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穴狼窩
帶著無數負面情緒趕到紫荊花園的時候頭頂的太陽也正好落山了,彷彿預示著結束一般。
一個人心底最柔軟的東西,一定可以影響這個人的所有理智和判斷力,別說他在我眼裏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前面是虎穴狼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
而電話裡的男人也似乎有意在等我,原本進入紫荊花園會經過門口的保衛崗亭,可卻有一大幫穿著黑色服裝的男人提前站在了那裏。
儘管此前從未見過,可當我出現在紫荊花園門口的時候,這幫黑衣人還是朝我走了過來。
他們打量我一眼後問道:“你是來找林婷的?”
因為知道林婷的遭遇後,我彷彿丟了魂似得,面對著對方的詢問,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心中僅存的理智告訴我,無論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須先確定林婷的情況。很想將眼前這幫怎麼看怎麼心煩的男人一掌拍死,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殺意。
果然,那幫人在確定我的身份後,很默契的把退路堵住,冷聲道:“呵呵,過來吧!”
跟在這幫一看便是打手的男人身後時,心裏其實還寄了最後一絲希望,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有人手眼通天,也會顧慮莊嚴的律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中間再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我見到了電話裡的那個男人,拋開穿著不談,單論五官來看,眼前的男人其實也和英俊沾邊,只是一張略微凸起的鷹鉤鼻看起來讓整個人多了幾分戾氣。
“林婷呢?”隨意打量一眼此人後問道。
“待會就能見到那婊子了,現在還是先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吧,你是留一條腿還是留一隻手?”對面的鷹鉤鼻男子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問道。
“林婷呢?”直到瞧見此人後,我內心的最後一絲希望便破滅了,世界上有很多種人,無論他是什麼人,但一個人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當此人毫無掩飾的說出她傷害林婷的事後,那種毫無人性可言的眼神讓人心底發涼。
“我說你腦子有問題還是耳朵不好使?我家風少問你是留一條腿還是一隻手,你聽不懂?”這時,他旁邊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青年罵道。
只是這一次我沒再忍下去,陡然一拳砸在了面前這個差點把手戳到我眼睛上的男人臉上。
此人頓時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待狠狠的砸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的時候,兩眼一翻便昏死了過去。
其他人自然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甚至很多人根本沒看清我是怎麼動的手,若非那人嘴角流出來的血跡證明,說他不小心摔倒了或許都有人信。
正當他們無比憤怒,準備過來狠狠教訓我一頓的時候,卻瞧見我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劍來。
起初看見有人竟然用手持劍時,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嗤笑,早已經過了冷兵器時代近百年社會,如果不是腦子有病,誰會沒事手上拎一把劍出來瞎逛啊。
“如果林婷有一點閃失,你們都要給她陪葬。”從始至終已經沒再流露出絲毫情緒,實在是一個人的情緒如果被壓到極致,反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的。
“去死吧!”本就因為同伴的受傷而又急於在自己主子面前表現的黑衣人,哪裏受得了此時令他們壓抑的狀態,頓時便有三四人撲了過來。
“唰!”的一聲,手起刀落,衝的最快的人也是死的最快的人,這還是我第一次徹底將內心的殺意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這個出頭鳥一般的男人自然成了我發泄的物件,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手臂粗的血水順著他斷掉的脖頸往外流,空氣裡充斥著刺鼻的血腥。
那些原本滿臉憤怒的男人,那些眼看就要衝過來的男人,陡然被這血腥的一幕給嚇的瞪大了眼,往後退了幾步,若非四周還有很多自己的同伴,只怕此時早就逃出門去了。
死人,在這個社會終究還是一件大事,無論你有麼的權勢滔天,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的新聞,儘管眼前這幫人並非什麼善人,甚至一開始便想著廢人一條腿或是一隻手,至少從這一點看,他們以前必然是做過類似的事情的。
在其他人逐漸心慌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口中的風少,卻是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來,黑黝黝的槍口預示著隨時都可能蹦出一發子彈出來。
“閣下應該也是道門中人吧!還真是叫人意外啊!只是朋友有信心躲得過槍裡的子彈嗎?”鷹鉤鼻男子也明顯被房間裡的血腥給嚇到了,直到掏出槍來的時候,纔多了些底氣。
