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幻想
我跟豬屠每天的查詢比之前都要更加頻繁了,生怕遺漏了什麼,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但是這也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猜想,現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寶寶出生的喜悅中,我們也不好去打破他們的幻想。
基本上,那些產婦的身體狀況都恢復得不錯,只有那個叫小蝶的產婦精神狀態特別的不好。
本來做好了迎接兩個寶寶的準備,突然間沒有了一個,這個打擊太大了,她有點接受不過來。
每天都拿著為那個死去的小孩子準備的布娃娃,一直在叫著那個小寶寶的名字,霜霜。
小蝶的嘴裏還一直在念叨著:“霜霜乖,霜霜不哭,媽媽在這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絲毫不搭理那個還活著的笙笙,任憑他在一旁哭泣,他的爸爸沒辦法只能放下手裏的工作親自照顧他。
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小孩,笙笙的爸爸告訴我說:“這麼大的工作強度,我實在是受不了,每天睡不到兩個小時,除了要顧好外面,還要顧著家裏。”
他所說的事情,我也是能夠體會得到的,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去幫助他,只能安慰他過了這個特殊時期,笙笙的媽媽可能就會好起來了。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個月,那些小寶寶長得出奇的快,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們就會下地走路了。
身高,體重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的小孩子該有的,而是像四五歲的小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會笑,也不會哭。
他們的表情都很淡漠,開口說的話也很簡短,就那麼一兩句,完全沒辦法溝通。
因為長得特別的快,所以那些家長沒有辦法,只能將他們送進幼兒園去上學,希望能夠透過接受教育來改變現狀。
可是因為這些小孩子的表現,鎮上的幼兒園沒有一間敢接受他們的,所以無奈之下,就只能將他們留在了家裏麵。
每個家長都是憂心忡忡的,村長找到了我,讓我給小孩子們短暫的教學,直到他們找到有人願意教他們為止。
當然時間不會太久,就是在這一兩年內,如果找不到,他們也會讓我離開,不會強行讓我留在那裏教學。
這個小村莊裡面,我的學歷確實是最高的,而且當初也是他們籌錢讓我出去外面上大學是,就衝着這一點,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我實在是頭疼,這些小孩子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我在他們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希望。
只能是每天把他們聚集到一起,先讓他們在一起玩耍,熟悉一下有彼此的生活,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情況。
經過幾天的觀察,我發現只有笙笙一個人是被孤立出來的,其他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的,他一個人的走,一個人的吃飯。
我偷偷的跟著他來到了陽臺上面,在上面的時候我發現笙笙在偷偷的掉眼淚。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笙笙你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嗎?你告訴老師,我去懲罰他。”
笙笙看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淚,“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我心疼我媽媽,她整天都抱著一個布娃娃說話,從來都不搭理我。”
“老師,是不是笙笙不可愛,所以媽媽就不疼愛我,爸爸也不怎麼喜歡我?”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那一瞬間感覺有點心酸,有點心疼他,這麼小的孩子就要考慮這麼多,確實是太為難他了。
我蹲了下來對笙笙說道:“爸爸,媽媽只是太累了,他們需要好好的休息,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笙笙一臉無望的看著我,“不會好的,自從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沒見過他們笑過,就因為另外一個孩子沒有活下來,就變成了這樣。”
我猛然一驚,出生就知道?出生的時候他不是什麼都不懂嗎?什麼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誆騙我?
笙笙似乎是看出了我心裏的疑惑,他開口說道:“剛開始每天,我都看見媽媽以淚洗面,後來就直接抱著小娃娃在一旁哄它睡覺。”
“從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感受過一天的母愛。”
笙笙從包包裡面掏出來一個挺大的布娃娃的,將它交給了我。
這是個啥?為什麼要拿給我,我對小娃娃沒什麼興趣的。
我用手將它推了回去,“老師不喜歡這種小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玩,趕快將它收起來。”
笙笙說了一句讓我超級震驚的話,“它住在我身體裡面,我那個死去的妹妹住在我的身體裡面,她每天都會出來跟我說話。”
什麼情況?這怎麼越來越亂了,他妹妹不是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嗎?怎麼還會牽扯到她了?
