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方調查
墨陽縣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但下屬還有四個村子,實話實說——其實冉欣薇三人並不清楚牛運田的遠方親戚到底隸屬於這四個村裏的哪一個?起初蘇墨豪還擔憂地認為這是一個大,麻煩,會損耗掉一些有限並早已疲憊了的精力。
“呵!”
正當他提出這個所謂的問題,併爲之感慨的時候,冉欣薇那麵卻傳來了輕輕一笑。沒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女偵探故意裝出了一絲略有不滿地問道:“蘇墨豪,你是不是低估了我?”
“冉小姐,我知道你厲害!只不過,我們現在進發,就連個具體目標都沒有,該如何是好?是去哪個村子?”
“無所謂,隨便哪一個都好,哪個村子都不是重點,牛運田的親戚自然也不是重點。”冉欣薇說出的話令人實在是有些難接受,就當蘇墨豪和陳青因驚訝而瞪大眼睛的時候,就聽她繼續往下說道:“問題的根本早就已經發生轉化了不是嗎?現在的關鍵並不在牛運田那個遠房親戚的身上......嗯,對,問題的關鍵在馮漪憐。”
針對這番言論,女偵探解釋說:“我們當初為什麼要追著尋找牛運田的遠方親戚?不就是想知道牛運田會是在哪裏失蹤的嗎?可隨著調查的進行,我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資訊,緊鄰常山市的沉陽市裏,有一具多年來無人辨認的屍體,並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屍體正是牛運田的。抱著這個念頭,我們一路來到了這兒,對吧?然後呢?是不是我又萌生了一個新的念頭——馮漪憐,馮小姐的身份之謎。”
“對,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先生,你真是笨,這兩條線索可以並列的呀!如果頂替牛運田身份的人,馮小姐認識呢?很顯然現在的馮小姐纔是這起調查的重要線索。牛運田的親戚已經成爲了可有可無的角色。而且即便沒見到他的那些親戚,我現在就可以下判斷,牛運田壓根就沒成功地來到墨陽縣,你信不信?”
冉欣薇不知是過於自信,還是被蘇墨豪遲鈍的腦回路弄得有些惱怒,說話的語氣抬高了不少,蘇墨豪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無意一瞥,正瞧見偷笑著的陳青。氣得他真想衝上去錘那個傢伙一通。
“那,冉小姐,調查這個馮漪憐馮小姐,你打算如何進行調查?”陳青藉機裝出了一副很虛心的樣子,輕柔著聲音請教道。
“你看看人家這個態度,你再看看你的,對我處處充滿了質疑。”
冉欣薇冷瞥蘇墨豪一眼,旋即對陳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依次前往四個村子,用我們手中馮漪憐的照片作為走訪的依據。我堅信,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呃,有點晦澀難懂!”
“沒事陳警官,你聽不懂不是有我在嘛,你只管開車就好了。”冉欣薇笑了笑,並投以鼓勵的目光。
陳青點點頭,繼續安心開車,蘇墨豪坐在後麵看著臉色平靜地難以揣摩的冉欣薇,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心情不由得複雜起來,犯起了嘀咕:會是馮小姐嗎......不會吧?看著可一點都不像。
——
四個下屬村子裏,三人小隊第一個抵達的村子叫白底村,村名有些奇怪,並也是四個村子裏最小的一個(聽當地人介紹的),冉欣薇當機立斷讓陳青去警局裏拿著馮漪憐的照片和資料去做對比,盡力找出資訊接近的人群,排查可能性,興許會有什麼潛藏的親戚所在。至於蘇墨豪,冉欣薇則沒讓他同自己一起行動,不知是不是在生氣。
“蘇墨豪,你去調查牛運田的遠房親戚,查一查這個村裏有沒有人認識牛運田,家住在常山市的牛運田。”
面對這樣的安排蘇墨豪倒是也不敢有意見,乖乖地點了點頭,應聲前往。
支走了這二人,冉欣薇的目光頓時變得一沉,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去調查的事兒才最為麻煩:雖然那頭讓陳青去警局打探馮漪憐的資訊了。但她估計著那個虛假資訊完全沒有調查的價值和依據。那麼最可靠、保險的方式,就是直接帶著照片,不帶著名字去村裏麵走訪調查。
如果運氣好的話,那麼在白底村這第一個村子裏,就能調查到一些有利的證據。到了那時候,“哼!”
冉欣薇心裏想著:“看蘇墨豪那個傢伙還有什麼話好說?”
......
沿著狹長且不平的黃土路走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一家簡陋的屋子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蘇墨豪禮貌地走上前,輕輕地叫起了門。與人為善是他一貫的走訪之道,這也是為什麼冉欣薇以前那麼喜歡讓他替自己進行一些調查。
門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蘇墨豪見面之後又是一番禮貌的交談,很輕易地就博得了這家住戶,那位臉色蠟黃老婦人的好感。她客客氣氣將男生讓了進來,並以長輩的口吻親切地詢問了起來。
蘇墨豪言簡意賅地講解了自己的來意,老婦人聽罷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能給予他怎樣的幫助。結果不盡如人意,男生還是站起來表示了歉意,“打擾了這麼久,實在抱歉,時間有限,我要去下一家了。”
失敗總是難免的,蘇墨豪並不因此而氣餒,慢慢慢來,反正這戶村子還有好多人家,即便這戶村子找不到答案,還有其餘三家呢!
......
面對在警局登記的諸多人口資訊,陳青又感到了一陣熟悉的頭疼。雖然清楚自己做的就是這個活,但還是不由得心裏吐槽了一下下。
馮漪憐這個說俗不俗,說雅不雅的名字最近自己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這女人到底是何來歷?與墨陽縣有何關係?白底村裏是否有熟人?這些都是擺在眼前的大問題。看著眼前的資訊,陳青咬咬牙,又開始了完全無法躲避的排查。
想嘆氣,可又不能,沒辦法,誰讓自己乾的是這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