在鷹鉤鼻男子最後一個字說完後,頓時便發出了一聲慘叫,正是我將止戈揮了過去,他拿槍的手臂也應聲掉落,並無什麼主角光環,和其他人一樣,凡事被止戈碰上,不但要趁手斷臂之痛,還被止戈自帶的一股雷意給灼烤的直冒青煙。
其實要躲他槍裡的子彈算不得什麼難事,即便真的被擊中,只要調理的好,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我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只想儘快知道林婷的訊息。
從一進房間開始,便用大地煞術的獨特感知將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搜尋了個遍,依舊沒發現她的下落,正因如此,心中才愈發煩躁。
“林婷在哪?”望著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我面無表情道。
而此時,再看著這幅人畜無害的臉孔時,地上的男人彷彿見鬼似得往後退去,帶著顫音道:“她沒在這,她被二叔接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二叔看上她了,其實我根本就沒碰過她,所以才氣不過,想要傷害她身邊的人,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
聽見鷹鉤鼻男子的話後,我愣住了,彷彿又重新燃起希望一般,冷聲問此人的二叔為什麼要帶走林婷。
鷹鉤鼻男子閃爍其詞的告訴我,他二叔是家族裏最有實權的人物了,更為難得的是,他二叔跟一個神秘人有一點關係,也正因為有這個神秘人的幫助,他才能在家族裏混的風生水起。
一開始他二叔要帶走林婷的時候,他內心是拒絕的,可奈何架不住他二叔長期以來在家族中積攢下來的淫賊只能妥協。心裏有火的他,便花了些代價,從他二叔身邊的人打聽到一些關於他二叔帶走林婷的秘密。
鷹鉤鼻男子告訴我,他還愛著林婷,做這一切也是想有一天把她從二叔那雙魔爪裡救出來。
他二叔身邊的人告訴他,林婷被他二叔送給了那個神秘人,至於到底怎麼樣了卻是無人知曉。
得知林婷被人像玩具一樣送來送去,我心裏的怒火便無處發泄。
“帶我去找你二叔,還是先前那句話,林婷沒事,你們活,林婷若是少了根頭髮,你們便為自己準備身後事吧!”說完一把將臉色蒼白,渾身被汗水浸透的鷹鉤鼻男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四周的黑衣人臉色一變,自從我以雷霆手段製造出來的血腥後讓他們見我猶如見鬼一般,任何和我對視的人都會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當把鷹鉤鼻男子從地上提起來的時候,他自然明白什麼意思,正因如此,本就毫無血色的他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彷彿認命般的捂著手腕的斷口處。
本以為又會東奔西跑一會,沒想到鷹鉤鼻男子只是站到窗外用手指了指西北方的一棟獨立別墅,說道:“那裏就是二叔的家,聽下面的人說,這段時間他幾乎都和那神秘人待在一起,如果林婷在的話,一定就在那裏。”
順著鷹鉤鼻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距此大概有七八百米遠的距離,而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則是我在那棟別墅的附近感受到了一股很強的怨氣,或者說這股怨念包圍著別墅。
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了,以前第一次在醫院見林婷的時候,她身邊便出現過這種情況,當初只是感嘆一下她很倒黴罷了,畢竟普通人遇見髒東西的機率還是很小的,可分開這麼久之後,林婷神經竟然又出現了髒東西,一時想不明白這到底和林婷有關,還是和那什麼二叔有關。
“前面帶路吧!”一把將旁邊的鷹鉤鼻男子扔給了身後那群黑衣人,每個和我對視的黑衣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
我能感受到那被我當玩意一樣扔出去的鷹鉤鼻眼睛裏的怨恨,只是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當那群黑衣人扶著鷹鉤鼻男子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我也跟了上去,七八百米遠的距離走路幾分鐘就到了,這幾分鐘的時間除了對那幫人比較折磨外,對我倒是沒什麼影響。
待走近視線裡別墅區的時候,頓時便被那幾乎充斥每個角落的怨氣給驚了一下,至少是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碰到過這種程度的怨氣了,能產生這麼強的怨氣要麼就是死不瞑目,要麼就是數量上達到了一定的量。
走到門口時,有人負責前去敲門,門開後,一個臉色慘白的胖女人探出腦袋來。
包括那群黑衣人似乎也認識開門的胖女人。
“李媽,二叔呢?”鷹鉤鼻男子被我瞪了一眼後問道。
胖女人這才注意到一副產不忍睹的鷹鉤鼻男子,眼神從最初的鄙夷轉為驚訝。
“你怎麼了?”胖女人問。
“先別管了,二叔在家嗎,我找他有急事。”儘管是在自己的地盤,周圍也盡是自己花重金請來的打手,尋常的時候也為他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絕沒想到有一天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狼狽,更加沒有因為這些因素而有其他想法。
胖女人在人群裡瞟了一眼,當把目光投向我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也只有我算是陌生面孔,再加上沾了血的止戈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很難讓人忽略。
“閣下是來找麻煩的吧?”胖女人j惕道。
“只找人,不找麻煩,前提是我要找的人毫髮無損。”還沒最終確定林婷的訊息,我強壓住內心的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