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記載
棋局旁排了長長的隊伍,那都是來報名參賽的古堡人,他們都希望在這一次戰鬥中能一戰成名。
報名的大多數是特別喜歡下棋,又對棋局有研究的人,但是我對平常都不下棋,對棋局只是略知皮毛,要是我在這場比賽中輸了,那不是讓審判者打臉了嗎?
想到這,我有一絲的害怕,但又抱著一絲的僥倖心理要是剛好就贏了,那不就沒事了。
比賽已經開始了,一個人一個人的進入棋局裏去,進去之後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的,只知道,那些人出來之後鼻青臉腫的,神情都很凝重。
我大膽的做了個推測,應該都是沒下好,所以我讓他們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安慰道:“比賽是次要的,重在參與。別洩氣,還有機會的。”
聽了我的話,他們雖然是回去休息了,但是還是一臉的垂頭喪氣的,我有點不解,不就一盤棋,至於這樣嗎?
因為報名的人數比較多,爲了彰顯我的大將風範,我選擇了最後一個進入棋局,其實是爲了給自己留更多的時間,更好的去研究棋局。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就有人過來找我說出大事了。昨天一下子死了四五個人,都是陸陸續續的死去的。
而且死去的那些人都是昨天參加過棋局的,死的順序還是他們進入棋局的順序,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這種湊巧讓我感覺頭皮在發麻,雙腳的發抖。但是其他人是完全看不到這麼微妙的變化的,只有豬屠最是瞭解我,他走了過來攙扶我坐在椅子上。
這些年可以說是見慣了生死了,可是每每聽到有人死了就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不恐懼生死,但是卻害怕聽到別人死去的訊息。
短暫的休息了一下,我跟豬屠兩個人決定前去檢視那些死去的人的樣子,我們挨家挨戶的來到那些人家裏。
在來之前我就聽說這些人死的時候,動作都特別的怪異,而且還不斷的口吐白沫。
現在來了一看果不其然,死的時候都是同樣的姿勢,雙膝跪地,雙手撐地,臉朝地面,而且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我們怎麼弄都閉合不了。
眼角還不斷的有血水流出,最關鍵的是他們面目猙獰,好像受到了什麼大的驚嚇,但是身上卻一處致命傷都沒有。
豬屠做了個大膽的推測,“這些人都是在睡夢中死去的。”
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都是在睡夢中醒來之後才突然死去的,有些人已經是成家立業的了,丈夫死去的時候,枕邊的妻子竟然什麼都不知情。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人已經冰冷的躺在身邊了。據他妻子說平時自己都是睡得很淺的,一有什麼事情都會發現,但是不知為何昨晚什麼都沒聽到。
我輕聲的問豬屠道:“你覺得他的妻子可疑嗎?”
豬屠一臉的嚴肅的同我說道:“這家人,我很熟悉他們,夫妻兩個很恩愛,丈夫特別的疼愛妻子,不可能會是妻子下的毒手。”
除了一些生老病死的。這個古堡裡面已經很多年沒死過年輕力壯的人了,因為是修行者,所以這裏的人平均壽命都很長。
現場也沒留下任何侵入的痕跡,這不像是外來人員犯案,所以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件。這些人除了昨天都參加過比賽,沒有其它共同點了。
檢查完所有的人,我還是毫無思緒,現在的我可以說是一個頭兩個大,剛好審判者也不知道去往哪裏了,全部事情都落到了我身上。
再看下去也得不出任何的結論,所以我吩咐他們先儲存好屍體,就跟著豬屠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沒有說過半句話,豬屠知道我心裏煩悶,所以也沒有打擾過我,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言。
回到房間之後,我就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夢裏我見到了那些昨天剛剛死去的那些人在向我招手。
每個人都好像想跟我說什麼,但是沒過多久那些人就消失在茫茫的白霧裏。我在夢裏喊道:“你們別走,我想知道真相。”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但是無論如何都再也睡不著覺了,我乾脆從床上起來,醃上了房門,想出去外面走走。
剛一出來,我就看到了城堡中央的那個棋局發出了一道亮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裏,我兩手一展就來到了棋局的跟前,可是並沒有看到什麼。
我的速度可以算快的了,但是還是沒看清那是什麼?我用大地煞術想要觀察周圍的環境變化,卻發現並無法施展大地煞術,這好像對他有遮蔽作用。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的大地煞術的禁忌場合只有一個,那就是黑魔法營造的氣場。
就在我陷入一片沉思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拍了我的背,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豬屠。
豬屠大聲的問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這裏來幹嗎?”
“而且我剛剛看到有個黑色的身影一直跟著你,但是我怎麼叫,你都好像沒聽到似的。”
有嗎?我感覺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我只覺得周圍一片寂靜,什麼都沒有聽到。要不是他突然拍了我,我還不知道他在我身後。
我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豬屠說有個黑影跟著我,“那現在那個黑影去哪了?它怎麼消失的?”
