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無極蒙了，這樣的訊息，讓他整個世界觀都坍塌了。

    他尊敬的師傅，喜歡的師傅，心愛的師傅，竟然是抱著這個目的，接近自己的？

    “後來，你為什麼不想殺我了？”他想把事情都弄清楚。

    白夜說著：“因為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即便是我殺了你，以後也未必能夠改變太多，有可能還會死在別人的手裏，我上一世之所以死，是因為我跟你作對，只要我讓你跟我站在同一個戰線，我不就不用死了麼？”

    玄無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的結果，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後來鳳翎芷出現，我想起了上一世，她帶走你之後，你的突飛猛進，還有你在她的影響之下，變得有些冷漠的個性，對我沒有任何好感，你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她把你帶走。”白夜什麼都說了。

    她不想隱瞞任何東西，反正這一世，活到了現在，她已經覺得，比上一世還要累。

    她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她隱瞞不住了，需要說出來了，不然她會憋死的。

    看著她的樣子，玄無極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從始至終，師傅都是爲了這個目的，爲了活著而已？

    生存，對她來說，很重要。

    這個他可以理解，可是，師傅對自己的感情呢？

    “師傅，之後你對我的關心，都是假的麼？”玄無極問著。

    白夜苦笑了一聲，說著：“是真是假，難道你會感覺不到麼？”

    “我覺得，都是真的。”

    “沒錯，我認定了你是我的徒弟，就是下了決心的，我是個死心眼的人，既然決定了，就會堅持到底，從我跟舅舅他們說，你是我此生第一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徒弟，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即便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有事。”白夜不想撒謊。

    那種假裝壞人，讓對方對自己放棄任何念想的幼稚行為，不是她應該做的。

    玄無極的心情，突然變得明朗起來。

    不管開始怎麼樣，過程總算是走上了正軌。

    他現在，更加關心結果了。

    “師傅，你應該明白，我不只是把你當成師傅。”他直接說著。

    “我明白，我也試著，不把你當成單純的徒弟，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曾經想要逃避，卻發現避無可避。”白夜說這些，都是遵從自己的內心。

    玄無極更加釋然了，不管師傅當初是為什麼救自己，總歸是她的出現，讓自己化險為夷。

    至於她說的，什麼目的不純，什麼重生的，上一世死在自己手裏的，他不在意了。

    既然師傅說了，上一世她是死在自己的手裏，這一世，就當做是自己還債吧。

    對她好一點，又能怎麼樣？

    不敢上一世，她是為什麼死在自己手裏的，這一世的她，溫暖純良，處處維護自己，真心對待自己，自己就不想辜負她。

    “師傅，上一世，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嗯，我聽信了別人的讒言，然後做了有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這一世，我刻意疏遠那些人。”白夜說著。

    “這就說明，師傅本質不是壞人，上一世，我也算是錯殺了你，這一世，就當做讓我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