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99章浪費時間

    這一切我並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就是這麼個意思。

    將體能恢復的十之七八後,我給李胖子打了個電話,本想問問他是否有需要我的幫助。

    電話接通後,李胖子先是驚訝於我真的全身而退,緊接著把複道會發布的必殺令告訴了我。

    “唉,你暫時在外面避避風頭吧,我還想聯絡三大門派將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們呢,要是被複道會的人發現我和你聯絡...”

    李胖子沒說完我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有些鬱悶,卻也並未怪他。李胖子和我不一樣,家大業大,要考慮的東西很多,況且我父母現在也需要他的照顧。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忽然有種天下雖大卻無我容身之地的感覺。

    沒了去處的我,索性又回到了身後的爛尾樓,打算徹底把身體的傷勢養好再說。

    馬烈那一掌換做普通人不死也殘,能活下來連我自己也覺得驚奇,足足修養了半個多月身上的傷勢才逐漸癒合。

    這一日,我將上次從馬烈洞府內帶出來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取了出來,當初情況緊急,所以也沒時間分辨他們有什麼用,但能被馬烈如此重視,顯然絕非凡品。

    半個小時後,我臉上露出了狂喜。

    在盤點從馬烈洞府帶出來的東西后,光是我認識的就有三四種丹藥,還有一塊墨黑色玄鐵。那些丹藥不提,大多是千金難求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東西,若是早些吞服一枚也不用浪費那麼久的時間了。

    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是那一塊看起來很是粗糙的玄鐵,這玩意拿在手上便有股陰冷襲來,且看的久了,彷彿靈魂都要被吸進去一般。

    我一直以來的短板就是沒一件趁手的兵器,入道門以來,一些基本的識物眼光還是有的,那快墨黑色玄鐵分明就是用來打造寶物的材料,至於為什麼沒被馬烈使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左右無事,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重中之重。以前經常關注怎麼煉寶的事情,瞭解到道門中人有專門的煉器師,陣法師,制符師,還有蠱師。其中制符師要稍微簡單一些,大多入門的都能現學現賣製出一些符篆出來,只是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最神秘的要屬蠱師,蠱師在明清時期最是盛行,可也正因為蠱師太過於邪惡毒辣,上百年來一直被正統道門打壓,所以如今還能見到的蠱師屈指可數。

    和我不死不休的馬烈便極有可能是一名蠱師,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將劍痛進他身體的時候,被一股力量死死咬住,甚至連往回抽離的時候都無比困難,以至於不得不放棄吃了個暗虧。

    剩下的便是煉器師和陣法師了,幾十年前甚至有個專門以煉器起家的宗族,只是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落寞了。關於陣法師的傳聞卻是極少,對我現在來說也沒什麼用便沒怎麼關注。

    本來複道會是有煉器師的,只要付出酬金便可請其出手。

    找複道會的陣法師煉器,也只能在心裏想想。拋去這個想法,剩下的選擇便是在外面找一些野路子煉器師了。

    從口袋裏取出一張面罩套在頭上後便往外走去,無論你想得到什麼訊息或是找到什麼人,有一個地方對於道門中人來說是必去的地方,便是當地掮客雲集的黑市。

    其實李胖子的身份和掮客也沒什麼差別,此事找李胖子是最合適的,但我卻並未和他聯絡。複道會對我的必殺令已經鬧得滿城皆知,這時候若是把李胖子牽連進來,非我所願看見的。

    當初在複道會的時候對於每個地方的黑市做過一些瞭解,幾乎每個大點的城市都會有這種地方。而我所熟知最近的一處黑市依舊是在魔都。

    算上這一次,已經是三上魔都了,一次比一次糟糕。

    帶著面罩小心翼翼的從廢棄樓盤裏走了出來,沒敢乘長途汽車,以複道會的勢力,像此種交通要塞必然會是重點排查的地方。

    走到人多的地方,隨手攔下一輛出租,報了地址。

    司機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道:“兄弟,魔都離這可上千公里啊,你確定要去的地方是魔都?”

    “開車吧,錢不少你一分。”身上的錢雖然不多,幾萬塊存款還是有的,半個小時前便將這些錢全部提了出來,便是爲了這時候。

    司機依舊以為我是在和他開玩笑,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不滿的道:“兄弟,我說你可別拿大哥開涮啊,你知道跑一趟魔都要多少錢嗎?有這錢都夠你做頭等艙了,何必來受這罪?”

    我從錢袋裏取出一沓錢來,正好一萬塊遞給了師傅,輕聲說道:“這些夠嗎!”

    要知道一萬塊錢對於許多人依舊是個天文數字,尤其是當那實打實的真金白銀握在手上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感受到手中厚厚的一沓錢帶給他的溫度,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臉上首次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又把早已經想好的藉口告訴他後,司機才輕快的將錢揣進了兜裡,猛踩了腳油門慶祝著愉快的心情。

    路上的時候,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閒聊,似乎對我這個大手筆又行為古怪的男人感到好奇。

    ....

