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老先生忽然大聲叫嚷。

    我的思緒立馬回來了，與此同時，我一轉車把，將已經偏離道路的車子駛回了正道上。

    “你心裏有恐懼，我能理解，如果你想要知道什麼事情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要開小差。”老先生的語氣不怎麼好，而且越到最後，聲音越小：“別沒被那玩意弄死，反而被你帶溝裡摔死了！”

    聽到老先生的話後，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了想，然後快速問道：“老先生，您剛纔看到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讓你倆這麼害怕呢？”

    “哼哼……”老先生哼哼兩聲，不過，這次卻像是那種沒有話應答，隨口敷衍的那種意思。

    我沒有催問，一邊看著車子，一邊等待著老先生的回答。

    在老先生沒有說話的這段期間，車子裡又再度陷入了寂靜之中，唯有空調發出的聲音，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老先生纔開口說道：“你並非道門中人，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有些東西，你也沒有見過，而在那封門村中，我和師弟看到的，正是那種可怕的東西。”

    老先生的話一說完，就不再往下說。

    我抑制住自己的浮想聯翩，能從老先生的口中聽到可怕二字，足以見得，那東西真是挺可怕的。

    但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等了半個小時，仍聽不到老先生的話語，後來任憑我怎麼追問，老先生就是閉口不言，既然他不說，我也沒有辦法逼他說，只能將全部精力放在車上。

    ……

    一路無話，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車子才駛回市裏，我沒有回宿舍，直接開到了市醫院裏，劉勇的狀況屬於貧血，這不是單靠一隻老母雞就能補回來的，只能到醫院輸血漿。

    提到這個血漿，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醫院讓我們無償獻血，而我們輸血漿的時候，卻是有償的……

    簡單的辦理了住院手續之後，劉勇就躺在了病床上，而老先生則是不知所蹤，我也是困得不行，躺在了病房內的另一張病床上開始補覺。

    這一覺，我仍然感覺沒有睡多長時間，就被吵醒了，可我的兩隻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就能從聲音中聽出是江晴。

    這小妮子只咋乎了一句：“師傅，你怎麼了？”嗓門之高，讓我一下子從周公的夢裏吵醒了。

    我翻了個身，就在我打算起身的時候，我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說話聲則沒有了，伴隨著腳步聲的臨近，我嗅到了一股與醫院中的福爾馬林截然不同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我知道這種味道是江晴的，畢竟，再怎麼說我們倆也曾“擁抱”過啊！

    不過，在腳步聲中，我還聽到了氣呼呼的呼吸聲，我深知女人不好惹的真理，沒有睜開眼，只是翻了個身。而江晴還誤以為我醒了，走到我跟前，盯了我一會，又氣沖沖地回到了劉勇的旁邊。

    我現在可為難了，雖然我很困，但是，江晴就在不遠處，想睡也睡不著了，裝睡有時候也是很痛苦的，身體不能亂動不說，就連呼吸也不能忽快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