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晦氣
菸頭被光頭用彈弓彈射到我脖子上,即使是不能看到脖子,我也能感覺到脖子上肯定是多了一個灼燒的傷痕的,因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什麼叫做痛!
光頭笑眯眯的又點燃了一根菸,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他不緊不慢的開啟了盒子:
“呵呵,死嘛,肯定是會死的,只不過我沒那麼容易讓你去死,畢竟你可是差點把我們紅魔老大給害死了呢,來,雙皮,你們兩也玩一玩!”,說罷將彈弓遞給了雙皮巫師。
看著盒子裏麵的東西,我一臉沉重,裡面放著的,是一盒吉利威風颳胡刀片……其中其中一個巫師笑嘻嘻的接過了彈弓,將刀片鋒利的一面稍稍的捲了起來,放在彈弓上:
“嘿嘿,寫老大,其實我早就想我玩這種遊戲了,只是最近沒什麼任務。”
“哈哈哈,這裏不是有一百片嘛,讓你玩個夠!”,光頭大笑起來,狠狠地吸了一口。
“譁!”,我猛地感覺肚子的腹部一陣滾燙,緊接著是一陣刺痛,但迫於這該死的藤蔓,我不能低下頭。
巫師又將彈弓遞給另外一個人,笑嘻嘻的說到:“老大,你說,以後我們這樣的機會還有麼?”
“你他媽的在想什麼啊,以後這樣的機會肯定很多啊!鄧強啊鄧強,我知道你強大,知道你曾經成功的從紅王手裏逃走,但是沒想到吧,今天卻是栽在我手裏?”
“譁!”
這次是我的右腰部一陣刺痛,我強忍著疼痛,頭也不抬的說:“呵呵,是啊,我也沒想到,能逃過大人物的追殺,卻栽在了一條狗的手裏,真的是晦氣……”
“你他媽說誰說狗!”,光頭大怒,搶過巫師手裏的彈弓,一次抽出三片刀片放在彈弓上……
“嘩嘩譁!”,我的左腿,右肩,以及胸部同時感到一陣劇痛。猛地抽搐了一下,我硬是沒喊出來,只是強行忍著疼痛,強笑著說:
“哼,狗就是狗,我不想跟狗有太多的交流,今天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鄧強沒幹虧心事,以後也是個能夠揚名的人,而你呢?一輩子在別人胯下做狗,舔一輩子,充其量也是一隻鴨!”,我冷笑一聲,吐了一口口水在光頭臉上。
光頭臉色很沉,只見他緩緩地扔下了彈弓,對巫師說到:
“把這小子放下來,繼續禁錮。”
雙皮巫師看著光頭的臉色,不敢有絲毫的違抗:“是,老大!”,不一會,我就感到一陣失重,最後落到了地上,但我依然被空中的那女鬼禁錮著。
光頭邪惡的衝我笑著走過來,這讓我感到有點窒息,但是我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光頭手裏拿著兩片刀片,衝我走了過來:
“你聽說過痛苦嗎?”,我沒心情理他,無力的低著頭。光頭見我不說話,於是拿起了一片刀片,輕輕地在我的胸前拭了一下,又對我說:
“跟你講一個故事吧,是一個關於我的故事。那是我五歲的時候,我叫李福,父母爲了讓我以後過得幸福,於是給我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我還真的以為我會幸福。”,李福頓了頓,繼續說:
“五歲那年,我父親出了車禍,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因此只剩下我和奶奶。可是不幸的是,在我六歲那年,奶奶卻也因為生病而走,於是我開始在大街上的各個垃圾桶裏麵找吃的。垃圾桶裏面有各種好吃的,但是我最喜歡吃的,還是野貓,要是再某個垃圾桶,我能找到一隻正在覓食的野貓,我會毫不留情的衝上去,直接用手撕爛,用嘴瘋狂的啃食,你知道當時路人見了我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的感覺麼?”,我心裏笑了笑:這李福的背景還是蠻慘的,只不過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呢?
李福繼續說:“過了一年不到,我在那個小區裡面,基本上很多人都認識了我,他們基本上每天都會把剩飯剩菜扔給我吃。直至我到後來遇見了一個少年,他不僅給了我尊嚴,還讓我的生活徹底的改變。”
我冷笑道:“那男人是紅魔吧?”
“小子,算你聰明。沒錯,後來我就一直跟著紅魔幹,雖然會做一些殺人的越貨,或者是修煉邪術之類的勾當,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我只知道一個道理:沒有錢,你無法生存!”,多麼現實的一句話,只不過,這句話從這種社會背景這麼黑暗的人口裏出來,我實在不能用什麼話說來褒獎他。
“所以你現在只聽紅魔的,也算是報答他。”
“呵呵,不錯,話都說完了,可是我還想玩……”,說罷,光頭又邪惡的衝雙皮巫師笑了笑,只見雙皮巫師相互遞了個眼神,又從車子裡逃出來一沓蠟燭。
“恩?你小子看起來膽子還挺大的嘛……”
“哼,人渣。”,我冷笑一聲,沒再理他。
“雙皮啊,現在街道上怎麼這麼暗啊,是不是應該點蠟燭啊?”
“恩,是啊是啊,老大!”,其中一個小弟點燃了一根直徑有十釐米粗的蠟燭,看起來真的是大材小用。他媽的,在街道上面不打手電筒反而點蠟燭,一般人看了肯定會以為是神經病。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痛苦了。只見雙皮巫師點燃了蠟燭之後,光頭緩緩地掏出了一根鑷子,緩緩地夾起了一片刀片,放到了火焰中心。不一會,那刀片就被火焰烤的一陣發燙,我滲出了一絲冷汗,大概知道這些變態要幹什麼了。
“你聽說過人體美嗎,鄧強?”,光頭緩緩說著,又將那些融化了的蠟滴到了燒紅的刀片上,緊接著在我的胸口不輕不重的劃了一條五釐米長的口子……
“啊!”