    趕到魔都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再次踏上這個讓我極度尷尬的地方,心中五味雜陳,其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出自朱家,仔細算下來的話,沒有朱家,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黑市位於魔都郊區,相比於其他較為繁華的區域,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名義上是古玩一條街,實際上卻是夾雜著許多掛羊頭賣狗肉的東西。

    我只為找掮客聯絡煉器師,其他的事倒是懶得關心。

    進入古玩一條街後,餘光瞧見許多店內或街邊的行人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我,彷彿是在猜測我的身份。

    大多人只是在我身上隨意掃視了一眼便把目光移開了,因為我帶著面罩加墨鏡,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同樣習慣性的在所見之人身上打量,之所以如此是想用自己的敏感找到道門中人,然後再向他打聽本地掮客的訊息。

    別說,進入古玩一條街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從人群裡瞧見了四五個道門中人,真正的修行者其實只要仔細看的話,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異於常人的氣息,除非有一些人用了隱藏氣息的寶物或法門,否則是逃不過同爲道門中人的眼睛的。

    目光鎖定住一個二十五六,尖嘴猴腮的一個男人,見他身旁無人時,緩緩的走去。

    之所以選擇此人是因為看起來比較市儈,至少從剛纔他和別人的交流來看,似乎都像是和其討論生意。

    大熱天帶口罩墨鏡的人在其他地方少見,但在古玩一條街卻算不上多新鮮的事,越是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充斥的三教九流也越多。什麼人都有,每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或多或少都藏著秘密。

    “您好!”

    “有事?”他問。

    “我想找一個煉器師。”

    那人頗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煉器師啊,這個可有些不好找啊!”

    儘管我從此人臉上看見了一絲不懷好意,但因為是第一次和掮客接觸,無可奈何道:“朋友有什麼條件可以提!”

    “這麼跟你說吧,我的確認識一位煉器的朋友,可此人性情古怪,尋常人請他不動,也只和我有些交情...”眼前的男子越說越來勁,彷彿要把自己誇到了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感覺。

    “朋友到底需要多少錢?”待他誇誇其談完畢,我不得不耐著性子又問道。

    他伸出五根手指來,並未說話。

    “五千?”我疑惑道。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白痴一樣的打量了我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五萬?”要個五萬塊錢的話湊湊還是能拿出來的,雖然這是我的全部家產,但若是能換來一把心儀的武器那也值了。

    “我說你是來搗亂的吧!五百萬!”那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

    輪到我驚訝萬分了,儘管道門中人對於身外之物已經沒那麼看重了,但只要身在江湖,錢這個東西或多或少還是有需要的,只是一張口便要五百萬著實將我嚇了一跳。

    “可以優惠一些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對面的掮客又是一陣白眼,不耐的道:“哪裏來的土貨,浪費我地包天的時間你賠得起嗎。”

    男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便要轉身離開。

    我臉色有些難看,並非因為他的市儈,而是真的被那天價酬金給難住了,一時間上哪弄那麼多錢出來。難道又要一次和趁手的武器無緣。

    “可否以物易物?”苦思冥想許久,腦海裏記起當初從馬烈洞府內拿出來的東西,相信以馬烈的身份,手上的東西絕對是令常人眼紅的。

    叫地包天的男子回過頭來打量了我一眼,不屑的道:“你能有什麼好東西?”

    提出以物易物,其實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入行太短,以至於欠缺見識,馬烈那找到的很多東西都不認識,此人明顯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想來應該可以為我解惑。

    想著,隨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奶白色瓷瓶,淡淡的道:“朋友且瞧瞧這個如何?”

    地包天將信將疑的從手中接過了瓷瓶,或許是那精緻如玉的奶白色瓷瓶引起了地包天的注意,眼睛裏陡然射出一抹精光。

    地包天將瓶塞緩緩揭開,下一秒,一股淡淡的令人神清氣爽的暢快感充斥在四周空氣中。

    已經經歷過一次此藥神奇的我,免疫了這種異象,反觀地包天的眼睛明顯流露出貪婪與火熱。

    地包天是個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那一瞬間的情緒很快便被他隱藏下去,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攝魂丹,能讓魂之將散之人重新凝聚,關鍵時刻能救人一命。丹藥的成色還行,先生還有嗎?”

    聽見地包天對於丹藥的解釋後,心中一喜,只是地包天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財不露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這東西夠了嗎?”我不答反問。

    地包天似乎是感受到我流露出的警惕,換上一副自來熟,笑著說道:“若是請個普通煉器師自然是綽綽有餘,只是我這朋友還真不是跟兄弟吹,絕對是道門中有數的煉器天才。所以價格倒也勉強持平,兄弟若是還有此種丹藥,我可以在市價上面多加半成,如何?”地包天彷彿斷定我身上一定還有他想要的東西,循循善誘道。

    “既然夠了,那還是勞煩先生替我引薦你的朋友吧,只要先生的朋友真如先生所說,那倒是不妨礙接下來的合作。”說完我把手伸了過去。地包天擺明了從我身上詐一筆,對於這種人,不能把所有底牌全部拿出來,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地包天一愣,明白我的意思,肉疼的把攝魂丹還給我。

    “也對,一回生,二回熟。朋友和我接觸的久了,就知道我地包天在這一塊說的話有多少含金量了。”他摸了摸下顎處的兩撇鬍須,深沉的道。

    地包天問我到底需要煉什麼法器?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