豬屠撓了撓頭說道:“不知道,突然間就消失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一切都是從這盤棋開始的,我再次轉頭看向了它,它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我想了一會,還是進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我把豬屠叫了過來,對他說道:“我想進去看看情況,想讓你留在這裏護法。”
豬屠欲言又止,“好吧,你進去,我幫你護法,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
看來豬屠也是不想讓我進去的,但是他拿不出好的方法了,只能聽從我的安排。
我一腳跨了進去,就好像掉進了一個漩渦裡,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時間好像停止在那裏了,我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特別特別的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上面掉到了地上,掉下來的這個地方很奇特,有特別多的洞口。
我隨手扔了個硬筆進去,沒想到,一直到很久很久才聽到它停下來的聲音,這些洞口它們應該是連通的。
我看向了下面,有很多用石頭雕刻的人,那應該就是真正的棋局了,看來只有下贏了這盤棋,我才能出去了。
兩手一展,我就飛到了石像的身上去了。這個棋局對於我這個菜鳥來說簡直就是為難人,那麼多的旗手都失敗了,我這次就要反其道而行。
我開始胡亂的下棋,進一,退二,進將……,什麼亂七八糟的打法都有,好幾次都差點讓自己命喪當場,還好自己的皮糙肉厚,小時候沒少捱打。
突然之間那些石像都像變了樣似的,眼睛開始變紅了,頭上開始冒著黑氣,再也不按常規出牌了。
它們好像活過來了一般,開始不停的攻擊我,而且每一次襲擊好像都比之前要來的兇猛。
那些黑氣開始不斷的往我身上鑽,剛開始的時候它們進不去,但是後來身上有了傷口,它們就不停的往我身上鑽,而且我一點阻止的能力都沒有。
我連忙退了出去,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不能讓它在我身上執行開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似乎並不管用,它還是不斷的在我身上蔓延開來,它慢慢的開始侵襲我身上的每一處面板。
我感覺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我身上鑽,又癢又疼,我疼得直在地上打滾,疼得我無法思考問題。
就在我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審判者教給我的內功心法,還有他叮囑我的話。
隱隱約約記得那一天他曾對我說道:“你要把學來的東西活學活用,萬物的本質都歸宗於氣,氣順了,就一切都好了。”
我拼盡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用他教我的方法執行氣功,調養生氣。我發現那些黑氣慢慢的從我身體裡排了出來。
而排出來的那些黑氣中,竟然有大量的微生物,我記得那些微生物一旦寄生在動物或人身上都會讓他們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模糊。
剛開始的時候都感受不到大的變化,就像他們剛從這裏出去的時候,只是表情開始淡漠,其他行動跟常人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過了幾個小時之後,那些微生物開始在人體上慢慢的繁殖,一步一步的侵襲人類的心臟,然後再慢慢的靠近大腦,最後掌控大腦。
一旦發現這些微生物的存在都是要舉行一次大的殲滅,這些微生物只在十九世紀的時候出現過一次,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機遇纔看到的那份資料。
報紙上面顯示那批發現的微生物已經被全數殲滅了,連同那批受感染的人也一起被焚燒了。
可是現在為什麼又會在這裏出現?而且那批焚燒的人都是活人,他們的骨灰還經過高溫滅菌的,但是現在的那批人還在外面放著,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亂子?
身上的那些微生物可以說被我全數逼迫出來了,我放出了小黃龍,用真龍之火,將它們燒了個精光。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出去禍害人。
我用大地煞術觀察了周圍的氣場,發現了這裏有一絲裂縫,我用自己的血氣凝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血刃。
氣沉丹田,一鼓作氣,我使出了一招雲霄破,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化爲了灰燼,用完這個大招之後,身體有點虛,腿有點發軟,就在我快要倒地的時候,豬屠跑過來接住了我。
原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沒想到豬屠跟我說道:“這一切纔剛剛開始,那天突然死去的那群人又開始復活了。”
“而且那群人還不斷的吸食身邊的人的血,現在是一片的民生哀怨。”
怎麼發生這麼多事,我問道:“我進去了多久了?”
豬屠算了算時間,“從你進去的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了。”
三天?時間過得這麼快的?我以為自己只是進去了一小會,因為我感覺裡面的事物好像都停止生長了。
豬屠還告訴我,他曾經將一個人頭砍了下來,發現那裏麵既然沒有一滴的血,而且還不斷的冒著黑氣。
他覺得這太邪門了,就組織那些還活著的村民立馬舉辦了一場火葬儀式,將他們統統火化了。
聽到這,我彷彿鬆了一口氣,還好豬屠的行動夠快的,應該沒造成大的損失。
豬屠遲疑了一會接著說道:“但是有個情況特別的不好,就是火化的時候有好多黑色的昆蟲爬了出來。”
無論他們怎麼打,怎麼砍殺就是沒辦法將它們殺滅。
這又是什麼東西,我努力的回想著那份資料上面的東西,可是因為當時消滅得及時,所以便沒有了後續的記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