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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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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情緒

    老婦人所說的女人的哭聲並沒有出現,而且剛剛出現的現象一會也就消失了。

    我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老婦人的身邊,到了一杯茶,遞給了老婦人,安慰了一下她的情緒。

    緊接著便開口問道:“後來怎麼樣了?發現這個異常之後,你們做了什麼措施?”

    老婦人回想道:“後來,剛剛那個老頭,也就是老村長就派人輪流值夜,還有在村口的各個地方巡邏。”

    “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的,但是那個女人的哭聲並沒有再出現,爲了安全起見,老村長還是安排了每晚一個人值班跟巡邏。”

    就在老婦人正說到關鍵點的時候,突然間就聽到了外面打更的聲音了,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已經是一更天了。

    打更的人都已經走遠了,村子裏麵的狗還一直在吠不停,這聲音聽得我心煩意亂的。

    老婦人收回了注意力,接著說道:“後來就開始出事了,每晚前去值班的人,第二天早上都找不到人了,除了人不見了,他帶去的東西統統都還在。”

    “村長派了很多的人前去尋找,但是始終見不到他的蹤跡,村裏麵就人心惶惶的,同時也加強了戒備。”

    “值班的人都是你推我,我推你,後來就抽籤去值班,抽到的人連身後事都交代好了,感覺就是輪流去赴死。”

    怎麼聽著感覺好悲壯,就是上陣殺敵也不過就是這個氣勢了。

    我有一點不太理解,為什麼村長不讓說這件事情,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情。

    我將自己的疑惑告知了老婦人,老婦人臉上的神情,洩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老婦人的雙手緊握成拳,一直都在微微顫,,抖,“接二連三都出事,後面的人死活都不願意再去了,老村長沒辦法之下,只能夠讓大家一到晚上就房門緊閉。”

    “不允許任何人出行,只有打更的人才能出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打更的,這點讓我很詫異,這活得也太原生態了,不過為什麼打更的人會沒事?

    果然是心有靈犀,豬屠搶先一步提出了我的困惑,“打更的人就沒出過事嗎?負責打更的一般都是什麼人,是青壯年嗎?”

    老婦人搖了搖頭,“沒出過事,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了,都是一腳已經跨進棺材的人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這樣的話,就是有針對性的了,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大的用處。

    爲了能揭開這個謎題,我絞盡腦汁,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有多少,但是最終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江郎才盡了?突然間有點尷尬,原本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忙的。

    豬屠接著問道:“那個女人的哭聲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還是一直都有的?”

    老婦人遲疑了一會,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上個月纔開始出現的,上個月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跟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我感覺到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了,追問道:“上個月還發生了什麼事情?請您一併說出來,說不定就能揭開這裏的秘密了。”

    老婦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又緩緩的將它呼了出來。“上個月村長家的兒媳婦跟隔壁村的一個男的偷情,被當場撞破。”

    這,這暴擊點也太大了,我的小心臟突然間有點承受不太過來了,這資訊量實在是太多了。

    見到我的反,,應,老婦人並不緊張,而是接著往下講,“按照我們村子裏麵的習俗,偷人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所以村裏的人就將兩個人分別關了起來,然後統統丟進了江裡。”

    “從那之後,這個村子裏麵就怪事不斷,還有的人說是村長的兒媳要回來複仇了,要將村裏麵所有的男丁都給害死。”

    這也就說的通了,為什麼剛剛村長會那麼抗拒說這件事情了,可是都已經發生了,閉口不說就能避免了嗎?

    我對著老婦人說道:“那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後來又是怎麼壓制下去的?感覺你們現在相處得不是挺好的嗎?”

    老婦人解釋道:“這種事情還能怎麼樣。後來村長就用了雷霆手段,強行的將它壓制下去了。”

    “就算有人說,也只是揹着老村長偷偷的說。”

    可是老村長的兒子好像並沒有出事,他好像還在這個村子裏麵活動,如果要索命不應該是第一個找他的嗎?

