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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的死者

    “江醫生真的是臨床醫學畢業的?”錢宇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舒問道。

    因為出現了新的死者,林舒這難得的一天假,自然就這樣告吹了,對此當事人也算是習慣了。

    “當然是臨床專業畢業的。”林舒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是某個警察學院畢業的,這推理能力……”錢宇笑了笑不再說話。

    當二人再一次來到工廠的時候,警方的大部隊已經是過來了,二人也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

    第二具屍體所發現的位置與之前第一具屍體所發現的位置相隔並不遠,是在不到一百米之外的另外一個廠房當中。

    所不同的是,第一具屍體在發現的時候,是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面上的,第二具屍體則是被掩埋起來的。

    “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已經超過半個月了。”林舒仔細的檢查著屍體:“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死因也可能是被凍死的。”

    因為現場並沒有詳細屍檢的條件,所以林舒現在也不敢妄下結論。

    現場因為早前的施工已經是一片狼藉,很難去尋找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就算這裏完好如初,林舒也不認為能找到啥有用的。

    將屍體運回警局之後,林舒即刻開始了對於屍體的檢查。

    現在看來江慕天的推測是成立的,這個案子並非是個案,而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兩具屍體本身也就必然有共同之處。

    幾乎一整個下午,林舒都是泡在瞭解剖室當中,當夜幕降臨之後她才走出來,將一份報告放在了錢宇的辦公桌上。

    “有什麼發現嗎?”錢宇此刻也在為這個案子焦頭爛額,畢竟這個城市的治安一向很好,可是現在忽然之間出現了這樣的惡性案件,即便想要結案,這件事也不是想壓下來就能壓下來的。

    儘快破案纔是最實際的。

    “兩名死者的直接死因全部都是凍死的,只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林舒指著報告中的一欄說道:“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自然降解,但是這兩個人在死亡的時候都達到了醉酒狀態。”

    錢宇若有所思:“你繼續。”

    “其實很簡單,這兩個人是被人灌醉之後凍死的。”林舒非常肯定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可能是和兩名死者認識的,之後灌醉二人,隨後凍死了這兩個人?”錢宇問道。

    “嗯,現在這個季節,外面的溫度在夜間能達到零下二十度甚至更低,如果是醉酒狀態,那麼完全有可能無聲無息的被凍死。”

    “可是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這時一旁另外一個人說道,這人聲音雖然略微沉重,可帶著一股子親和力,讓人聽上去很舒服。

    王軍從辦公室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兩名死者分別叫羅鬆和陳北,從兩個人的基本資訊上看,這二人都沒有什麼交集,一個人是工地的工人,另一個則是貨車司機,從表面上看這兩個人應該是完全不認識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錢宇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有一點倒是很奇怪,今天下午我們走訪了兩名死者周圍的鄰居以及同事,這兩個人在最近一段時間當中似乎在錢財上有些不正常。”

    “詳細說說。”

    “前一段時間,羅鬆給女朋友買了一個最新款的蘋果筆記本,一萬多一個,這與他在建築工地當力工,一個月只能賺兩三千的工資來說,這個消費水平根本不可能支撐,可是按照他女友的說法,羅鬆在付錢的時候沒有什麼猶豫,很痛快。”

    “的確是很奇怪。”林舒在這個時候也問道:“那個陳北呢?”

    “至於陳北,陳北的女兒去年查出白血病,一直都沒有錢來進行移植,可是上個月陳北忽然繳納了二十萬的移植費用,他說是老闆借的,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根本沒有這回事,那這二十萬的來歷就很迷了。”

    王軍說完了,錢宇和林舒都陷入了沉思。

    “都是醉酒之後被凍死,來歷不明的錢財,這兩個人絕對是認識的。”錢宇說道:“乃至於這兩名死者與兇手都是認識的,乾脆的說是非常的熟悉,所以這二人來歷不明的錢財也肯定和兇手有關係。”

    “這算是一個突破口。”王軍說道。

    “這兩個人的銀行轉賬資訊查詢過嗎?”

    “查過了,這兩筆錢是在銀行櫃檯存入二人賬戶的,中間沒有經過任何其他賬戶。”

    “當時的監控呢?”

    “也同樣查過了,存錢的就是死者本人,沒有第三人的存在。”

    王軍想了想又說道:“兇手潛藏的很深,不過我有一種感覺,兇手之所以殺死二人,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在利益上有衝突,為財殺人。”

    錢宇和林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王軍所說的其實也是二人心中現在的想法。

    當林舒走出市局大門口之後,就看到江慕天那輛惹眼的白色蘭博基尼停在哪裏,顯然是在等著自己。

    看到林舒走出來之後,江慕天還拉下車窗使勁的向着她揮手,生怕對方看不到他一樣。

    “怎麼樣,今天還順利不?”當林舒上車,江慕天對林舒問道。

    “也就那樣。”林舒簡單的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以及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細節告訴了江慕天,她對江慕天近乎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

    “能隨隨便便花這麼多錢,那麼死者和兇手之間的利益糾葛必然不是一個小數目,大到能夠殺人的程度。”

    超跑行駛在路面上所發出的聲音很小,這讓林舒能夠在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下思考。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價值能讓人想到透過殺人的方式將所有的東西據爲己有呢?”林舒有些不解。

    江慕天想了想,嘴角卻是出現了一絲笑容:“何以解憂,唯有暴富,按照你剛纔對我說的,兩名死者都非常的缺錢,羅鬆想要結婚可是彩禮讓他負擔不起,陳北的女兒更是得了白血病。”

    “你想說什麼?”林舒希望江慕天能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兩個人都是恨不得一夜暴富的人,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暴富的方式無非兩種。”

    江慕天頓了頓說道:“一種是搶銀行,至於另外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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