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經臉色鐵青，雙掌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在你眼裏，我現在是若有若無的存在嗎！”

    “不，你看看。”月曦溫柔的捧著他的臉，對上了他的視線，“你覺得，我眼裏，現在還有你的存在嗎？”

    皇甫聖華後退兩步，眼前的女人笑得溫柔無比，連帶著嘴角也有一絲甜蜜，但是那雙眼裏，卻如冰一般寒冷，凍的人連心都顫抖。

    看著渣男主似乎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月曦勾起的嘴角，笑容越發的甜蜜肆意起來，她緩緩的從軟榻之上起身。

    那高挑較好的身段，如青春少女一般細嫩的肌膚，張揚而又豔麗的五官，她變了，變回了從前那番模樣，眼裏再也沒有了絕望和哀愁，沒有了死氣沉沉的怨恨，也再也沒有了，對他的愛。

    “不，曦曦，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他顫抖著，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愛？我愛的起你嗎！”她的聲音驀然尖銳了起來，茶杯碎裂的聲音響起，她那豔麗的眉眼之中帶了一絲怨恨，“情到濃時，你許我那般的承諾，可當我因為操勞老去，容顏不在，你就變了心，過去所有的承諾都不作數了。”

    “不作數便不作數，我知道愛了一個負心人，可你和那賤人百般的侮辱我，不信任我，一個一個的大帽子扣在我頭上，你帶著那賤人來冷宮冷嘲熱諷的時候，可纔想起不我們之前的時光！”

    “你說是一刀殺了我，我還能承認你是念舊情的，和你一邊看我百般受人欺辱，在冷宮中萬念俱灰，一邊自我良好的，美化你自己，在我身上潑髒水，這樣，就能掩蓋你心中的心虛和愧疚是嗎！”

    “別在我面前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你那薄情的嘴臉，早就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麼！”

    再說出這一段話的時候，月曦明顯的感覺到，原主那悲憤絕望的情感發現了出來，愛他，又恨極了他。

    皇甫聖華心疼的要命，月曦的話像一把把的尖刀，刺進了他的心臟。

    臨了，他滿目的疲憊，這些天心裏升起的希望，終究是化成灰飛，他嘆息一口氣，“朕，錯了，曦曦，對不起。”

    一句帝王的道歉，承載了他們多年的青春和血淚。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你來了冷宮，卻在半路回去，到了早上，你那些個鶯鶯燕燕不知道要怎樣笑話我？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但是我們的身體，其實萬般的契合，不是嗎？”她輕輕地環住他的腰，眉眼妖嬈，聲音嬌柔入骨。

    薰香快要燃盡，滿屋子令人倦怠的香味。

    皇帝像是做著掙扎一般，過了許久，他抱起懷中的女人，朝著那張柔軟的大床走去。

    床上，皇帝還在動作起伏，月曦卻眉眼清冷，小粉坐在椅子上，一臉尷尬的嗯嗯啊啊叫，月曦勾起唇笑了笑，她實在是懶得應付渣男主，又看這個小宮女聲音和原主有幾分相似，這個任務就交給小宮女了。

    小粉哭喪著一張臉，可是嘴裏的聲音卻沒停下，她臉色爆紅，雙手揉搓著不知道放在哪裏。

    嗚嗚嗚嗚，娘娘，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真是羞死個人了。

    一大早，月曦脫下外套，和皇帝並排躺下，閉上眼睛假裝熟睡。

    身邊一陣輕微的動作和腳步聲，她聽見了皇帝溫柔的囑咐。

    “讓她睡，小心一點伺候。”

    嘴角勾了勾，聽著系統在腦海裏彙報悅貴妃又砸碎了幾個名貴的瓷器之後，笑容越發的甜美起來。

    也不知道，悅貴妃能忍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