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大霧
漁夫走後沒多久,有隻手拍了一下我的後背,我一個拳頭過去,那個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抬起頭一看原來是豬屠,剛剛的大霧天氣,我跟豬屠兩個人走散了。我定睛一看,豬屠流鼻血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豬屠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流了鼻血,“我剛剛看你一直在那裏自言自語什麼?你是不是看海看傻了?”
聽到豬屠這麼一問,我確實傻眼了,“我不是一個人在這裏,我剛剛跟這裏的漁夫打聽了大霧的情況。”
我將漁夫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豬屠說了,豬屠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他反問我說:“漁夫在哪裏?”
我轉了個身,想往那邊指去,卻發現那邊一個人都沒有,而大霧也已經散去了,我循著剛剛漁夫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
卻發現地面上沒留下任何蹤跡,好像他從來都沒出現一般,那剛剛跟我聊天的那個人又是誰?
豬屠沒有心情再聽我說下去了,他拖著我走,“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找點吃的,填飽肚子最要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指了指豬屠的油肚,“還吃?你不是纔剛吃完沒多久的嗎?”
“你知道三高血癥的高發人群是那些嗎?就是像你這樣整天只知道吃喝的人。”
豬屠聽了我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問道:“什麼是三高血癥?”
我擺出了一副要給他普及常識的姿態,“三高血癥就是高脂血症,高血壓,高血糖。”
“高血壓病又是冠心病的高發人群。”
豬屠好像聽懂了我說的話,但似乎沒聽進去。他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
我見他沒什麼大的反應,又補充道:“冠心病的人很容易的猝死,是死亡的一大殺手來著。”
“像你這樣的估計是高脂高壓了,所以要好好控制飲食。”
豬屠假裝沒聽到我的話,推著我一直往岸上走,“我定的外賣已經送到酒店了,我們快走,我都來不及想品嚐那些垃圾食品了。”
我們定的酒店就在這片大海的附近,所以沒過多久就到了,在上電梯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為人很熱情,在電梯裡就和我們聊開了,原來我們住的地方和她要去的地方是同一層樓,只不過我們是在走廊的開端,而她的則是在走廊的盡頭。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她,“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姑娘笑呵呵的回答道:“當然可以啦,我叫宇清,今天來這裏是來找我姐夫跟姐姐的。”
突然一股好大的魚腥味傳了過來,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或者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這時電梯門開啟了,我看到走廊的盡頭處有一個身影正進入了一間房,隨風飄過來,滿走廊都有那股魚腥味。
跟我們同乘電梯的一個老太太抱怨道:“這電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頓時間一直不斷的傳出魚腥味,我們都投訴過好多次,還是沒能解決。”
我叫了一下路過的服務生,“請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沒搞清潔,我們定的可是五星級酒店,你們這服務水平不符合標準。”
服務員聽到我這麼說之後,連忙解釋道:“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清潔了,可是還沒找到味道的來源,我們酒店的衛生絕對的可以保證的。”
我有點無奈,“那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自己親自問他。”
服務員一本正經的說道:“經理早上來過,剛剛纔走的,你要相信我們是很致力於酒店的服務的。能為你們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知道緣由之後我也沒再為難那個服務員,我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我再次回頭看了看剛剛那個身影進入的房間。
宇清跟我們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宇清進入了剛剛那個身影的方向走了過去,可開門的是一個男的。
剛剛我見到的那個身影雖然沒看清楚,但是照身形來看是個女的。更讓我驚呆的是宇清直接抱了開門的那個人,感覺很親密。
但是那個男的卻沒什麼反應,輕輕的推開了她,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就將她領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我領著豬屠進入了我們的房間,我將我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豬屠,豬屠跟我說他也有所察覺,但是這跟我們兩個此行的目的並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我跟豬屠達成了協議,如果說沒出什麼大事,我們兩個就不插手這件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豬屠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了,將我們兩個從睡夢中拖了回來。
我揉了揉眼睛,開啟了房門,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個熟悉的身影,“宇清,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宇清的神情有些緊張,呼吸有些急促,面色看起來有點紅潤,看來是急衝衝的跑過來的,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宇清的回答在我的猜測中,“我找你們有點急事,這裏不方便說,我們能換個地方談話嗎?”
