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過於超前
在我還沒弄懂他們用意的時候,那隻從虛空中冒出來的惡鬼仰天狂嘯了一聲,便朝他對立而戰的中年男人撲了過去。
同樣注意到對方舉動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隨即將手臂緩緩的抬起。
對比那隻惡鬼的速度和體型,中年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都處於劣勢。光是那惡鬼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我無比心驚,換做是我遇見的話自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很快中年男人便和其纏鬥了起來。我以為會出現的碾壓並未出現,相反倒是中年男人從始至終都表現的遊刃有餘。
惡鬼每揮出一拳都帶著隱隱的破空聲,可想而知其中蘊含的力量,可中年男人偏偏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要害,且一劍劍的劃破對方的肌膚。
這一幕自然也被其他人注意到了,頓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為首的男人對著身旁的一個女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女人點了點頭,很快便從人群裡消失了。
剩下的人則在他的揮手示意下也加入了戰場。
“地魔,你原是先知最看好的弟子,為何偏偏要與我們作對?”加入戰場後,為首的男人恨恨的道。
先知這個名字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每個提起這個名字的人都下意識的帶著敬畏與恐懼,就連那個一直表現的瘋瘋癲癲的男人也同樣如此。只是這一次他沒再回答,在緩過神來之後,一劍朝剛纔那個發聲詢問的男人劈了過去。
感受到向自己劈過來的驚天一劍,他更是憤怒,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打了個法決,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后便在劍氣的鎖定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前的陣容對我來說絕對是有史以來遇見的最強的一次,別看他們在中年男人面前表現的有些無力,我卻是清楚,他們每個人都有對我碾壓的本事,實在是中年男人的實力太過於超前了。
本想著能偷偷摸摸混進去利用大地煞術把人救出來遠走高飛,可此時看明顯不太現實了。
相信中年男人鬧出來的動靜足以讓還沒出現的白蓮教提高j惕,就算大地煞術有逆天功效,也無法從這個縱橫百年的地下勢力手中搶人。
半個小時後,雙方的顫抖依舊在持續,正因如此,我更加疑惑。因為有好幾次我都發現以中年男人的本事完全有把握斬殺其中一人的時候,他卻偏偏在關鍵時刻收手了。
先前消失的女人也再次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紅女!”注意到女人的出現後,那個為首的男人問道。
被稱作紅女的女人搖了搖頭,隨即似乎用某種秘術對其交談了幾句什麼。
男人臉色一變,又回頭打量了一眼中年男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這個時候,邊上一個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女人忽然將視線往我這邊移來,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她便一個箭步朝我撲了過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只是這時候再去想也顯得多餘,從她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並非我能應付的,正打算先退去再做打算,可其的速度卻是快的讓人心驚,幾乎是眨眼間便到了眼前。
瞧見我的模樣後,女人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在懷疑我和中年男人關係。
“你是誰?”並未急著動手的她問道。
回答她的是止戈的一劍,反正遲早都會撕破臉,知道他們身份的我自然沒有心思再去解釋。
女人大怒,他們拿中年男人沒辦法不代表就是好欺之人,尤其是我的模樣太過年輕,道門中人的實力雖然不會拿年齡衡量,但大多數的修行之人還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
止戈帶著一股雷意狠狠的往女人的頭頂揮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本打算以進為退,將她暫時逼退然後再設法離開,沒想到女人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股粉紅色的霧氣便將我籠罩,鎖定住女人的視覺也瞬間消失。
直到此時我才明白對方的恐怖之處,先前瞧他們和中年男人的交手處處受限,甚至很多手段都沒辦法施展開來,我遇上時卻是天差地別。
被那股粉紅色霧氣籠罩之後我便彷彿陷入了另一個世界,正準備用力將這股霧氣給劈散的時候,一個熟悉到極點的身影忽然在眼前出現。
人影的時候,彷彿擊中了我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頓時便將手中的劍緩緩放下。
“你怎麼在這?”我疑惑道,這個出現的人影竟然是東方雨蝶,更令我奇怪的是她的衣著,看的讓人氣血上涌。
東方雨蝶穿著一身近乎透明的白紗,隱隱露出誘人的曲線,在含情脈脈的看了我一眼後,柔聲道:“怎麼,你要對我動手嗎?”
聽見東方雨蝶的詢問後,我愣了愣,雖然奇怪東方雨蝶的出現,還是將止戈給收了起來。正要繼續詢問剛纔的問題時,東方雨蝶款款而來。
待離的越來越近時,內心彷彿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我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就對東方雨蝶的出現感到奇怪的我,自然沒辦法忽視這種感覺,猶豫了下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在這!”
