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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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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不屑

    彷彿是老天感受到我心裏的憤怒,在天牢的第七天,那個讓我恨的牙癢癢的馬烈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他一如既往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仔細打量了一眼後才說道:“現在能說說你在惡鬼池都做了什麼嗎?”

    聽見馬烈的聲音後,原本死氣沉沉的我眼睛裏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馬師叔這是擺明了公報私仇?”我冷聲問道。

    “非也,憑你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公報私仇呢?只是直覺告訴我,自從你從惡鬼池出來之後身上便帶著極大的秘密。”馬烈不屑的道。

    “就算如此,馬師叔難道就憑一個直覺便要置弟子於死地?”我死死的盯著馬烈。

    “好了,究竟什麼原因你也沒必要知道了,若是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老實一些,明白了嗎?”馬烈不耐煩的打斷我道。

    我心裏爆了一句粗口,這老狗如此陷我於不義,要是在舔著臉苟延殘喘,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回到第一個問題:你在惡鬼池究竟見到了什麼,還有林笑飛那小子上次為何要和你重入惡鬼池?”馬烈死死的盯著我,眼睛裏爆發出一股冷意。

    “馬師叔且湊近些!”我強忍住心中的怒意說道。

    馬烈瞧見我的表情後,皺了皺眉,卻還是依言照做,向我走近了些。

    “想知道惡鬼池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嗎?去問問黃劍便知!”說完饒有興致的瞧著對方。

    馬烈眉頭皺的愈發深了些,疑惑的道:“哪個黃劍?”

    我心知以馬烈這種眼睛長到頭頂的人還不屑於和黃劍有什麼交集,不認識他也正常。

    我把黃劍的身份告訴了馬烈,低聲說道:“別看黃劍此人名頭不響,城府卻是極深,馬師叔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所矇騙。”

    馬烈抬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冷聲說道:“若是讓我發現你膽敢耍我,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十倍百倍的為你今日所矇騙與我而付出代價。”

    “嘿嘿,小子這點道行,怎麼敢在馬師叔面前獻醜!”既然被坑了,我又怎能不去坑一次別人呢,黃劍那孫子屢次三番針對我,正好藉助馬烈的手讓他脫一層皮。

    只是我最恨的馬烈卻不知何時才能報仇。

    馬烈離開後,我重新恢復了漫無天日的日子,因為被刑堂的人鎖住穴道,我根本沒辦法提出絲毫氣力,更別提從這裏逃脫了。

    唯一讓我感到欣喜的是,在天牢的日子裏,一路走來根基不穩的問題反倒是被我陰差陽錯的解決了。

    馬烈在離開的第五天去而復還,重新回來的馬烈臉色陰冷無比。徑直走到我跟前後,馬烈怒極反笑:“好的很,很好。”

    瞧見馬烈後,我心裏便隱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話音剛落,馬烈的掌心陡然激射出一物,直射我的面門。

    穴道被封,即使視線裡瞧見那東西離我越來越近,身體本能反應的想要避開,卻依舊被那東西擊中面門。

    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馬烈準備對我下死手了,可當那東西直射我面門後,我依舊未有任何痛苦感,反倒是感覺被擊中的位置有一股涼涼的感覺。

    沒等我鬆口氣,腦海裏陡然一股脹痛,彷彿有個什麼東西強行鑽進我腦子裏一樣。

    “老夫說過,若是讓我知道你膽敢戲耍老夫,定叫你十倍百倍償還回來。”馬烈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那東西鑽進我腦子裏的時候,所有意識都開始變的模糊,馬烈說了什麼也根本沒聽見。

    這種疼痛甚至是直達靈魂深處的。

    許久,睜開眼瞧見馬烈已經離開了,他還在時發生的一幕幕畫面倒影在腦海裏。

    馬烈不知道將什麼玩意打進我腦子裏,到現在依舊能感受到那東西的存在。

    而每隔一段時間腦子裏的東西都會跳出來對我一通折磨,如此持續了近半個月時間,我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接下來的局面,以馬烈在複道會隻手遮天的手段,就算真的殺了我,恐怕也不會有人能說什麼。到現在也無人關心我的死活便已經能證明其中的道理了。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在天牢中的第三個月,我萌生了死意,並非我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實在是腦子裏的東西隔三差五便會出現翻雲覆雨,再加上穴道被封,連一絲氣力都無法提起來,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任由痛苦加身。

    望著潮溼的牆壁,閉上了雙眼,心中又對馬烈的族親問候了一遍後,便毫不猶豫的往牆壁上撞了過去。

    幾乎是頃刻間便被腦袋傳來的劇痛給震暈了過去。

    這就要死了嗎?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有些心酸,好不容易熬過來以為從此能成為呼風喚雨之輩,結局卻是如此憋屈,死在了一個可殺可不殺的理由上面。

