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的道：“雲蝶，這就是你不對了，周姐面子給沒給你？現在推脫就不地道了吧。”真當她周扒皮是麵捏的？

    雲初無奈，怎麼說真話還沒人信了呢？

    “周姐，你仔細聽聽我的聲音，砸招牌的事情我可不做。”

    雲初想了想道：“要不明兒我加一首？”

    周姐聽著她沙啞的聲音，不甘不願的點點頭：“那行，今天就不唱了，明天你可得給我加一場。”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雲初乖乖應諾。

    “還有唱歌的連自己嗓子都保護不好，還唱什麼？”周姐想到大筆的現大洋從面前飛走就心絞痛：“下次再有這事情，你就是不唱，也得給我去喝杯酒道歉！”

    倒不是她不想讓人陪酒，哪個賣東西不圖個高價？現在雲初的名氣正適合出去陪酒，價格還高！

    周姐看向雲初的眼神帶上了待價而沽，讓雲初冷了眼神。

    “行了行了，走吧，不幹活在我這杵著幹什麼？等晚飯呢！”周姐冷笑一聲從雲初面前走過，兇狠嫵媚的道：“看看看，再看老孃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

    “雲蝶。”剛出了後門就看到立在車前的英俊男人，朝著雲初溫柔的笑。

    此時的馮時剛剛得到雲初資助，正是將要飛騰的模樣，對雲初也就格外的殷勤。

    看著素著小臉的雲初，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女人卸了妝總是顯出幾分蒼白的，現如今這雲蝶不施脂粉的模樣，倒是比濃妝豔抹更添上幾分清純的風情。

    怪不得能迷倒大上海見多識廣的爺們。

    想法在心中轉了個圈，馮時面上絲毫不漏的道：“辛苦了，不知在下有沒有榮幸送雲蝶小姐歸家？”

    人靠衣裝，他資金週轉開了立刻賣了這大上海最為時髦的小轎車，想來雲蝶這種歌女是沒坐過的。

    然而在雲初眼中，笨重醜陋的汽車是在是算不上好看，略微狹小的空間更是讓她皺眉，攏住肩膀上的披肩淡淡的道：“回家，謝謝。”

    漫不經心的模樣讓坐在司機位自認瀟灑的馮時有幾分尷尬，他又不是真的司機。

    可惜，今晚的雲蝶似乎格外的冷淡，沒有和他交談的任何慾望，等快到的時候，馮時終於按捺不住自己道：“今晚和幾位富商家的小姐交流了一番，在下收穫頗多，在此謝謝雲蝶小姐。”

    文縐縐咬文嚼字的模樣是葉雲初最愛斯文的模樣，雲初卻不耐的皺皺眉，這和之乎者也的那種酸儒有什麼區別？

    隨著他的話，遞過來一個沉重精巧的小盒子，雲初開啟看著裡面的黃金，眼前一亮，沒有半分嫌棄的收下。

    “幫助馮先生本就是我樂意的，您何必如此客氣？”

    馮時見她毫不猶豫的動作，眼角抽了抽，你哪有半點不好意思？

    他眼中閃過幾絲疑慮驚詫，從前他給錢雲蝶都是不肯收的，所以他做面子的錢也就越來越多，沒想到這次卻收了？

    一箱小黃魚幾乎是他這月利潤的總和，馮時心中抽痛，想著雲蝶給他帶來的好處和給出的大筆大洋，才勉勉強強的忍下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