彷彿感受到我的排斥,東方雨蝶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嗔怒,緊接著將本就近乎透明的薄紗給褪了下去,露出一副完美的軀體。
普通人瞧見這一幕恐怕早就將所有其他心思都給拋去。
老實說,對於東方雨蝶我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並非出於她對我的態度,而是她能在腌臢遍地的道門中還能保持自己的初心讓我無比心動,加上上次的事情更是如此了,有那麼一秒鐘我還真的想不管不顧將眼前這幅軀體給撲在身下。
我咬了咬舌尖,舌尖上傳來的痛楚讓我清醒一些後,對她更是抗拒了,先前還只是懷疑,直到她毫無理由的將衣服褪去的時候就證明她自己的身份。
以我對東方雨蝶的認識是絕無可能如此直接的。
思及此處,我將止戈重新拔了出來,冷聲說道:“三秒之內,若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便去死吧!”對於這種擾人心神觸及人心底最柔弱的下三濫手段我很是痛恨,要不是她長著和東方雨蝶一模一樣一樣1盒@的面孔,就連剛纔都不會再囉嗦。
只見那個和東方雨蝶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女人彷彿並未感受到我的排斥,依舊做著一些極具誘人的動作。
我心中冷笑,正準備一劍朝她劈過去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巨力撞在身上,還沒等靠近對方的時候,便是一口老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遭受重擊後,眼前的一切也瞬間消失了,重新出現在視線裡的畫面則變成了剛纔那個女人。
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利用大地煞術先離開再說,等我口唸法決的時候,以前那股施展大地煞術的感覺卻並沒有傳來。
緊接著一道黑影向我襲來,倉促間我根本沒辦法躲避,胸口便再次被擊中,和先前一模一樣的巨力,彷彿被疾馳而來的火車給撞上了一般,我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繞是對這次的行動沒抱什麼希望,甚至已經相信了先前中年男人對我的j告,可還是沒想到會以如此局面收尾。
不知道中年男人情況又怎麼樣了,雖然他強的離譜,可這裏再怎麼說也是白蓮教的老巢,一個人再強也是有極限的。
我以為剛纔那一擊足以要了我的小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重新睜開眼睛,瞧見了周圍的環境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我特麼居然又被囚禁了,而不用想也知道我現在是在哪。更令我尷尬的是,我竟然在囚牢的對面瞧見了那個實力近乎變態的中年男人。原本就蓬頭垢面的他顯得更是不堪,全身幾乎被血跡浸透,頭髮也四處散亂著,腦袋也沉沉的垂下,說他已經死了我都信。
我又在其他位置打量了一眼,看見了幾個當初在陽明湖那一場大站之中消失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再也沒了以前的威風。更像是已經失了魂的存在。
人群裡我沒發現豬屠的存在,交好的林笑飛也沒在其中。
從我的視線裡只能看見有限的一部分位置,所以我不確定他們兩人是否在其他位置待著,倒是那個和我有著深仇大恨的馬烈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深知自己目前處境的我也沒心情再和他計較,而是試著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
結果發現原本充盈的體力幾乎消失殆盡,此刻的我比起普通人的情況還要惡劣,更別提使用大地煞術離開這讓人絕望的地方了。
嘗試了幾次都一個結果後讓我心如死灰。
“別試了,我們最終都會成為冥獸的養料...”就在此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是那個有些瘋瘋癲癲的男人,一開始我還覺得此人或許是受了什麼刺激,不好交流而已,可自從他單槍匹馬打上門去我就確定了他真的是一個瘋子,先不管他是被誰擒下的,光是從他此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都讓我無比蛋疼。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忍不住道。
“你指的別的辦法是什麼意思?離開這裏?”中年男人怪異的看著我道。
“不然呢?難道前輩願意窩在這麼個地方一輩子?”我沒好氣道。
“嘿嘿,早在之前便提醒過你,可惜你並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欠了幾分之前的迷糊,多了幾分淡然。
我瞧見他身受重傷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為何像是被他感染了一樣,也沒了先前的擔心,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前輩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在哪,也清楚那幫人的秘密吧!”
只是這一次中年男人卻是沒再理我,將眼睛閉上後靠在了身後的牆根上。
我問了幾次都沒反應洩氣似得也學他靠在了牆角。唯一算得上好訊息的是現在還活著,那幫人沒立即將我們宰了就證明我們對他們還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本以為其他人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了,而我一連被監禁了兩天都沒有人清醒過來。要不是從他們的鼻息間還能感受到一絲細微的呼吸,我幾乎都以為他們已經死了,饒是如此,我的心裏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正常人不吃不喝能堅持七天時間已經是極限了,就算是修行之人也絕對沒辦法在沒有絲毫進食的情況下存活太久,而我發現他們之前保持這種情況過了多久沒人清楚,更加不知道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那幫人彷彿把我們遺忘了一般,別說過來送吃喝的了,就連過來瞧一眼我們情況的想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