    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視線裡最後出現的畫面定格在了頭頂長滿青苔的牆壁上。

    “不愧是九黎共主座下大將雨師是也,只是雨師大人的骨頭真的能硬的過某家手中的鞭子嗎?”一個威嚴到令人發顫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直接出現在了腦海深處。

    我頓時被這股聲音給震的清醒了些,睜開眼瞧見一副令我毛骨悚然的畫面。

    只見一個五十來平方大的房間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五花八門的冷兵器,而地上也凌亂的散落著無數殘肢斷臂,人體的腦袋,四肢在地上都能瞧的一清二楚,甚至人腦袋上猙獰的表情都依舊清晰可見。

    而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則是正中兩個男人,一個全身被反綁住的彪形大漢,一個手裏拎著根足有成人高度長的黑色皮鞭,皮鞭上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細密的倒鉤。

    很明顯,那個拿著皮鞭的男人正在對被捆綁住的男人用刑,更加令我奇怪的是他們的穿著打扮瞧不見半點現代元素的影子,反倒是和上次在夢中見識過的兩軍交戰時雙方的穿著很像。

    那個用刑的人稱呼被他為雨師大人,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曾在一本神鬼亂談裡看見過。

    “啪、啪.、啪!”一鞭一鞭的抽在那個被捆綁住的男人身上,發出一聲聲令人膽寒的聲音。

    而那個叫做雨師的男人彷彿感受不到自己正在面臨的刑法,甚至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從我這個角度去看,能看見有碎肉從鞭子上的倒鉤被帶下來。

    一直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用刑的男人才停下來,他氣喘吁吁的瞧著座位上的人。

    “雨師大人,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寧可死也不會交代九黎共主的下落?”他將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冷聲說道。

    被其稱作雨師的男人則只是緩緩的抬起頭來瞧了一眼對方,淡淡的道:“主家的心又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猜透想到的,爾等今日施加於我身上的苦痛,來日定叫你加倍償還....”

    我就這麼看著他們各自堅持著自己的目的,連我自己也忘了這種非人的折磨究竟持續了多久。只記得桌上的刑具盡數被男人用過,雨師早已經遍體鱗傷。可偏偏未從雨師的眼睛裏看見過半點絕望的眼神,彷彿這麼久以來所受的罪並不是他本人一般。

    “該結束了,你這該死的。”男人見如此久了,依舊未從雨師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至今為止,連話也沒和自己說上幾句,擺明了瞧不上他,不由得歇斯底里的衝雨師吼道。

    此人狠狠的將一把尖刀扎進了雨師的胸口。這麼久以來,儘管雨師未表露出任何恐懼,但其實早已經到了極限,就算被放回去,也未必能活下來。

    當那人把刀插進雨師胸口的時候,雨師反倒是流露出一絲欣喜的神情。

    “不破不立,先死而後立。”雨師慢慢道。只見一股殘影順著雨師的位置陡然激射出來。下一秒,腳下地動山搖,彷彿出現了巨大的裂縫一般。

    那個對雨師用刑的男人臉色一變,想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驚駭的望著雨師道:“為什麼?你明明被軒轅陛下封了經脈。”

    “哼,軒轅老賊嗎?他加諸於某家身上的苦痛,到時自然會一分不少的討回來,至於現在哪,便讓你先替軒轅老賊付掉利息吧!”始終淡漠寡言的男人破天荒的說了許多,只是依舊未有和對方解釋的意思。

    腳下的震顫越來越嚴重,跟快便隨著一陣巨響,出現了一個足有四五人大小的深坑來。

    而原本重傷垂死的雨師則重新變的生龍活虎,彷彿這麼久以來所受得折磨根本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大地煞術!”雨師嘴裏喃喃唸了一句。

    就像是發生了十級大地震一般,先前雨師弄出來的破壞已經將四周的建築徹底破壞了,露出外面的情形來,視線裡出現了一片片仿若仙境一般的山脊坡地,可在雨師念出了“大地煞術”四個字的時候,山頂的落石從天而降,地上也裂出一道道縫隙出來,無數驚慌的聲音從四面八荒傳來。

    幾分鐘的時間,原本高聳入雲的整個山峰徹底變成是平底,而生活在山峰之中的人也被莫名出現的裂縫給無情的吞噬,而造成這一切的雨師則是站在了山脈間和一個男人大開大合的交上手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給他賣命,當他的狗?”和雨師交手的男人竟是我上次在夢中見過一次的黃袍男人,此刻他滿臉怨恨的盯著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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