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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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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臉色難看

    原本以為只是過來接個人,他也表現出了宗門的大家風範,哪裏想到我竟是絲毫不給面子,頓時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先生什麼意思?難道要與複道會為敵?”那人冷聲道。

    “別動不動就拿複道會說事,以你的身份可以代表複道會嗎?”他不提複道會還好,這樣說反倒是讓我想起了和馬烈的恩怨。

    而就在此時,周圍忽然有人大叫起來。

    本打算哪怕冒著身份暴露也不會讓他們帶走東方雨蝶的危險,卻被這一聲大叫擾亂了思路。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頓時瞧見已經有人直直倒在血泊中,從那裏逃出來後,甚至都沒來得及查清楚究竟到了什麼地方便有人遇見了威脅。

    正一臉憤怒看著我的複道會弟子也沒了和我繼續糾纏的心情,因為此時無論是誰都瞧見了不遠處那一群面無表情,裝扮怪異的男子。

    剛纔發出大叫的那人是因為他運氣極為不佳,從洞口逃出來的位置偏偏離眾人較遠,反倒是和那群裝扮怪異的男人接近,結果卻被毫無理由的斬殺。

    血腥充斥在空氣裡,讓氣氛頓時變的壓抑起來。

    “王建國!”就在此時,有人在人群裡瞧見了那個將他們哄騙過來的老頭。

    很快,又有更多人認出那群裝扮怪異男人的身份。

    “那好像是白蓮教的魅魔,天吶,她怎麼會在這。”發出驚歎的是一個家族中的代表人物,從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其實並不弱,可她卻偏偏對嘴裏這個人的身份無比忌憚。

    “王建國怎麼和白蓮教的人混在一起了?”

    “聽聞白蓮教最近有死灰復燃的趨勢,原來是真的!”

    越來越多的疑惑從四周發出,而更多的則是對對面那老頭的憤慨。

    “姓王的,你是什麼時候做了白蓮教的狗了?”驅鬼門的易姓老頭顯然脾氣最是急躁,加上洛林的死讓他更加對王建國恨意愈發濃烈。

    王建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對方便將目光移開,讓我心驚的是,那給人一種無比深沉恐怖的老頭竟然把目光移向了東方雨蝶,眼睛裏更是多了些許怒意。

    “哈哈哈,都說你是大內有數的高手,今日我便代替驅鬼門向閣下討教幾招。”易姓老頭無論走到哪裏,向來都會被別人高高捧起,何時受過這種輕視,頓時怒極反笑道。

    “那個女娃子就是東方的女兒吧!”王建國依舊沒理會老頭的挑釁,反倒是奇怪的看向我懷裏的東方雨蝶問道。

    霎時間,東方雨蝶便成了其他人關注的焦點。

    我臉色一變,從王建國的眼睛裏我瞧見一絲強烈的殺意,一個連驅鬼門長老級都沒看在眼裏的人,其恐怖之處不難想象。

    易姓老頭再也受不了這種無視,頓時大笑道:“很好,好的很!”

    老頭顯然氣極,最後一個“很”字落下,便打了個法決。五指如爪,往王建國的胸口抓去。

    其實兩人所離的距離至少有兩百米左右,可老頭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只用了兩息功夫便衝到了對方的人群之中。

    瞧見這,我搖了搖頭。

    此人雖然修為不俗,甚至是驅鬼門的領頭之人,但和洛林的陰沉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甚至開始明白過來當初洛林為什麼會說這種人不配繼續留在驅鬼門了。

    王建國本身的實力不談,光是那群裝扮古怪的人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獨自一人面對如此眾多高手,在我看來,這不是勇猛,而是蠢了。

    我也只是在心裏替此人可惜一下,反正以我和驅鬼門的關係來看,遲早會拔刀相向,既然如此,那兩邊都可以算作我的敵人。

    “易師叔,小心。”驅鬼門的其他弟子同樣有明白人,注意到自己師叔竟然如此衝動,頓時大急道,甚至有兩人也硬著頭皮跟在老頭的身後。

    當易姓老頭衝到人群中,將全部目標都鎖定在王建國身上的時候,忽然一個無比魅惑的女人面帶笑意的站了出來。

    “真是好烈的漢子,還是奴家陪易長老玩玩吧。”

    此女出來後,老頭臉色明顯一變,隨即冷笑道:“無論白蓮教在背後搞什麼鬼,我要告訴你的是,屬於白蓮教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們現在就應該像只老鼠一樣藏起來,而非招搖過市。”

    剛纔身旁之人喊出魅魔身份的時候,便是將目光注意到這個和馬烈對峙的女人身上,況且那群打扮古怪的人群裡也只有她一個女人。

    魅魔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說,但從其他人的眼神裡也能瞧出她的不凡。

    老頭很快就和那個叫做魅魔的女人交上手了,兩人應該都屬當世之間有數的高手,雖然那姓易的老頭脾氣急躁,但手上的手段卻是讓人歎服,每拍一掌,都隱隱帶著一股罡風。

    反觀對面那個看起來無比魅惑的女人雖然搖搖欲墜,卻每次都能恰到好處,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要害,臉上也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姓王的,難道你真的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解釋嗎?你就不怕你和白蓮教的勾結被朝廷知曉?相信那一位要是道這件事也不會輕饒你吧!”自從瞧見王建國和那一行人後,馬烈便始終眉頭緊皺,彷彿很是忌憚那一行人。

    “只要你們都死了,便無人知曉了。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如今身居白蓮教左使一職。”對於旁邊那個和魅魔交手的男人,他甚至都提不起興趣打量一眼,只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什麼?”馬烈瞪大了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樣。

    隨即他想個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如此說來,這次真龍也只是個幌子,目的是把我們都引過來,再對我們下手嗎?”

