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抖了一下
聽見我的話後,朱奇身上的虛影明顯顫抖了一下。
“哼,我認得你。你就是妞妞說的天生靈媒者。”虛影沒理會我,反倒是直接點出了我的名字。
我臉色一變,我已經忘了她究竟是第幾個說我是那什麼靈媒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的,又有何用。
“既然認得我,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是幹什麼的,剛纔答應你的依然算數,只要你現在配合我的超度。”我冷聲說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一個剛入行才幾天的愣頭青,就敢妄言替我主持公道,要不是妞妞喜歡你,我現在就吞了你。”朱奇身上的那團虛影忽然仰天狂笑,似乎對於周身的火光並不在意。
我老臉一紅,即使再怎麼臉皮厚,屢次三番的被人瞧不起也不僅讓我來了火氣。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自己投胎還是我送你一程?”說完我從腰間取出了一把桃木劍來,這把桃木劍是剛進複道會宗門內為新人配發的,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拿在手上卻是讓我底氣足了點。
我雖然是弱雞一隻,但李娜何嘗不是,我就不信此人剛死不久能成什麼氣候。
李娜顯得比我還要憤怒,虛影劇烈的顫動起來。
瞧見此幕,我就知道已經沒辦法和談了。
我又從兜裡接連取出了兩張道符,嘴裏唸唸有詞,道符迅速的被我拋了出去,道符就像是長了眼睛似得,自動落向朱奇的頭頂和腳踝,形成一個二字包裹在朱奇的身上。
而這個時候,床上的朱奇頓時慘叫一聲,緊接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我。
我正要後退幾步,朱奇忽然一把抱住我,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肥碩,腦袋滾圓,陡然對我發動攻擊讓我完全沒時間反應過來。
我心知已經和李娜撕破了臉皮,他不知何故竟然直接佔據著朱奇的主導權對我動手。
我臉一沉,手腕用力,托住他準備咬過來的腦袋。
在複道會的那段時間除了會修煉一些驅鬼秘術,還會學習一些從前流傳下來強身健體的東西。相比以前弱不禁風的我,此時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
一百多斤的朱奇被我用手托住後,竟是沒能再往下咬去。
彷彿是聽見房間裡的聲音,門外的陳一鳴立即衝了進來,看見朱奇瘋了似得對我撕咬,臉色一變。
“周先生,怎麼回事,朱總他怎麼了?”
“他心智迷失,先把他弄開再說。”我急道,就算要解釋也絕不是現在。
陳一鳴又看了一眼抓狂中的朱奇,似乎是相信了我說的話,硬著頭皮跑到朱奇的身後抱住了對方。
儘管朱奇力大無窮,但在我和陳一鳴的協作之下,還是很快的將朱奇分開了。
我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李娜,只有解決了李娜,事情纔算是告一段落。
陳一鳴能做到朱奇身邊助理的位置,並不只是簡單的一個文弱書生,至少從他的身手來看,少說也學過一些擒拿格鬥的東西。
我見陳一鳴抱住了朱奇有些越發不支起來,快速的將剛纔就準備好的道符取了出來,貼在了朱奇的額頭和胸口位置各一張。
很快,狀若癲狂的朱奇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周先生,朱總他沒事吧!”陳一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我。
“事大了,那女鬼根本沒打算和談。”我冷聲說道,對於這個剛纔拼命救下的男人我厭惡更深,若非此人心狠手辣,何止招致現在的麻煩。
陳一鳴憂心忡忡的走到朱奇的身邊將他重新扶到了床上。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陳一鳴,總覺得此人似乎還有事瞞著我。
“以我剛纔跟那女鬼的交流,她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恐怕她同樣會料到我會對她動手,所以她很可能會等不及對朱奇下死手。”我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陳一鳴。
“周先生有吩咐的話儘可開口。”陳一鳴安排好了朱奇後,走到我身邊說道。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十分了,這個時間對世間的陰祟邪物最是剋制,所以李娜剛纔才又縮了回去,但到了晚上,屬於他們的時間到來的時候,未必會像剛纔那樣輕鬆應付了。
“除我之外,今晚房間內最好不要出現其他人,否則到時候我不敢保證其他人的安全。”沉默半響後我道,因為來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朱奇的房子光是傭人就有三四個,如果今晚李娜發狂的話,很有可能傷及無辜,到現在我都沒什麼把握,如果因此牽連到其他人實非我願。
陳一鳴一愣,接著問道:“周先生是說那女鬼今晚就會對朱總動手?”
我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陳一鳴想起了朱奇剛纔的舉動,彷彿是相信了我的推斷。
“今晚我留下來陪周先生吧!”他咬牙說道。
“陳先生,多一句嘴,按理說以你的身份完全沒必要如此拼命啊!要說陳先生是爲了錢而置生命危險於不顧我是決然不信的。”我更加奇怪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現在為朱總辦事,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陳一鳴特意在前面幾個字咬的重了些,似乎是想提醒我不要過界。
我心中冷笑,要不是擔心背後被插刀子,我才懶的管這些破事。既然是他自己願意留下來,我也沒再說話。
陳一鳴將房子裡的其他人支開後便只剩下我們兩人了,或許是因為我之前表露出來的態度讓他談話間對我防備頗深,除了聊一些接下來會遇見的危險外,就沒有其他話題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便到了晚上,床上的朱奇自從那時候虛脫無力後就沒再清醒過來,我試過幾次用觀鬼術去和李娜交流,但她根本就沒再理會過我。
“周先生,你快看。”剛過十二點,陳一鳴就焦急的對我喊道。
我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朝朱奇打量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層層汗水正順著朱奇的臉頰往下流,更加恐怖的是朱奇的脖頸處的勒痕明顯的在往肉裡蠕動,看起來很是詭異。
我知道陳一鳴叫我過來便是爲了此事。
早在白天的時候,我便在朱奇的四周佈下了聚陽陣,一是爲了防止再有其他東西近他的身,而是擔心李娜從裡面跑出來。
以我現在的本事,如果李娜不出來的話我是沒有太多辦法的,只有等她動手的時候,纔有那麼一絲可能把她揪出來。
當下我沒再猶豫,伸出手來狠狠的朝朱奇的人中按去,人的人中位置其實有許多妙用,就不一一敘述了。
按住朱奇的人中後,我默唸觀鬼術,試圖去尋找李娜的位置,或許是因為白天的糾纏,李娜不知使了什麼辦法,我的觀鬼術竟然不能再確定她的位置了。
而床上的朱奇看情況已經越來越危急了,脖頸位置甚至已經有一絲絲血跡往外冒出。
我咬了咬牙,將中指咬破,再次默唸法決,咬破的中指流出來的血跡被我全部滴在了朱奇的眉心。
一股白煙頓時從他額頭上散發開來。
我瞧了瞧身上還僅剩的幾張道符,一股腦的全部用在了朱奇的身上,雖然有些肉疼,卻好歹是收到了效果。
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朱奇的口中發出,聲音的主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