    老婦人有些嘲諷的說道:“老村長這其實也是報應,誰讓他當初硬要拆散人家小兩口的。”

    “他的兒媳本來跟隔壁村的那個人就已經是談婚論嫁的了,他橫插一腳進去,強行的將她搶過來當兒媳。”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為他兒媳的行為所不恥,但是現在我心裏更多的是對老村長的不滿。

    我真的是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心裏面的怒火,這就是官字兩個口,豎的都能掰彎,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我氣憤得直捶桌子,“這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老婦人被我的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很痛恨老村長?但是這麼多年也是因為有他,村子才能一直維持到現在。”

    勞苦功高就可以這樣犯錯嗎?權利可以高過一切嗎?我們提倡的是人道主義,而不是強權政治。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我能不能去祭拜一下老村長的兒媳,想去看看這個可憐的女人。”

    老婦人聽到我這麼說之後,神情恍惚,連眼神都在躲避我。

    我開口說道:“如果不可以的話,那就算了,不勉強你了。”

    老婦人桌子一拍,對著我說道:“帶你們去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因為老村長怨恨他的兒媳,所以當初我們也只是草草的將她埋葬了。”

    “而且那個地方很偏僻,要帶你們去的話,要偷偷的過去,這件事畢竟是我們全村人的忌諱事件,希望你們能諒解。”

    老婦人的通情達理,讓我感到很意外,原本我以為她會像其他人一樣對待村長的兒媳的。

    估計是同樣身為女人,更能夠感同身受。

    這個要求提出的很突然,所以我們簡單的拿了一些祭拜的東西,就跟隨老婦人往山上走了過去。

    今晚的星空格外的亮,黑夜裏行走就猶如白天一般,絲毫沒有障礙。

    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個長滿雜草的墓前面,那個墓連個像樣墓碑都沒有,顯得格外的悽清。

    我的心突然間感覺到一陣陣的隱痛,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心疼這個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女人。

    她的墓前面怎麼還有點溫度,我掃視了一眼周圍,一看這情況,剛剛就是有人來給她燒過紙錢了。

    我走過去問了問老婦人,“她有沒有熟悉的人,或者是平時特別要好的朋友?”

    老婦人搖了搖頭,對著我說道:“自從她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基本上都沒有跟人家交流過。”

    那這地上的東西是何意?到底是誰來看她了?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有誰經過。

    我給老村長的兒媳上了香,打算給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發現她這個墳墓上的土有被人翻新過的痕跡。

    豬屠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他悄悄的對著我說道:“我想要重新將那個墳墓挖起來檢查一下,但是要先獲得老太太的允許才行。”

    這可就難辦了,老村長的兒媳已經入土為安了,怎麼說老婦人都不會同意我的提議的。

    豬屠使了個眼色給我,示意我跟老婦人說,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了。

    我開口對著老婦人說道:“我剛剛發現這個墳墓有被翻過的痕跡,所以我想要開啟看看裡面的情況,想要諮詢一下你的意見。”

    聽我這麼說之後,老婦人嚇得往後面倒退了好幾步,楠楠的說道:“你們這樣做會遭報應的,萬一她來找你們索命怎麼辦?”

    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怎麼可能還會怕這麼點小事情,何況我身上還有個大隱患。

    我輕拍了老婦人的肩膀,對著她說道:“你請放心,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立馬將它恢復原樣。”

    有了我的保證之後,老婦人終於點頭答應了,我跟豬豬屠兩個人負責在那裏挖土,而老婦人則在一旁望風。

    老婦人在周圍東張西望的,生怕會被什麼人發現,明明是爲了調查,我怎麼感覺我們像在做賊似的。

    經過我們的一番努力,終於將老村長的兒媳的棺木給挖了出來,老婦人見到棺木之後,跪了下來。

    老婦人自言自語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害的你,要是想找的話,就都去找他們,不要再傷害無辜了。”

    我跟豬屠把棺木開啟的時候,老婦人嚇得將眼睛緊緊的閉了上去,雙腿雙手不停的在那裏哆嗦。

    棺木開啟的時候,裡面的一切都讓我們驚呆了,我反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想會不會是自己的視力不太好。

    可是現實就是那樣的,我走了過去將老婦人扶了起來,並對著她說道:“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看看現在的情況。”

    老婦人過了許久,才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來,她驚訝的握著我的手,“為什麼她會不見了,我當初親眼看著她下葬了。”

    “為什麼現在棺木是空空的,老村長的兒媳去哪裏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答。

    這隻能將我自己猜想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跟老婦人做了個交代,儘管這樣她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爲了不讓其他人也發現這個事情,鬧得人心慌慌的,所以我們選擇將這個墳墓恢復原樣。

    在回去的路上,老婦人對著我說道:“明天我想去廟裏麵還願,一方面是爲了讓自己好受點,另一方面也是爲了保護大家。”

    這裏什麼時候還多了個寺廟了?我快速的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腦海裏麵。

    最終回想起來好像曾經看到半山腰的位置有一棟小小的建築,當時沒怎麼注意這個事情。

    我開口問道:“是不是半山腰那個?我之前看到過一次。”

    老婦人點了點頭,“就是那裏,那裏的人都挺好相處的,而且特別的靈驗,這些年對我們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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