給得罪了?她死賴著不走,我有啥辦法?”
他冷笑一聲:“你還真能裝蒜。”
“哦?”我疑惑道:“難道你找我不是因為這個?那我真想不起來還有啥地方得罪過你。”
他說:“趙娜是我妹妹。”
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原來他找我是爲了趙娜的死。
當時整個倉庫的人都死了,他們死之前,除了我和柳小煙以外,沒有人去過那裏。
而監控又捕捉不到柳小煙,所以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就算我把柳小煙供出來,他也一定會認為我胡說八道,污衊他的心上人,情況反而會更糟糕。
還是乾脆點算了:“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信麼?”
他說:“你覺得呢?”
我嘆了口氣:“當時倉庫裡有多少人?至少二十個吧?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殺了?如果我真的有那個本事,早把你們也殺了,還用跟你解釋麼?”
他沉默片刻,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你,我妹妹不
可能去那家倉庫。就算她不是你殺的,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真他媽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好好的在街上走著,就被你妹妹給綁了,現在你還讓我負責任,講不講理了?
誰讓他手裏有人質呢?我嘆了口氣:“那你想怎麼樣?”
他說:“我要你把兇手抓來見我!”
“你開什麼玩笑呢?”我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那些人死的太離奇,太邪乎,絕對不是人乾的。讓我去抓兇手跟送死有啥區別?
他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對準了乞丐的脖子。
我嚇得趕緊妥協:“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吧?趕緊把刀收起來。”
“好!”他收起了刀。
我說:“你妹妹死的太離奇,太詭異。她身上除了脖子有三個針扎一樣的小傷口之外,再沒有任何傷口。但這傷口根本就不致命。而且她身上也沒有疾病或中毒什麼的。”
他說:“這些我都知道,重點是你想表達什麼?”
我說:“這就證明殺死她的不一定是人。”我指著乞丐:“我這個朋友懂那些邪乎的東西,要抓兇手我需要他的幫助。所以你得放了他,不然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抓不到兇手。”
他想也沒想的說:“我可以放了他,但你們萬一要是跑了呢?所以我需要一個抵押。”
我說:“啥抵押?我可沒錢。”
他朝身邊的幾個人揮了揮手:“搜搜他!”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們按住了。
匕首、手機、錢包、以及仲長修送給我的那塊玉都給他們拿走了。
趙娜的哥哥盯著那塊玉看了半天,然後把其餘的東西還給了我:“這塊玉看起來很值錢,就用這個做抵押好了。”
話音剛落,乞丐突然在椅子上掙扎個不停,嘴裏因為塞著東西,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知道他這是不願意讓我用玉換他,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再說了,這塊玉本來就是意外之財。
“玉都拿了,請你放人!”
他說道:“抓到兇手以後,把他帶到這裏來換你的玉。”
倉庫的位置比較偏遠,趙娜的哥哥還算是有人性,找人開車把我們送回了市裏。
一下車乞丐就開始罵我:“不是我說你,你咋蠢的跟個豬一樣呢?你知道那塊玉有多珍貴嗎?你怎麼就把它抵押給了別人呢?”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值兩個臭錢嗎?”
乞丐怒目圓睜的罵道:“你這個蠢蛋!今天晚上你還會有一個死劫,這次我的符都不管用了,只有那塊玉能救你一命。現在你把玉丟了,不想活了?”
一聽到死劫我的心裏就亂顫,上一回差點把我折騰死,再來一次我怎麼受得了呢?
趙娜她哥真是個混蛋,拿什麼不好拿我的玉!
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委屈的說:“如果不把玉給他,他怎麼會放了你呢?”
乞丐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你管我幹啥?我這麼大歲數了,多活天少活天又能怎樣呢?”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發自內心的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我心裏你比玉重要。”
“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自私的,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你這種傻狍子。”他嘆了口氣:“那塊玉我們不論如何都得找回來。”
我一陣無語,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趙娜家那麼有錢,哪個有錢人背後沒點勢力呢?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惹不起,要想把玉拿回來,就得按照他說的,用兇手去換。
現在殺死趙娜一干人等的最大嫌疑人就是柳小煙,我把這件事情以及我的分析從頭到尾的跟乞丐說了一遍。
乞丐聽了以後,對我說道:“先帶我去看看這個柳小煙再說。”
柳小煙現在一定在我家呢,我之前把她弄哭了,就被我爹一頓擀麪杖敲出來了,現在老爺子肯定不能讓我回家。我想了想,靈機一動,去花店買了一束花。
到時候我就跟老爺子說我知道錯了,不應該欺負柳小煙。所以買了一束花送給她,作為道歉。
我就不信我爸還不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