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全消散
在魔都的半個月我無時不刻都在修煉那一招黑炎意,當我按照腦海裏的記憶朝空地拍出去的時候,一股黑色火焰頓時從掌心處竄了出來,詭異的是分明是火焰,可當此火如蝗蟲過境接觸到了四周的那片雜草卻什麼也沒發生,直到黑色火焰完全消散,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瞪大了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正當我準備再拍一掌看看的時候,結果發現體內彷彿被榨乾了一樣,根本沒辦法支撐我再有任何動作。
我苦笑一聲,這玩意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子的,當初那驚天一掌有多恐怖,我親眼所見。那些死在他這一掌之下的人無一不是厲害非凡之輩。或許在他和那個黃袍加身的男人面前有些不堪一擊,但事後回想起來,那些人的手段至少不是我能對付的。
更令我驚訝的是,當我拍出這一掌後連續休息了四五天時間才把狀態恢復過來。
無論這一掌威力如何,反正對我來說一定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試想一下,當你在關鍵時刻全身彷彿被榨乾了一樣渾身無力,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把你殺死,這還怎麼玩。
於是我沒敢再輕易嘗試這一招黑炎意。
從魔都離開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要是被人猜到我魔都一行如此悲催,估計表情一定很好看。
自從修煉以來,體質與以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對普通人來說足以致命的傷而我只修養了一個月時間便好了個大概。
不知為何,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經歷讓我反倒熄了去找朱珠的麻煩的想法。說到底我們並非同一個世界的人,況且我已經將家裏麵安頓好了,就算她還沒死心,相信今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本想給李胖子打個電話問一下家裏的情況,開啟手機時發現了幾十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李胖子也打過幾次,而看時間就在前幾天。
手機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必需品了,之前擔心手機被追蹤定位,便把電池扣了下來,又放在了驅鬼袋裏。
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了幾十次顯然並非賣保險游泳健身一類的,我想了想先給李胖子回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接通,聽筒那頭的李胖子顯得很著急,問我這段時間都去哪了,他還以為我被人幹掉了呢。
我老臉一紅,用不能說我去殺個沒修為的普通人還差點把自己給交代了吧。
我隨口打著哈哈,應付過去後便問到底什麼事。
“你還記得上次給你說的殺手名單嗎?已經有人接下這個任務了,所以你小心一些。”李胖子說道。
我臉色一變,李胖子之前就告訴過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像我們這一行最是容易得罪人,仇家不方便親自動手便會付出相應的代價聘請殺手。雖然這種行為被幾大門派明令禁止,無奈這一行隱藏極深,且已經形成了一個專業的組織,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究竟有多少人,也沒人清楚這些人到底是誰。
或許原本和你交好的同門師兄,某一天在你背後捅了一刀,便是因為他還在這個組織有一個身份,且恰好接了刺殺你的任務。一旦這個任務有人接下,就代表著你和殺手組織站到了對立面,就算你勉強逃過一劫,甚至將前來刺殺你的殺手反殺也沒用,因為殺手組織只會安排更為厲害的對手前來刺殺你。
或許是爲了照顧三大宗門的面子,一般情況下不會接目標為三大宗門高層的任務。
正因如此,殺手組織才能一直延續下去,因為這是許多宗門高層同樣喜歡的一個方式,只要給錢,髒事自然有人去做。
還有傳聞稱殺手組織的頭號殺手極為神秘,甚至有些不弱於三大宗門門主的實力,只要給得起錢,甚至可以請他出手。
我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殺手組織放棄這個任務,並非有多害怕,只是清楚知道背後有人惦記你總是讓人不爽的。
李胖子有些鬱悶的道:“要是早知道你這麼能惹事,當初就不把寶壓你身上了。”他告訴我殺手組織一旦接下這個任務,沒有任何更改的餘地,即使僱主撤銷任務也不行。
我一臉黑線,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規定。
李胖子打電話來主要便是提醒我最近小心一些,最好是回宗門躲一段時間,因為也不是沒有從殺手名單裡活的好好的人,比如朝堂之上便有個頂尖高手,名叫楊戰,在大內有關部門擔任要職,此人前幾年便上了殺手名單,至今活的好好的,還因此斬殺了十餘位前去刺殺的殺手。
也有人說是殺手組織裡的那一位已經失蹤很久了,沒辦法親自動手,但是無論如何只要你有足夠的本事同樣可以活好好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洛林那孫子竟然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不由得對此人恨得咬牙切齒。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望著手機螢幕裡的另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周東?”電話響了幾聲後才被接通,一個男聲在那頭問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所認識的人,發現沒人和他的聲音想象,警惕的問道:“你找誰?”
