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殘廢
柳一壽翻了一會,兩眼冒出一絲精光,一閃而逝,笑著衝我說:“小子,你最好今晚就出發。”,說罷,他給我看了手機上的一大堆的未接來電,基本上都是一個叫做戶田打過來的。
還沒等我開始說,柳一壽又立馬的撥通了電話號碼。
“喂,木頭嗎?你他媽死哪去了?媽的,老子說了只放你三天假,你他們給老子在外面呆了這麼久,是不是不相干了?不相干了,就給老子拿著東西滾蛋!”,柳一壽開啟了擴音,因此我們幾個都聽見了。柳一壽只是對我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後他說到:
“呵呵,請問是田總嗎?”
電話裡,戶田聽了感覺有點不對勁,連忙問:“恩?你不是木頭,你是誰?”
聽聲音,戶田似乎有點起疑心,但是柳一壽還是不緊不慢的說:“哦,你好,田總啊,我是木頭的舅舅。哎呀,他前些天出了一場車禍,因此就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憶……”
“哦,是這樣啊,既然是這樣,那他傷勢怎麼樣了?還能幹活嗎?我們只問他傷勢怎麼樣,要知道,我們這裏是不收殘廢的。”
柳一壽一聽,連忙笑臉陪著說:“哎呀,田總,我那外甥現在已經好了,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來了嘛,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然我外甥今晚就趕回來,您看……”
“滾,你們幾個還在偷懶?”,戶田咆哮了幾聲,又不耐的對著柳一壽說:“行了行了,讓他來吧,只要不是殘廢就行了。”
“是是,謝謝田總,謝謝田總。”,說罷柳一壽掛了電話。轉過身,柳一壽眯著雙眼,夾了一塊雞肉放入嘴裏,頗有意味的笑著說:
“呵呵,成功了,鄧強,希望你繼續努力,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知道了,我這就收拾東西。”,吃完飯,我二話不說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東西不是很多,基本上沒什麼。
“哎,阿怡,你看到我的七星銅劍了嗎?”,我忽然發現我的七星銅劍不見了。付怡奇怪的看著我:“我怎麼知道,七星銅劍不是你的寶貝嗎?一天到晚都見你這樣抱著,睡覺也抱著,你看看是不是落在房間了。”
我又跑到房間去找,接過還是沒找到。這時候,蝶歌好像在付怡的耳邊嘀咕了什麼,然後又走過來對我說:
“哥,你的七星銅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弄斷了,之後你就扔了。”
我立馬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蝶歌喊著說:“不可能啊!七星銅劍是以前師父跟我一起去得到的。七星銅劍由七枚宋代純青銅打造的大型銅幣制成,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淬鍊,已經千萬人的過手,陽氣足,劍身硬,怎麼會斷?”,大家都是尷尬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此時此刻,柳一壽發話了:“鄧強啊,蝶歌說的對。七星銅劍的確是被弄斷了,在我們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一隻很強大的厲鬼衝過來,直接聚集了大量的怨念,形成一柄武器,擊中了七星銅劍。”,柳一壽既然這麼說了,我當然只能服氣了。
我又輕輕地嘆了一口:“好吧,我明白了。”
“沒事沒事,死鬼。反正你是去山口組,又不是去什麼靈異的地方,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你嘿嘿……”,說完,竟然拾起了牆角的一個狼牙棒塞到我手裏。
“呵呵,還是算了,這東西不讓帶上火車的。”,收拾好了東西,我就準備走了,臨走前,付怡和柳一壽還跟我說了一大堆話,讓我在路上小心之類的,付怡還跟蝶歌在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
我沒怎麼在意,只是笑著衝他們也招招手:“好啦,我明白了,等我好訊息吧,一有訊息我就馬上聯絡你們。”,說罷我再次的上了火車,浩浩蕩蕩的前往了晉西。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在出事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又到底是什麼。
但是每當我去想的時候,我腦子裏總會感覺到一陣頭疼,劇烈的頭疼。因此我只能稍稍的躺在床上休息。
半個小時之後,我到達了晉西。說也奇怪,我之前似乎沒來過這裏,但是,我就是知道山口組的分部的路線,我就是知道怎麼走。
“我靠,還好聽了付怡的話,不然我得凍死在這裏……”,晉西這個地方,你永遠不會知道它的冬天有多冷。在地上撒一泡尿,你都能看到那泡尿馬上結冰,用這句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沒在路上逗留,我攔了一輛車就朝著山口組分部的基地而去。
不出一個小時我就到了,這塊地方屬於工業區,雖然快到了,但是距離山口組分部還有兩百多米距離,那個傻逼司機硬是不開了。我只好煩躁的下了車,扔了一張五十的給他:“不用找了。”,說罷我朝著那走去。
這路線,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不知道我以前來過沒有,在我印象當中我,並沒有來過這裏。但是我還是會知道路線,不由自主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不遠,我就看見一個廢氣的工廠大門,緩緩地推開門走進去,我發現裡面那扇大門是開著的。
