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預料
我自然明白古城的意思,老實說,事情能如此簡單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古城能退步放人已經做出了極大的讓步,若安繼續插手此事只會引的對方反感,到時候好不容易得來的盟主之位甚至也有可能因為古城的原因而橫生變故。
趕在安之前說道:“既然古族長不歡迎我們這些外來者,那在下這便帶著同伴告退,只是在此之前,在下希望和安姑娘說幾句話!”
之前答應過帶安離開,要是在此時真的拍屁股走人的話,恐怕和安的關係也止步於此了。
安明顯不願意是這種結局,冷冷的看了一眼古城後便向我走來。
這種被許多人注視的感覺著實讓我有些尷尬,和安的交流也沒辦法太過於放開。
“安盟主,鄙人稍後會把有關荒族的關係盡數告知盟主,還請安盟主稍後前往議事廳。”古城朝安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來還準備好好認識一下這位宛如黑馬一般的盟主,沒想到剛接任便鬧出了不愉快,也知道此時並非好時機,只能悻悻的告辭離開了。
待荒野也嘆了口氣離開後便只剩下我和安了。
她最關心的自然是我是否會真的離開。
我對安再三保證會等她一起離開後,她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哼,古城那老東西為什麼偏偏要和你過不去?”安依舊無法對古城的要求釋懷。
其實我同樣有些奇怪,按理說以古城的城府完全不止於在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物上和安作對,若是在安沒成為盟主之前還可以理解,可盟主之位明顯是他自己退讓的,說明他一定會和新任盟主之位穿一條褲子,如此做法著實讓人生疑,至於我那些同伴是否做了什麼讓古城必殺的事情也被我排除在外,在來之前旬老便再三交代,若無必要的話,一定不可和當地土著發生任何衝突。
我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幾把訊號槍遞給了安,告訴她會在外面一直等到她出現為止,並交代她在對抗荒族的事情上一定要萬分小心。荒野可信,至於其他人在我看來都不可信,荒野可信的原因則是因為安已經和赤目族綁在一起了。
除了離開遺失之地,安對於其他事都興趣寥寥。
瞧見安的樣子,我苦笑一聲,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爭的頭破血流的位置在安的眼裏只不過是一個讓她離開這裏的墊腳石罷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至於如何對抗荒族其實我也沒太多辦法,之前的發現已經盡數告訴了安,而她似乎也對此沒什麼興趣,只是表示會留意周圍百族中人,以免又出現什麼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戲。
回到駐地後,安被荒野拉著去了議事廳,而我則見到了失蹤許久的宗教局成員,讓我最為擔心的二組也在其中。
從他們的臉上已經看不見進來之前屬於宗教局裏精英中的自信了,有的只是頹廢與疲憊。
讓我意外的是,我在人群裡並未發現身為組長的陳利g,以及旬老的身影,至於一組和三組的人也不太熟,所以也不清楚究竟少了誰。
好在二組的人對於我倒是熟悉,儘管瞧見我和那些壓著他們的人馬族在一起,也沒懷疑我的身份。
“你們沒事吧,陳組長呢?”