“看來是你了,我知道你現在就在魔都,若是方便的話還請一敘。”男人在電話那頭緩緩說道,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方便!”我毫不猶豫道。
那人似乎料到我會拒絕,低聲說道:“你當然可以拒絕,但我要說我找你是因為張海成呢?”
我臉色一變,張海成這三個字似魔音一般盤旋在腦海裏,要說我對道門中印象最深的人是誰,必然是那個帶我去行的張海成,儘管已經很久沒和他聯絡了,陡然間聽到他的名字竟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冷聲問道。此人知道我和張海成之間的關係卻又不願明說,很難讓人相信他安的什麼好心。
“地址我待會發給你,至於來去你自己選擇,唯一能告訴你的只有張海成出事了。”那人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或是彷彿吃定了我一般,不給我發問的機會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其他人就算了,要是張海成我還真做不到視而不見。只是此人究竟是誰,又如何知道我和張海成的關係的?
我瞧了瞧那人發給我的地址,又用手機裡的導航檢視了一下,螢幕裡顯示我離目的地相隔四公里左右。
我愣住了。
怎麼那麼近,難道是巧合?
猶豫片刻後,我甚至沒坐車,按照地圖上的定位一路走過去。當時擔心被朱奇找到,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呆在魔都郊區,周圍人煙稀少,即使有人靠近也會被我第一時間發現。
大慶路23號。
一路按照門牌號找過去,只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到了目的地,因為知道自己惹了不少麻煩,所以我無論到哪都會帶上口罩。
到了那人給我的地址門口後,我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小心翼翼的繞到門後。魔都的郊區大多是獨立的平房。繞到後門,我縱身一躍,跳上了圍牆,正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忽的背後直冒冷汗,那是對於威脅靠近的敏感引發。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隨即後退幾步,順著剛纔聲音的方向望去。
瞧見一個十七八歲比我還小,模樣冷酷的女生正一臉警惕的望著我。
而我剛纔躲開的位置則插著三根菱形物體的飛鏢,倒與電視裡日本人用的冷兵器有些相似。
女人的面板很白,甚至白的有些滲人,頭髮未做任何裝飾,就這麼凌亂的隨風飄揚,給人一種異樣的美。
“閣下是誰?”
她一開口我就聽出來還真的是日本人。一口充滿卡通口味的普通話。
我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淡淡的道:“有人給了我這個地址。”
聽見我的解釋後,女人的表情由警惕轉為好奇。
“閣下便是周東君?”她疑惑的問。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說道:“現在能說說你們的身份了嗎?”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而我卻在這瞧見了一個日本女人,總感覺怪怪的。
“失禮了,周君。可是你為什麼要翻牆而入呢?”女人未曾解釋自己的身份,反而古怪的問道。
在我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餘光瞧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張先生。”日本女人對中年男人施了一禮,低頭在其耳旁說了幾句什麼。
那男人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待女人說完後抬起頭,臉上掛著一絲笑容,低聲說道:“小兄弟,裏屋請吧!”
“閣下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我擺了擺手道。此二人從出現便透露著古怪,不但清楚我和張海成的關係,還以此為理由特意尋我,若是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別人,那我這些日子吃的虧算白吃了。
見我拒絕,中年男人也不惱怒,笑著說道:“既然小兄弟喜歡直接,那我就直說吧。張海成出事了,出事前他曾說在中國有你這麼個朋友,或許可以找你幫忙。”
我一臉黑線,倒不是說對張海成找我幫忙感到反感,而是當初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就是普通人一個吧,他憑什麼認為我能幫他,況且我從中年男人的話語裡我抓住關鍵詞,在國內有我這麼個朋友,那就是說他根本沒在國內了,還有這兩個人又是誰。
“到底怎麼回事,再說清楚些。”我面無表情的望著對方。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會,告訴我張海成現在在日本,他欠了別人一樣東西,現在還不上了,人被扣下,扣下他的人只給了他半個月期限,若是無法給對方交代的話,那他就只能等死了。
“我怎麼相信你們?”無論他說的真假與否,我都必須證明他沒騙我才行,況且這件事實在是太古怪了,那孫子沒什麼事跑日本幹啥,又閒的蛋疼欠了別人一樣東西。
聽見我的疑惑後,中年男人不驚反喜,笑著說道:“小兄弟放心,她是櫻子,呃,也是張海成徒弟,而我則是欠他一個情的人,負責跑跑腿,就算小兄弟今日轉身離去,我的任務也算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