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程所說，那天夜裏，正是十一點多的光景，有些疲憊的老程正打算回去休息，誰知道在路邊卻遇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而那個女人的目的地，則是xx公寓。

    當我聽到老程說到xx公寓的時候，心頭猛然一跳：“這麼巧？”

    “你也知道xx公寓嗎？”老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說：“我昨天也送了一個女孩到xx公寓。”

    “難怪了！”老程面色凝重地說：“你今天的面色，和我那天的很像，而且，後來我雖然沒死，但是，也給我留下了終生的遺憾……”

    老程想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當時，我開著車，也沒注意看，到了xx公寓之後，那個女人說她沒錢，要不就肉，償吧，你知道，人一旦到了那個年齡，身體就比較衝動，我答應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我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臉就變了，那是一張不知道被腐蝕了多久的臉，臉上到處都是蛆蟲和骨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下體一陣劇痛，急忙提著衣服跑了出去，我原本以為那是一個夢，可是，當我第二天醒來之後，我才知道，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看著老程，指著他的臉，問：“那你的鬍子？”

    老程苦笑一聲，在我面前將鬍子揭掉：“你看，爲了證明我沒有騙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看另一樣！”

    “算了！”我擺了擺手，聲音有些嘶啞地說：“不用了，那你說我的面色和你的一樣，難道我真的必死嗎？”我有些難以置信，如果老程的話，是真的，那以我和老楊的本事難道會對付不了那些女鬼？

    “嗯！”老程點了點頭，指著我的面色，說：“你自己看不見，但是，我卻能看到，你的印堂發黑，應該躲不了這個劫難，再加上今年是你的本命年，那你就更加躲不過去了。”

    雖然我被老程說的心裏有些動搖，但是，我的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嘴裏嘟囔一聲：“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程看著我，說：“你說你昨天拉一個女孩到xx公寓，那你應該收到她的錢吧？”

    “嗯！”我翻了翻兜，邊找邊說：“我昨天一下子裝兜裡了，你看……”我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換衣服，可是，當我把錢從兜裡掏出來之後，手中的三張紙幣竟然變成了冥幣，雖然室內的溫度不低，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再加上老程先前說過的話，我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怎麼會這樣？”

    “看樣子，你也見鬼了啊……”老程變得冷靜下來，然後起身，從床鋪下面摸出一張黃色的符遞到我的手中，說：“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就開始研究鬼神之說，而這張符是我求來的，希望能夠渡你平安。”

    我接過符之後，就站了起來。老程畢竟不是半仙，能夠告訴我這些就已經不錯了，我連聲道謝，還允諾以後會請他喝酒。

    老程沒有明確地表明是拒絕還是同意，他對我擺了擺手，就當我要走出宿舍的時候，老程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是在哪裏拉的那個女孩？”

    “寧泉會所啊！”我隨口應答，說完，我看著老程，可是，在我說出地址之後，老程突然瞪大了雙眼，那模樣，就跟大白天見鬼一樣。

    他快走了兩步，攥著我的手，手上的力道讓我吃痛，還沒等我甩開他的手，老程突然開口了：“小楊啊，你幹這個行業的時間不長，作為過來人，我奉勸你一句，以後，能不幹夜班就別幹了，聽哥一句勸，現在馬上回家看看家裏人，或許還能見上他們最後一面！”

    老程說完鬆開了手，自己走到屋裏，可是，在他轉身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句話：“寧泉會所不是被一場大火燒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