“什麼人?”,我剛一進來,兩個小弟就出現在我面前攔著我,緊接著又轉口說:“喲,原來是木頭,好久不見,進去吧。”,我感覺自己很是幸運,說實話,如果剛纔那些人要是強行的讓我出什麼證明,來證明我是山口組的一員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來到一個像是車庫的地方,只見周圍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一個角落裏正做著幾個人,這幾個人在打牌喝酒,旁邊擺著一張沙發,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在修車。
一個小弟在做事的時候,不經意間抬頭看見了我,頓時拋下了手裏的活,衝我走過來說:“哎,這不是木頭嘛?你都有半個月沒來啦,你要是再不來,田總說不定就把你給……”
“瘦狗,一邊去!”,一個沉重的聲音傳過來,我朝著這陣聲音看去,只見在七米開外,一箇中年男子正在叼著一根雪茄,他緩緩地衝我走了過來,又對那小弟揮了揮手。
我大概的看了看這男子,他身著一身西裝,腳上穿著不合宜的白色皮鞋,深色花襪子,滿臉的橫肉,長得有幾分胖,嘴上叼著一根雪茄,吧唧吧唧的抽著,這人八成就是戶田了。
只見他走過來,笑著對我說:“喲,木頭,半個月不見,你還是那麼的健壯啊,只不過感覺比以前更加的呆了。”,戶田笑著搭起我的肩膀,我一臉矇蔽。戶田沒等我說完,又繼續衝我說:
“我說木頭,你怎麼變得這麼呆了?不會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了吧?”,我傻乎乎的笑著,指著他說:
“我……我知道你是誰啊,你是田總。我舅舅說,我在家裏出了一點事情,我被一個大石頭撞了一下失憶了,但是我感覺我沒有失憶啊,我知道,你是田總。”,我傻傻的看著他,心裏卻是很奸的想著:媽的,要不是柳一壽的計劃,我纔不會這樣說!
沒想到戶田沒有生氣,反而更加的高興的衝我笑著說:“哈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既然你自己都承認是失憶了,那戶田我也就不強行逼你做什麼了。今天先放你一天假,去,跟你那幫兄弟好好玩。”,說完,戶田指著角落裏那群人。我看著角落裏那群腐男一陣反胃,但表面上卻是表現的很協調,仍舊是一副傻兮兮的樣子。
“哼,失憶了也好,我就是要這樣的賣命的小弟。這木頭能打能扛,而且頭腦也不是很聰明,我就是要這樣的打手。獸丸的事情,少一個人知道是最好的。”,我隱隱約約的聽見戶田在跟另外一個人討論著什麼,雖然我聽不太清,但是一些大概的我還是能聽清的,大概就是說,我失憶了對他們的好處罷了。
我慢慢地來到了車庫的角落,剛一到,一個長得很魁梧,臉上有個疤的二十多歲的男子就笑著衝我走過來,一個勁的搭著我的肩膀說:“喲,木頭,好久不見啊!他媽的,上次你走的時候還是半個月前呢,你他媽的要再不來,我就在這裏呆的沒意思了,來吹一瓶再說!”,這貨他媽是誰啊?一來竟然就跟我套近乎,還給我灌酒,這人是失了智嗎?我心裏想到就是這些,嘴上卻是說到:
“這位大哥,請問你是?”
沒想到這刀疤男竟然驚訝的看著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子,纔在我身上亂看了一陣子:“木頭,你沒病吧?你剛纔說,你不認的我?”
我點點頭:“對啊,我……我還真的不認識你啊,你是?”,那男子頓時要崩潰,而此時,戶田來了。他大笑了好幾聲,抖了抖西服上的灰塵,用一種很優雅的姿勢走過來,緩緩地說到:
“木頭,這是你在這裏最好的兄弟,小刀。”,我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這人之前聽說過,是跟我一個級別的,我早應該想到的。
“哦哦,原來是刀哥啊!”,小刀氣的臉色差點發紫:“我靠木頭,我說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這麼深的感情,你竟然裝作不認識我……”,小刀差點就要生氣了,只是戶田在一旁打著圓場,這才緩解了一下尷尬。
“哎呀小刀,你聽我說完嘛!木頭啊,他之前家裏出了點事情,因此他就暫時的失去了記憶,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但是現在這個狀態不是也很好嘛?”
小刀聽了,有點懷疑,又有點驚訝,但是更多的是給戶田的臉,戶田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給臉不要臉是不可能的。
只見小刀笑著衝我說:“哎呀,原來木頭哥是因為失憶了啊,難怪沒能記起我這個兄弟,來來來,作為你的好兄弟,我給你陪個不是。”,說完,小刀直接拿起一瓶哈啤吹了起來。
我們都是笑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戶田才說:“好了小刀,你又要重新帶這呆子好好熟悉一下這個環境了。我現在沒空,你就帶著呆子到處走走吧,但是今晚必須回來。”
我聽著感覺就不對勁,今晚要回來?聽著gay裡gay氣的。
戶田走之後,小刀拉著我來到人群堆當中,大笑著說:“哎呀兄弟們,你們看,咱們的誰回來啦!”
一個小弟看見我,連忙興奮起來,起鬨說到:“喲,這不是車庫二把手,木頭哥嗎?都半個月沒見到您了。來來來,小弟敬你一杯……”,我頓時感覺一陣無語,接下來的時間內,這群畜生竟然都一個個的敬我酒!一個晚上,在車庫的那個角落,五十個人當中起碼有二十個人在喝酒,另外有十來個人在看熱鬧在玩,其餘的人還在忙著鍛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