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說謊
“和他相比,至少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巧舌如簧的小人罷了,若非神女被你矇蔽,豈能讓你有今日。”雨師淡淡的道。
我聽的一頭霧水,而黃袍男人則似乎被戳中了痛處。怒極反笑。
“哈哈,世人只當我是那靠花言巧語才走到今日的地位,今日便讓你瞧一瞧,我是如何將爾等逆賊盡數誅殺的。”話音剛落,黃袍男人不動如山,猛的一掌朝雨師拍了過去。
感受到那撼天動地的一掌,雨師的眼睛閃過一抹狂熱。
“大地煞術!”雨師的身影陡然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地方則是在黃袍男人的身後。
黃袍男人彷彿知道雨師的手段,未顯驚慌,冷笑一聲道:“大地煞術,的確不凡,只是以你的狀態,又能施展幾次呢。”
雨師幾乎在瞬間便靠近了黃袍男人,而下一秒,黃袍男人的腳下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雨師則趁此機會將手中的利刃朝黃袍男人刺了過去。
黃袍男人臉色稍變,隨即抖了抖衣袖,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出現在了黃袍男人的手中。
瞧見黃袍男人手中的寶劍後,我心中驚駭無比。
當初找到小粉的時候,曾在他旁邊就遇見了一把看似極為不凡的寶劍,便和此劍一模一樣,儘管蒙上了時間的塵埃,可瞧在眼底,依舊給人一種鋒利無匹的感覺。
那寶劍在黃袍男人的手中大放異彩,只是輕飄飄的一劍,便逼的雨師遠遁而走。
“軒轅老賊,雖然今日無法將你斬於劍下,不過相信有朝一日,他會替我完成我的心願的。”雨師再次使用了大地煞術出現在了離黃袍男人百米遠的距離冷聲說道。
雨師說完深了一口氣,索性將目光移開看向遠方。
黃袍男人冷笑一聲,正待說話,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臉色大變,怒遏道:“今日你膽敢破壞小周山脈,某家在此起誓,定叫你神魂俱滅。”
此時的雨師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手掐法決,嘴裏在念完第三遍一串奇怪的咒語後,手指向天,輕吐一個“赦”字。
只見原本就被破壞的狼狽至極的山脈再次發生一陣顫抖,且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感受到比幕後,黃袍男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然一躍而起,手中的劍發出一道金黃,以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朝雨師激射而去。
做完手中動作的雨師似乎知道自己沒辦法躲避過去,露出一副解脫表情。
下一秒,那道金光輕易將這個男人一斬為二。男人身體內的血液也在瞬間被吸收殆盡。
雨師死後,四周的山脈並未停止涌動,反而是更加強烈了,隨著一陣陣轟鳴聲,山體徹底下陷,放眼望去,整個山脈直至全部塌陷才停止。
畫面定格在黃袍男人瘋狂舞動著手中的寶劍將雨師的屍體斬成無數碎塊。
大地煞術!這四個字始終縈繞在我耳邊。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依舊在複道會的天牢之中,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夢中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裏劃過。
雨師所使用的大地煞術像是被人刻印在腦子裏一樣,又彷彿我從來就會這門秘術一般。
大地煞術嚴格來說不算一門功法,更多的像是一門陣法,可以利用腳下的山脈走勢找到薄弱點,從而使整個山脈塌陷,且能利用山脈的薄弱點在短時間內去到你想去的地方,當初雨師便是利用這一招躲過了黃袍男人的驚天一劍。
大地煞術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比較雞肋,但對於真正有著風水寶地的宗門來說無疑是個非常恐怖的東西,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已經不多了,三大宗門之所以能成為三大宗門,很大理由便是佔據了一塊適合修行的風水寶地,而大地煞術則正是這些風水寶地的致命剋星,如果複道會失去了腳下的這塊風水寶地,用不了多久便會樹倒猢猻散,任何宗門也是如此。
只是大地煞術對我來說還比較陌生,無法達到雨師的高度,至於這項法門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還需要試一試才能知道。
按照大地煞術的口訣,默唸了一遍口訣,然後嘗試著去感受腳下的山脈,即使穴位被封,卻是依舊感受到腳下那複雜無比的紋路。
“赦!”嘴中輕吐一個字後,彷彿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地底深處拉扯。
一連嘗試了幾天,對於大地煞術的理解算是到了入門的程度,雖然還無法想雨師一般破壞腳下的山脈,卻是可以利用腳下山脈的薄弱點,在短時間內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幾乎是瞬息即至。
即使真的將大地煞術修煉到精深之處,我也不會如此缺德將複道會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想弄死的只有馬烈一人。
馬烈那孫子自從在我腦子裏種下一個神秘的東西后便沒出現過,或許在他眼裏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對於死人自然不需要在其身上浪費時間的。
而我從夢中恢復意識後,腦子裏的那東西依舊會隔三差五的翻雲覆雨一翻,疼的我好幾次都差點撐不下去一死了之,若非在夢中瞧見雨師受盡折磨,卻連眉頭也不曾皺過的畫面,估計我又會生出求死之心。
心知在複道會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即使真的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過問,而現在馬烈似乎已經將我給忘了。
明白這一點後,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搏一搏。
穴位被封,無法凝聚體內氣力,唯一能使用的便是大地煞術。
又一次承受了腦子裏那東西帶來的痛苦後,我盤膝而坐,將狀態調整到最好。
感受一翻腳下的山脈走勢後,手掐法決,一股拉扯力將我往地心牽引,再次出現的位置則是在我提前鎖定好的位置。
一連施展了四五次,我發現體內的氣力明顯有些透支了,顯然無法連續施展下去了。
四下打量了一眼後,瞧見此時所在的位置後,我臉色變的古怪起來。
剛纔施展大地煞術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直到連續施展了三四次,出現在了天牢之外,我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簡單。按理說複道會的天牢絕對會設定一些針對修行者的障礙,即使被囚禁在天牢中的高手恢復修為,也未必敢拍著胸脯保證能全身而退,像我如此輕鬆愜意的逃出天牢,不說後無來者,絕對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
四下打量了一圈,沒瞧見有人的痕跡,我才鬆了口氣。馬烈那孫子雖然快把我忘了,但天牢中的人卻還是記得的,若是送飯時發現我不見了,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要知道天牢對於複道會來說屬於重中之重的地方,若是隨便什麼都能從裡面逃走的話,那天牢二字便就真的成了笑話了。
只是讓我回去遭罪顯然也不太可能,哪怕拼著和複道會走上對立面,也休想浪費我十年時間陪他們耗。
如今唯一能幫我忙的或許便只有林笑飛了,若是他再沒什麼辦法幫我,那就真的只能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雖然在複道會的山門之中,四周更是隱藏著許多不可見禁制,但在大地煞術的觀察下,我卻能恰到好處的避開那些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