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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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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一跳

    瞧見阿什利的表情,我心頭猛的一跳。

    下一秒,只見阿什利陡然向肖特伸出手去。幾乎沒費任何功夫,阿什利將手抽回來的時候,肖特的胸口多出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這一幕別說是我了,就連被審判者欽定代為行使職權的約翰塞納也被嚇了一跳。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很清楚肖特並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甚至爲了刺激其他人的情緒,約翰塞納將肖特放的時候也並未對他做任何禁制。以肖特在外的名聲,即便是他親自遇見,也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勝之,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竟被那阿什利輕易滅之。

    瞧見阿什利手上那血淋淋甚至還在蠕動的物體後,我倒抽了一口涼氣。肖特胸口的血洞乃是體內的心臟被活生生掏了出來。

    即便如此,肖特也並未立即死去,眼裏的情緒也和恐懼無關,到更像是憤怒。

    當肖特直直的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心裏的秘密自然也是隨之消散。

    沒等其他人完全回味過來剛纔發生的事,阿什利便一口將手上的心臟塞進了嘴裏。

    和他剛纔宰雞一樣的殺了肖特,生吞心臟在其他人眼裏反倒是顯得要平常的多。我曾聽人說過,西方許多異族都有生吞活人心臟的癖好,更甚者以人血為食。因為他們崇信的便是可以直接從人體的血肉獲取力量。

    來之前我們就對阿什利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可此時所見的一幕徹底重新整理了我們之前的認知,即便是以我和豬屠二人合力,也未必能在他手上討到半點便宜,更大的可能是被他逐一擊殺。

    我和豬屠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瞧見了震驚。

    “約翰塞納先生,我想這一次的議員名額應該有我一席之地了吧!”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阿什利彷彿什麼也沒發生般笑著說道。

    尚處於驚訝中的約翰塞納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暗黑議會各種派系之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這一次約翰塞納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得到了審判者的認可,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而以約翰塞納為首的家族自然也會跟著收益,可偏偏突然殺出個阿什利,生生將約翰塞納的風頭搶了不說,還根本一點也沒將他放在眼裏。

    能被審判者認可的人自然非是易於之輩,即便是阿什利的驚豔刺激到了他心裏的異樣情緒,卻還是很快就將狀態調整過來。

    “呵呵,聽說阿什利侯爵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神秘的東方,卻未曾想侯爵先生變化如此巨大,倒真的讓人意外啊!”

    尋常間,暗黑議會裏的派系之爭無論大小,皆屬針尖與麥芒,只要能踩上對方一腳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阿什利自然能聽出他的言外之音。

    “恐怕要讓約翰先生失望了,東方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而我此次回來也是迫不得已,甚至我已經收到訊息,他們官方已經派人搜尋過來,我現在可是隨時都有殞命當場的可能。”阿什利一點也沒對他知道自己的行蹤感到奇怪。事實上在最強的幾個派系,對方中堅力量的一舉一動都會在其他派系的關注中,意約翰塞納手腕,想要知道他去了中g並非難事。

    阿什利的承認讓我和豬屠的臉色變的有些古怪起來,是誰把我和豬屠的訊息通知出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我們不但來了,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只是他雖說的嚴重,臉上缺沒有半點擔心,彷彿根本沒將派過來追殺他的人放在眼裏。這是源自於他本身實力的底氣。

    約翰塞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道:“阿什利閣下今非昔比總歸是事實,想必以閣下的本事,取一個議員也實至名歸。”

    審判者的代言人都承認了阿什利的身份,其他人自然也無人反對,何況剛纔肖特死亡的詭異一幕至今讓人膽寒,要知道肖特並非什麼啊貓啊狗,在座能勝他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而讓他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死去,恐怕在許多人的理解中,也只有審判者先生有這種手段了。

    得到了約翰塞納的承認沒有讓阿什利意外,而他在獲得一個議員的名額後也再次選擇了沉寂在人群裡。

    約翰塞納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地上那群被捆綁著的教會神職人員。

    因為出了阿什利這麼個意外,人群裡的氛圍顯然沒有之前的高漲。

    我數了數,地上那群穿著白色袍服的人總共有十人,除掉被阿什利截殺的肖特,也還有九人。

    約翰塞納再次將一人釋放,隨後把目光投向人群裡道:“阿什利侯爵爵已經為你們做了很好的榜樣,難道依舊無人願意放下你們心裏那點可悲的擔憂嗎?”

    “偉大的耶穌基督啊,請開啟永生之門拯救這群無知的人吧!”那被釋放的乃是一個年齡約摸五十歲的老頭,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抬起頭一臉悲觀的道。

    即使遠在g內,我對於這個全世界最大的教會也有所瞭解,知道他們的教義便是點醒世人,儘管當中也出現了很多如蛀蟲一般的新聞,但總體來說,這個教會還是以良善居多的,換做其他地方,今天我自然會和他站在一起,可在遍地都是西方地下勢力的暗黑議會,我只能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或許是有了阿什利作為代表,當那人被釋放後,一個臉色白的毫無血色的男人向其走去。

    旁邊的低聲議論解釋了此人的身份,名叫撒旦之子桑切斯,也是暗黑議會上一屆議員的他同時還是一名侯爵,從爵位上看和阿什利沒什麼區別。

    當他走向依舊跪在地上的老頭時,嘴裏發出了一聲沙啞的聲音,“起來吧,讓我瞧瞧教皇身邊的十二劍士都有什麼本事。”