    “本來的確如此,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家裏那幾個老傢伙,修為越高卻愈發惜命,連真龍現世都毫不動心,只來了你們幾個貨色。”王建國滿不在乎道,彷彿真的沒將如此多江湖高手放在眼裏一般。

    此時就算再笨也聽出王建國話語裡的意思了,正因如此,每個人的臉色都變的很難看。對方擺明了是算計自己,甚至連身份都不值得對方特意算計,只是被殃及池魚了。

    馬烈在王建國身後來回掃視了一眼,似乎是在估量雙方之間的差距。除了王建國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外,另外還有一個魅魔,從她能在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易姓頭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顯得遊刃有餘就足以說明一切了。至於剩下的人雖然同樣深不可測,卻好在沒讓他感到威脅。

    王建國隨意的揮了揮手,再也瞧不見上次在酒樓裡那股如沐春風的柔和,更多的是殺伐之意。

    他身後那群裝扮古怪,少言寡語的男人會意,提著刀如惡狼般的撲了過來。

    從王建國無意中釋放出來的資訊來看,大多數人其實已經知道此行兇多吉少,別的不說,就憑他們此次的目的是爲了三大宗門的掌門而來,就能知道對方做了多少準備了,至於他們為什麼要特意針對三大宗門佈下這一盤棋就只有天知道了。

    很快,兩邊的人便互相交上手了。

    不知為何,從王建國那幫人的出手來看,我竟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可等我仔細回憶的時候,又怎麼都想不明白究竟在哪裏見過。

    兩邊從人數上看其實相差無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對手,其中最大顯神威的並非驅鬼門的易姓長老,也不是複道會的馬烈,更加不是光明門的一個始終寡言少語的長老,而是那個有著天下第一刀客名頭的豬屠。

    先前面對那股無力抗拒的壓抑,他還沒辦法施展自己的手段,可此時面對兇猛的敵人,豬屠卻是用手上那一把短刀,告訴了所有人,為什麼他會有這個名頭。

    幾乎沒人能從豬屠手上硬接第二刀,每揮一刀,必能見血。

    和豬屠想比,其他人的情況就沒那麼好了,甚至連馬烈都和一個不知名的高手戰的不相上下。

    王建國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瞧見自己帶來的人同樣傷亡頗大的時候,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看不出來心裏在想些什麼。

    由於剛纔便被王建國特意對待過,所以我沒敢表現的太搶眼,萬一被人針對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萬幸的是早在之前我便覺察到自己的大地煞術已經沒有限制了。

    若非背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此時的我甚至想利用大地煞術一走了之了,實在是那個王建國給人一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王建國明顯注意到大殺四方的豬屠,可卻毫不在意,完全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只是把目光放在東方雨蝶身上,連帶著我也成為他注視了焦點。

    “把那女娃子給我吧!”王建國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我臉色一變,心裏更是已經問候了他幾輩祖宗,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如找馬烈,豬屠,和他同級對手算賬,老是盯著東方雨蝶是吃多了嗎?

    “老前輩英明神武,犯不著在我們這種小角色身上浪費時間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望著他道。

    “嘿嘿,東方當年不起眼的時候,也無人相信他能從鬼門中活著出來!”王建國似乎對東方雨蝶的父親很熟悉,話語裡盡是追憶。只是眼睛裏的殺意始終未減半分,彷彿和東方雨蝶的父親是敵非友。

    儘管我有興趣瞭解一下當年的奇聞秘事,卻也明白現在並不是打聽這些的好時間。

    一路邊打邊退,心裏卻愈發焦急起來。王建國此時雖不動如山,但若是認真起來,即便有大地煞術,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全身而退,況且身邊還有個東方雨蝶,更加沒辦法讓大地煞術施展開來。

    瞧了一眼四周,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已經回到了外界,就在之前進入湖底的陽明湖外,甚至還在地上瞧見了一些穿著三大宗門服飾的弟子,以及一些家族中人,無一例外,我瞧見的這些人都變成了屍體。

    王建國皺了皺眉,對於我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顯然有些不滿。

    注意到王建國的表情後,我心頭狂跳,本能告訴我此人並非盲目自大者,至少應該不會出現只是派手下人過來追我的情況,更大的情況是親自動手。

    思及此處,我沒敢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在人群裡掃視了一眼後,瞧見唯一能和其禦敵的便只有那個醜陋漢子豬屠了。

    當下也顧不得愧疚了,連命都要沒了,哪裏還管的了那麼多。

    當緩緩的往豬屠旁邊靠近時,無論是王建國還是豬屠都明白了我的意思。王建國還能保持一些淡定,豬屠卻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聲說道:“小子,對於你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你猜我會不會先一刀把你宰了?”

    “左右是死,能是在屠前輩的刀下,總好過死在那群人手上。”感受到豬屠的憤怒,我攤了攤手光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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