聽見我的詢問後,夜鶯等人才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問我怎麼會在這。
別說是夜鶯他們了,連我自己對於出現在此都覺無比神奇。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後,便從他們口中得知陳利g並未被抓到此處,而是在當日施展秘術逃脫,至於旬老在哪,他們也從未見過。
知道陳利g沒被抓來的訊息後,我反倒是鬆了口氣,至少證明人馬族前些時間殺掉的人沒有他,因為就算真的有陳利g死在他們手上,此刻的我連為他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而一組和三組則沒有二組那麼好的運氣了,各自有兩人遭到了人馬族的毒手。
我告訴他們人馬族答應我放他們離開後,他們才鬆了口氣,在沒進入遺失之地前,無論是一組還是三組裏的人沒有一個是膽小之人,相反能被指派參加此次任務之人,大多數人精英中的精英,可遺失之地所見實在是顛覆了許多人的想象,這裏的人以人為食,且每個人都有他們無法對抗的實力,他們便彷如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押他們過來的人馬族並未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麼反抗的事來,把人帶到我面前後,便j告我即可離開後便不懷好意的望著我們。彷彿倒是希望我們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來。
二組還好一些,一組和三組因為自己的同伴被當作食物而食,無不是對周圍的人馬族怨恨至極,若非感受到他們身上那磅礴恐怖的氣息,恐怕早就將手裏的刀插進他們的胸口了。
“各位有什麼事先離開再說吧!”我自然能體會到他們心中的憤怒,只是此時根本沒給我們第二種選擇。
周圍的人馬族一直j惕的把我們送出了近兩天時間的路程才離開。我能從他們的眼睛裏瞧見不捨,至於那不捨的眼神代表什麼也不言而喻。
直到完全只剩宗教局的人後,我才鬆了口氣。
我從夜鶯的嘴裏得知當日和我分開後,他們便依照旬老提前定好的時間趕往制定的地點匯合,在那裏也見到了旬老,可這個時候,一群人頭馬身的怪物卻忽然找上門來,見面之後,雙方自然是大打出手,別說是他們了,就連身為宗教局中梁抵住的旬老也不是那些怪物的對手,有人被當場斬殺,也有人趁亂逃脫,其中便有旬老和陳利g。
我也把遺失之地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告訴了夜鶯等人,至於人馬族為何會特意找上門去,夜鶯也表示不知。
儘管脫離險境,但每個人的臉上依舊不太好看,這次進來的任務沒完成不說,還折了那麼多同伴,就連旬老的蹤跡也失蹤了,而離開遺失之地方法也只有旬老一人知道,也就是說,就算他們想要離開,也必須先找到旬老才行。
“不管有沒有用都先發個訊號吧!”我苦笑著說。
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訊號槍後,對著頭頂開了一槍。
原本是爲了方便聯絡訊號槍,此時在天空劃過了一道紅色煙霧,而那道紅色煙霧在眾人眼裏此時卻彷彿成了最大的諷刺打在了眾人的臉上。
被困之後,眾人自然是受盡折磨,若非古城似乎有意留他們一命,只怕他們早就被飢渴難耐的人馬族分吃而食。
待紅色煙霧在頭頂劃過,停留在空中的時候,眾人則是在原地休息,因為安的緣故,所以短時間內我倒是沒擔心其他種族會拿我們怎麼樣。
儘管做了些準備,但其實心裏並無多少把握,實在是時間過了這麼久,旬老他們是否會選擇回去否無從得知,估計他們也不會想到,被人馬族抓走的人還能活著回來。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等到旬老的出現。在其他人愈發感到絕望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的魚忽然站了起來。
“有人來了,對方人數很多。”
我意外的望著說話的魚,因為早在來之前便將大地煞術的感知散開,若真有人來此的話,應該也是我第一個發現纔是。
能在此時過來的人極有可能便是眾人渴望的旬老,無論魚的提醒是否出現偏差,至少給了眾人一個希望。
“不是旬老,也非宗教局其他成員。”在其他人還沒欣喜多久,魚再次說道。而臉上則帶著濃濃的擔憂。
待魚第二次提醒後,其他人也同樣感受到了遠處傳來的動靜,而此時也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特殊手段便能感受到這股動靜了,實在太腳下傳來的一陣陣顫抖,彷彿正有千軍萬馬往我們的方向趕來一般。
我臉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如此大的動靜顯然不是隻有一百來斤的常人能弄出來的,反倒是答應放我們一馬的遺失之地的種族才更有可能。
正因如此,我臉色才愈發難看。
根本不用我提醒,其他人在他們趕到之前便將自己隱藏下來。索性以我們這些人的身軀,在遺失之地想要藏起來很是容易,隨便一塊巨石便能藏個三四人。
待動靜完全接近時,我纔看清了來人是誰。只見無數只存於遺失之地的種族朝我們狂奔而來,並非某一個種族,光是入目所見便有數十種之多,而這些種族幾乎全是我從未見過的。
更令我奇怪的是,我在他們的眼睛裏完全看不見半點靈智,就像是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出現在此?”一聲驚呼從夜鶯嘴裏發出。
我詫異的望著夜鶯,以她所接受到的訓練,完全不至於如此失態,何況那些人一看便不好惹,萬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只怕剛死裏逃生的他們又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給夜鶯投向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沒等向我解釋,我便看見其他宗教局成員的臉上同樣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白蓮教的軍師梁先生!”和尚最先反應過來,低聲解釋道。
白蓮教!陡然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瞪大了眼睛。
夜鶯口中的梁先生與我而言非常陌生,但白蓮教三個字卻彷彿一把鋒利的雙刃劍時刻架在脖子上,讓我不敢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