這笙笙說的話能信嗎?要是被騙了,那不是賊尷尬的,這麼大的人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設計了,傳出去可不好聽。
不行,我得再三確認一遍,這個事情如果是真的事態很嚴重,如果是假的就當作是開玩笑的那種就好了。
當我回過頭要去確認的時候,笙笙就已經不見了,這個事情也就成爲了無頭公案了。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調查了,如果解決不了,那我也就是真的盡力了。
有了笙笙的提醒,我更加密切的關注著他們家的一舉一動,我發現他們家的情況真是很奇怪。
每天笙笙的媽媽都會對著那個布娃娃不停的說話,好像那個布娃娃會迴應她似的,給人一種特別恐怖的感覺。
無論笙笙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會跟我說話,這確實讓我放心了不少,這證明其他的人也都是正常的。
只是他們比較內向,更準確的說是有點自閉症,對於陌生的人他們不會輕易的開口,也不會輕易的更陌生人親近。
確認過他們沒問題,我的心就放下來了,也可以開展我的教學工作了。
我的第一堂課,他們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這個時候,我是想著堅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勝利。
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天,慢慢的我感覺事情往好的方面發展了,可就在這時一件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村裏面有一戶人家養了一隻特別大的狗,在那群小孩上學的路上就朝著他們吠了一聲。
等到狗的主人再次見到大狗的時候,它已經冰涼的躺在了他們房裏麵的那口井裏麵。
那條狗是它主人養了好久的,所以感情特別的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狗主人特別的傷心難過。
這時候,碰巧有人見到了那天大狗吠那群小孩的場景,那個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狗主人,狗主人特別的生氣。
他認定就是那群小孩讓他的狗不幸喪命的,所以就單槍匹馬的跟在了那群小孩的身後,想要找他們去理論。
就在狗主人剛剛的叫住他們的時候,那群小孩一起轉過了身,集體的看著那個狗主人。
狗主人好像被勾了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裏,從那之後就沒有說過話,第二天一大早就發現他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死相特別的恐怖,舌頭伸得長長的,七竅流血,整個人的臉上都冒著一團團的黑氣,脖子上有很深的抓痕。
證明他死的時候是有掙扎過的,可是既然有掙扎就證明是有求生的慾望的,那為什麼還要求死,這不是相互矛盾嗎?
問題一個個的往外面丟擲,可我卻一個都解決不了,我感覺自己的心口好生壓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弄得人心惶惶了,很多人都說是他養的那條大狗回來索命了,這一輩子他就只有大狗的陪伴。
沒了它,就只是他孤身一人了,不甘心他一個人在陽間孤單的活著。所以特地回來帶走他。
這個解釋似乎更加符合人們的想象,爲了平息下來,他們都停止了討論這件事情。
可是又有人舊事重提,將它搬出來檯面談,那個人就是那天告訴狗主人那群小孩子發生的事情的人。
他將自己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再將自己感受到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們。
讓我深表無奈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他們都覺得這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打死都不願意相信他。
就在他說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在門口就碰到了那群剛剛回來的小孩,小孩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太對勁。
走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在念叨著:“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麼說的,這些都是我最可愛的組員,是我該死。”
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直覺告訴我會出事,就在他走後不久,我就一直感覺心裏很不安。
最終還是沒忍住,在那裏要了兩個人陪著我一起到他家去檢視情況。
到那裏的時候,他家的燈已經全部關閉了,平常他是村裏麵最晚睡覺的人,因為他是好奇心最重的人,什麼事情都圖個熱鬧。
有熱鬧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的出現,所以他從來就沒有早睡過,一直都是要到深夜纔會開始睡覺。
他屬於那種特別活潑的人,這種現象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我讓他們將大門撞了開來,沒過多久門就被撞開了。
我們闖了進去,發現黑燈瞎火的地方有紅色的液體在流動著,那液體好像是越來越多了。
總覺得情況不太妙,我找到了他房間裡面開關的總開關,將它輕輕的按下,一時之間,所有的房間都亮了起來。
我見到了那個冰冷的躺在那裏的那個人,鮮血已經流了一地了,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他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我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搶救措施,就讓這麼鮮活的一條生命,永遠的離開我們了。
心裏面有些難受,還有些許的自責,為什麼自己不能發現得早一點,要是速度再快上那麼一點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不過,為什麼這死亡的兩起案件都跟那群小孩有關,他們就在離開的時候與他們對視了一眼。
走的時候行為就已經變得怪異,回去之後就有了輕生的念頭,這未免也太可怕了,難道他們的內心都這麼脆弱的嗎?
經不起風吹雨打,特別是小孩子的,但是這跟他之前和我們說的事情一點都不符合。
他不會有輕生的念頭,那就是誰控制住了他的大腦,影響了大部分的腦細胞,從而控制他的意識很行為。
控制他的人智商不是一般的高,能力也是超級強的,我拼命的搜尋著周圍有沒有存在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