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才進來的？”玄無極以為他也是被哪個宮主帶回來的。

    “我就沒有你那麼好的命了，我是跟大多數人一樣，長途跋涉，又在門外跪了一天考驗定力，才進的門。不過，聽說選拔之後，還會有不少人被送走。”

    “為什麼？”玄無極當時就有點緊張，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自己。

    “不為什麼，你想想，一共只有八位師傅，算上傳功弟子，也沒有多少人，能教多少新人啊，而且，資質不夠的人，也不適合修仙，還不如趁早回家。”莫旗說得很簡單。

    “那萬一選不上怎麼辦？”

    “你選不上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就是選擇留下來當記名弟子，由傳功弟子教習仙法，十年之後，再次參選。有很多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參選了。”

    “我只想跟我師傅學……”玄無極有些執拗了。

    他並不懂別人所說的資質根骨之類的，只求自己能夠順利留下就好。

    莫旗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玄無極，說著：“或許，你還有其他的選擇。”

    “其他的選擇？什麼選擇？”

    “算了，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莫旗還是沒有辦法說的太明白的。

    日暮，莫旗在房中休息，玄無極一個人在院中游蕩。

    他們的地方雖然不大，不過很是雅緻。

    “徒兒，在想為師麼？”白夜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讓玄無極精神都跟著一震。

    “師傅，是你麼？”玄無極也不知道白夜到底在什麼地方。

    一團白光閃現，白夜悄然出現在玄無極眼前，然後眨眼之間，玄無極就被帶走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涼亭之中，白夜就站在她的跟前。

    這次她並沒有用煙霧籠罩自己，而是直接真面目示人。

    玄無極看得很清楚，就是一個八歲孩童的模樣。

    “師傅，你真的只有八歲？”玄無極想起莫旗跟自己說的話，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看著不像麼？”白夜也沒有要否認的意思。

    玄無極蒙了，仔細打量了白夜好幾眼，她比自己還要小？

    “可是，師傅的境界……”他欲言又止。

    白夜笑了：“這身修為，都是我娘傳給我的，掌門說，我娘已經死了，臨死的時候，把大半的修為都傳給了我，我當時還差點承受不住，跟我娘一起死了呢。”

    “你娘？”

    “我娘是上一任的萬花宮宮主，所以他們纔會叫我少宮主。”

    “那掌門人……”玄無極記得，這一任的掌門人，也是萬花宮出聲。

    白夜也沒有避諱，直接說著：“那是我孃的上一任宮主，他當上了掌門之後，我娘接替了他的位子。”

    “師傅，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對於白夜的過去，不是幾句話就能瞭解的。

    反正確定了她真的只有八歲，這個訊息，已經足夠他消化一段時間了。

    “來給你過生辰啊，我們是同一天生辰，沒有道理，我過了你不過。”

    “生辰？”這個時候，師傅還在想著他的生辰。

    這個世上，也就只有白夜一個人，纔會記掛著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