    其實除了我和豬屠外,這次參加暗黑議會的人明顯感受到了一些易於從前的變化,便是每一個被擒獲過來的人身份之大都遠超從前,可以說地上這些被困之人,隨便一個放在外面都是足以讓世人顫動的存在,而現在卻像白菜一樣被隨意的扔在地上,而約翰塞納的所做的決定也更是讓無數人費解,對於如此恐怖的敵人,竟要戰勝他們才能獲得一個議員的名額。

    地上那名被稱做十二劍士的老頭緩緩從地上站起,和剛纔一副悲天憫人的區別是,當他起身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自信從他身上散發開來,即便是沒有直麵這股氣勢的我也由衷的感受到其恐怖之處。

    “這是你的劍,尊敬的西神大人。”約翰塞納摸了摸手指處一隻金黃色的戒指,下一秒手中便多出一把修長的劍來。

    老頭皺了皺眉,隨手接住約翰塞納拋過來的劍。

    臉色最難看的自然是要屬那位撒旦之子桑切斯,教皇身邊的十二劍士每一位都屬名動天下的角色,本以為能在外在條件上佔據些優勢的想法也破碎了。

    老頭握住手中的劍時,給人的感覺更加凌冽。

    其他人也在這時候下意識的給兩人騰出了位置。

    望著即將爆發出一場驚世之戰,我心裏其實沒有多少期待,反之暗黑議會和教會敵視了那麼多年,約翰塞納既然敢當眾釋放對方,就表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其無法翻起風浪來,至於這股把握是來自於自身還是其他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桑切斯眼裏掠過一抹冷意,箭步如飛,極速往對方撲去。

    視線裡只出現一道殘影,便看見兩人已經互相糾纏在一起,始終一副悲天憫人的白袍修士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哪裏還能看見的之前那種慈悲。

    也直到這一刻,我纔算是真正對西方的修行體系有了一個瞭解,被稱呼為教皇座下十二劍士的白袍修士每揮一劍,便隱隱有一股罡風襲來,罡風吹在臉上,即便他離兩人有一段距離也宛如被刀片剮在臉上一般,更加神奇的是,我隱隱在白袍修士身上瞧見了一道乳白色的光暈。

    而另一個原本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桑切斯反倒是一時落入下風,此時的他唯一表現出來的優勢便是速度,每當白袍修士的劍快要斬到其身上的時候,便會被他提前一步預知並躲開。

    儘管還未直麵兩人的危險程度,但直覺告訴我,無論是兩人中的其中的任何一人,都非我能力敵的。

    戰鬥還在繼續,被稱為西神的白衣修士的強大顯然超過了每個人的想象,整個場地內瀰漫着駭人的罡風。

    在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攻擊下,桑切斯也失去了開始了自信,被西神打的連連敗退,蒼白的臉上也添上了幾道細長的傷口,

    眼看著形勢開始一面倒向西神,周圍的人表情並未有任何變化,甚至有些還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黑暗議會中的派系爭鬥比我之前遇到的任何都要複雜,或許桑切斯的死對於除了他自己的派系外都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想著我的眼神不經落在了場地邊上的約翰塞納身上,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當經過這事我也算是對他有了個大概的認識,此人城府深的恐怖。

    “聖光啊!淨化這些迷茫的人吧!”這時,西神突然仰天喊道,眼神中滿是尊敬。

    下一秒,刺眼的金光從西神身上散發出來,原本安靜的場面頓時被打破,參加黑暗議會的不少都是黑暗生物或是被詛咒的人類,這些人統一對於教會類的聖光十分牴觸,更甚者甚至會在聖光下受傷。

    不少人大聲叫罵著西神,甚至有人想要上去阻止他,但這一切都被一旁的約翰塞納看在眼裏,他僅僅是乾咳一聲便阻止了混亂的場面。

    雖說在場他可能不算最強的,但確實那個審判者的代表,有這一層關係在就沒人敢招惹他。

    聖光下週圍變得群魔亂舞起來,無數的黑暗生物被聖光灼燒的化為原形不得不衝出了船艙,有些甚至倒在地上慘叫不止不多時便化爲了一地的灰燼,而最為難受的當屬於正面接受聖光照耀的桑切斯了。

    只見桑切斯全身都好似被點燃了一般,面板大塊大塊地乾裂剝落,露出黑色的肌肉。

    而我和豬屠一點影響都咩有,反而覺得在聖光下心神一陣清明,連帶著身體的疲憊都緩解了不少,一旁的魯德顯然也很是不爽還還未到受傷的境界,順便也朝著一旁享受的我倆投來一個怪異的眼神。

    等我回過神來已然晚了,兩道鋒利地目光立馬落在了我和豬屠的身上,抬起頭只見約翰塞納和阿什利正望向這邊,頓時感覺到汗毛炸立手上雞皮疙瘩齊刷刷立起。

    現在逃跑的話只會更加引起兩人的懷疑,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故作鎮定下來,同時也收起了一臉享受的表情。

    顯然一旁的豬屠也是如此,我倆對視一眼心裏對於阿什利的實力評估又上升了一個等級,同時心裏對於這次務也更加沒底。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可以讓我造成如此恐怖的反應,這種敵人要怎麼對付?此時我第一次心生退意,恨不得立馬轉身逃走誰管他什麼破任務,天高任鳥飛立馬逃走就是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了,所幸兩人的眼神也只是停留了不到幾秒便被場上的桑切斯給打斷了,在聖光的照耀下桑切斯一身的白皙面板完全脫離,只剩下最後一點還掛在身上搖搖晃晃,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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