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夜還是咬了咬牙，表示同意。

    不管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現在對她來說，姑姑的生命，纔是最重要的。

    正派這邊的人，都很感慨。

    尤其是白星染，女兒好不容易活下來了，還這麼優秀。

    可是聽著剛剛楚雲留的話，好像是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是在爲了邪派做嫁衣了。

    好不容易讓他看到多年不見的女兒，他真的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樣的結果，如果讓墨清舞知道了，也一定沒有辦法接受的。

    所以，對於這個交換，他是充滿了糾結的。

    雖然五彩靈珠會落到太陰教的手裏，但是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要他們守護好大雪峰，就一定可以保護好玄女靈珠。

    至於自己，白夜想著，大不了自費所有的功法，然後終身被囚禁，或者直接讓他們殺了自己就是了。

    只要自己不做出傷害蒼生的事情，就可以了。

    上一世她的死，竟然是那麼正確的選擇。

    她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如果自己當初人命的話，應該不是這個結果。

    甚至自己不去強行改變自己和玄無極的交集，也沒有這麼多事了。

    當初，就應該讓玄無極跟著鳳翎芷離開，這樣大家都輕鬆。

    再見面的時候，自己是磨頭，而玄無極還是那個維護正義的人，能夠手刃自己。

    現在讓他這樣做，他不好受，自己也不好受。

    萬仙派這邊，墨清池其實站在大局方面，是不想白夜交出五彩靈珠的，可是他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會選擇交換。

    畢竟孃親只有一個，至於天下，不是一個人的責任。

    那個是她的親人，她做不到冷漠。

    萬仙派這邊的人，都在看著白夜，其實都很理解她的選擇。

    不管怎麼樣，他們未必可以承受她那樣的痛苦。

    要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他們頭上，他們未必可以這樣淡定。

    事情總是這樣，沒有任何道理，不該發生的，卻發生了。

    希望發生的，卻需要等待很久，也未必能夠實現。

    白夜在面臨這件事情的事情，是容不得猶豫的。

    要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姑姑在自己的眼前被折磨，要麼就是自己承受可能會變成惡人，最後被人殺死的命運。

    相信只要是在乎親情的人，都會選擇前者。

    可是，選擇前者的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機率，會變成後者。

    白星染和白墨，不都是蚩尤的後人麼，這麼多年，因為他們心中有愛，都沒有成為什麼惡人。

    白星染是因為墨清舞，而白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還有自己的家人。

    很多事情，由不得猶豫，只要有一點猶豫，就會抱恨終身。

    宋無憂走到了堇茹身邊，微笑著看著她。

    兩位老人站在風雪裏，顯得格外融洽。

    堇茹終於對白夜說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想以後，不然會給自己留下太大遺憾。我相信，這個結果，你們都不想要。”

    白夜馬上就堅定了心意，沒錯，姑姑最重要，眼前其他事情，都不是事情了。

    堇茹又往前走了走，單獨對她說著：“認主的五彩靈珠，會幫你壓制你的惡念，而且你是個善良的人，要相信自己的本事，能夠控制你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