我點了點頭,“你先到附近的那間咖啡館去等著我們,我們一會就到了。”
我關上了房門,推了推豬屠,“醒醒醒,宇清有事找我們。”
豬屠惺忪的睜開了雙眼,“昨天那個小姑娘,她真的有事發生了。”
我們兩個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往那間咖啡館走了過去。因為是一大清早所以咖啡館裏的人特別少,顯得特別的冷清。
進入咖啡館裏映入眼簾的是那些人桌上喝著咖啡,拿著電腦不停的碼字,聽到那個鍵盤敲擊得特別的快。
我有點感慨現在的時代步伐是越來越快了,一不小心就跟不上別人了,看著他們奮鬥的樣子,自己都有點慚愧了。
收起了我的心思,加快了步伐走向那個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我們的宇清。她早已急得不得了。
豬屠到了之後沒有搭理她,而是叫了服務員點餐,“你們這裏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上一份,我肚子餓了。”
服務員回答道:“好的,請稍等。”
我苦笑著對豬屠道:“你能不能先等宇清把事情說了再吃,辦完事情再吃。”
豬屠大聲的說道:“有所求就該有所花,況且吃飽喝足好辦事。”
宇清微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你們還沒吃飯,是我的錯。”
“這頓飯我請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幫忙了。”
空氣一下子凝住了,我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可什麼事情。
宇清開始從頭說起。“昨天我不是來找我姐夫跟姐姐嗎?姐夫在家裏給我們做了飯。”
她說起她姐夫的時候眼裏閃著光,“我姐夫的廚藝可以比得上大廚。”
我們不是來聽你誇自己的姐夫的,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腹誹道。
宇清接著說道:“但是昨天他做的菜特別的難吃,而且還都是生的,但是姐夫跟姐姐兩個卻吃得津津有味。”
我平靜的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他們有特殊的愛好,喜歡吃生的東西。”
宇清連忙解釋道:“他們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姐姐特別不喜歡生的東西。”
她還跟我們說她在那裏看到了她姐姐還在浴室裏養了魚,隱隱約約見到姐夫進去阻止姐姐吃浴池裏的活魚,姐姐轉過來的時候那嘴角還流著鮮血。手上拿著被她咬的殘缺不全的魚。
宇清說著說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拿出了一張紙巾安慰道:“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緊接著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宇清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從姐姐回來後開始的,一切就變得很奇怪了。”
“其實姐姐跟姐夫出去蜜月旅行的時候曾經發生過一次海難。姐夫被救了上來,可是姐姐沒被救上來。”
“姐夫回來之後就變得特別的怪異,整天衣裳不整的,家裏也不收拾,整天借酒消愁。沒過一個星期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姐姐突然回來了,他才漸漸的恢復了精神,每天都在照顧姐姐。”
聽到這,我覺得腳底發涼,背後涼颼颼的,汗毛直立。
過了很久我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還能回來?遇到海難應該是回不來的了,她回來的那天有什麼不一樣?”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來著?”
宇清回答說:“宇凝。”
我印象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有一搜特別大的遊艇出去旅行,在回來的途中不幸的遭遇了一場特大型的海難,有好多人不幸遇難了。
我搜了一下那些遇難者的名單,裡面好像就有宇清的姐姐宇凝的名字,她不是死了嗎?我瞪大了雙眼。
豬屠看到我手機的螢幕也驚呆了,連他最喜歡的肉都放了下來。
豬屠抓著我確認道:“真的是她嗎?過了那麼久不可能還活著回來的。”
確認過眼神,沒有出錯,真的是她,豬屠用手遮住了臉,連他都覺得這件事非比尋常了。
宇清緊接著又補充道:“而且現在姐姐還懷有身孕了,已經快要臨產了。”
從時間上來推斷,她遇難到現在才八個月左右,快要臨產了應該是快要九個月了,這麼說的話她遇難的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了。
我和豬屠面面相覷,兩個人都害怕極了。
我突然想到了在海邊聽到的那個傳說,會不會她也是海神派來的使者,為的就是將宇凝的孩子送過來,給她的丈夫留點念想。
我將我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豬屠和宇凝。他們兩個都挺贊同我的推測的,因為沒有更好的說法了。
宇清臉上露出了不滿,喃喃道:“為什麼姐姐連死了都不放過姐夫,他還是不能屬於我。”
宇清唸叨的時候聲音很輕,豬屠都沒有聽到,只是我剛好注意力集中,看到她的嘴唇在動,而且我本來就對她對她姐夫的心思有所猜測。
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一旦陷入了感情問題中,往往都是不能自拔的,誰讓她們是感性大於理性。我搖了搖頭,替她感到惋惜。
宇清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她抓著我問道:“那個女人她不是我姐姐,那那我姐夫會不會有危險?”
我遲疑了一會,照理來推斷那個是屬於大海里的生物,本身就有一定的獸性,應該是會傷害她姐夫的,可是按照她這麼說的話,他們已經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除了性格變得有點奇怪。
宇清揮了揮手,“你怎麼了?”
我纔回過神來,“沒事的,應該是不會傷害他的。”
宇清聽到我的回答顯然是不太滿意,表情有點詫異,“應該?這麼說還是有傷害的可能性了。”
我頓了頓的說道:“我真的不敢保證,不知道到底是會不會。”
宇清說她要去洗手間,然後就離開了。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因為資訊量太大了,我得消化一下。
理清了思路,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如果說宇清現在的這個姐姐是來找她姐夫之後才懷的孩子,那生下來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把我這個想法告訴了豬屠,豬屠也認同我的這個推測,他約著我一起去看看現在的這個姐姐。
宇清回來了,我給了豬屠一個眼神,示意豬屠說出我們剛剛的想法。
豬屠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宇清,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你姐夫家裏看看,要根據具體的情況,才能決定究竟要怎麼幫助你跟你姐夫。”
宇清對我們的這個回答顯然是很滿意的,不過她還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傷害到她姐夫,一切都要以她姐夫的意願為主。他不願意的事情一定不能強迫他做。”
我們兩個很爽快的答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見過可以上陸地的海洋生物,我們兩個竟然都有點小興奮,但還是極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緒。
我們三個人結伴而行,一起上了電梯,我又聞到那股魚腥味了,而且還越來越濃,電梯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