我慘叫一聲,差點暈過去,要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極強,恐怕現在早就暈厥了。
“嘿嘿,感覺不錯吧,恩?”,猛然,我忽然感覺腰間的束縛消失了,我低頭一看,藤蔓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
“雙皮,誰他媽的要你們鬆開的,給老子綁上,老子還沒玩夠呢!”,光頭朝著身後大吼一聲。
可光頭身後,兩個巫師卻是都是兩眼瞪著,死死地看著正前方,沒有任何表情。“他媽的,老子跟你們兩個說話呢,是見鬼了?”,說罷,光頭又朝著兩個巫師的眼神看去,可那兩個巫師所看的地方卻是什麼都沒有。
只有我透過蠟燭看去,能清晰的看到,那兩個巫師的瞳孔渙散兩眼無光,很顯然已經死了。
“他媽的的,你們倆……”,光頭轉過身來,還沒罵完,就發現這兩個人不對勁,他快速的走上前去,輕輕地搖了搖兩人,這兩人紛紛跟沒有了樁一樣的木頭倒在地上。
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上是誰殺了這兩個人的了,只想逃跑,可我一抬腳就發現,我渾身都是一陣刺痛,就連雙腿也是感到一陣刺痛,基本上邁不動腳步。
“可惡……”,可我怒罵一聲,但又將聲音控制到最小,既然能走,那我肯定是不想被光頭髮現的。
“你們兩個下車,給我看好周圍,等我殺了這小子。”,說罷立馬轉過身,猙獰的看著我。我艱難的移動著步履,重傷的我基本上是死人一個,寸步難行。
“想走?走啊,我給你十秒鐘,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走出我的視線範圍,我就放了你,我開始了哦,一……”,我頓時一驚,使勁的支撐著身體,緩緩朝著前面挪動著。
現在的我,就如砧板上的魚一樣,我衝自己苦笑了一聲,沒想到我也會有這樣一天。
“三,四……”,即使是這樣,我依然不會放棄一絲生存的希望。生存這個念頭猶如我心裏的野生植物一般,猛地在我腦海裏生根發芽,瘋狂生長。
此時此刻,我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活下來!
“七!”,我已經艱難的離開了李福三十米,到了對面的一家商鋪門口,這家商鋪早就關門了,但是我清晰的看見商鋪的一旁,有一條深深的巷子。“九!”,我毫不猶豫的進入了那個巷子……
沒想到李福竟然反悔了,他媽的,我早應該知道啊!隔著牆,我依然能聽見他越來越大的聲音:“哈哈,鄧強,我忽然想了想,覺得啊,要是就這麼放你回去了,就太對不起你了。我決定了,還是要跟你好好聊聊,你可要躲好了哦,嘿嘿,我來了……”,聽著這gay裡gay起的聲音,我感到頭皮發麻。
但是,這似乎是一條死衚衕,這裏麵,除了一扇緊閉著的門以外,全都是死路,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草,早知道就不進來這裏了……”,要想出去,只能原路返回,但是看著外面理我越來越近的李福,我再次的感到一陣絕望。
“強,跟我走!”,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轉過身一看,是蝶歌!我瞬間激動起來,但是迫於身上的傷,我已經沒有力氣將心情表達在臉上了。
蝶歌蒙著黑紗,拉著我一腳踹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
來到裡面,我發現這是一條通道,也不知道通往哪裏。但我感覺,蝶歌就是那麼讓人不可思議,竟然鬼使神差的硬是將我帶到了一家醫院。我很倔強的沒讓蝶歌扶,作為一個男人,我絕對不能在女人面前丟臉,不論是女朋友還是好朋友。
蝶歌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強,你……你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氣無力的衝着自己光著的上身看了看,這一看,讓我自己都感到一陣恐怖。
只見我的右腿以及左肩膀各鑲嵌著一片已經插入了五分的刀片,我的胸口鑲嵌著插入了四分的刀片,而我左右手的胳膊上也是各鑲嵌著剛纔被蠟燭燙紅的刀片以及蠟燭。我上身基本上是一片通紅,沒有一處是乾淨的,整個人彷彿要死了一般。
“呵呵,沒關係……”
“哎呀,主人,這裏來了個重傷病人,快喊人來!”,一個漂亮的護士妹妹忽然大喊起來,看樣子這妹妹好像是個實習護士一樣,我有氣無力的看了看她一眼,眼前猛地一黑就倒了下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稍稍轉過頭,我發現我的上半身纏滿了紗布,手上還插著好幾根管子。
見我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坐在我一旁,正在打瞌睡的付怡猛地醒了過來。
“啊,鄧強!你醒了!嗚嗚……”,付怡立馬就哭了起來,我輕輕地說到:
“傻丫頭,你別哭呀,我這不是還活著嗎”,我吐出每一個字,都會感覺到體力透支,就是這種吃力的感覺環繞在我全身。
“你不知道,昨晚蝶歌喊我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在這。那護士說,你流了好多血,還說你可能……”,我艱難的伸出了手,緩緩地放在了付怡的臉上:
“你沒事就好。”
“都怨我,要不是我昨天帶你去湖心亭……”,付怡哭成了淚人,我輕輕地笑了笑:“哪呢,不怨你,只是我們運氣不好。你說,我們要是被人盯上了,不論去哪裏,不都會碰上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