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氣息帶了懲罰的意味。

    偏偏被親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江九心下的火氣更大了，懲罰一樣的，咬下去。

    顧沉皺了皺眉，這江九，屬狗的麼。不過，卻沒有推開他。

    自己要攻略江九，而正好是他主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顧沉不能浪費，要學會抓住時機。

    察覺顧沉的不拒絕，江九心底躥起的喜悅他自己都不知道，取代了多日以來的煩躁，好像終於得到了釋放的出口。

    終於，等江九纏鬧騰了，顧沉推開他。

    一雙眸子沾染了情慾，偏偏又亮的驚人，聲音也啞了不少，好似動情，“九爺，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江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看著顧沉雙唇微紅，還是溼潤的。

    江九動了動喉結，聲音沙啞而低沉，“你說呢？”

    顧沉笑，“白慕哪裏知道九爺如何想，要是九爺把白慕當成工具，白慕……”

    “工具？”江九皺眉，連斷眉都動了動，“你就是這麼想的？”

    顧沉點頭，笑的有些無奈，反問，“不然呢？”

    好，很好。

    江九的火氣又上來了，想他江九，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好不容易一次還是對著一個男人，本來以為這男人對自己有意，不然剛剛為什麼沒有推開自己，結果反倒是自己錯了。

    “你把自己看的這麼卑微？平常老子怎麼沒見你卑微。”江逸喘著粗氣。這戲子，對著自己總是一副配不上又不搭理的樣子，天知道平常對大院裏的下人和丫鬟有多好。

    “九爺說笑了，”顧沉看著江九的眼睛，“於九爺而言，白慕確實應該是卑微的，白慕是九爺帶回來的，身份也是九爺給的，既如此，白慕對九爺自然是該卑微一點纔好的。”

    “呵，”江九笑了笑，伸手挑起顧沉的下巴，“老子不需要你的卑微。”

    “那九爺需要什麼呢？”顧沉反問。

    “老子……”江九說不出口，自己要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九爺想要白慕麼？”顧沉眨眼，“是想要白慕的人還是想要白慕的心？還是說九爺貪心一點兩者都想要？”

    江九的眉，死死的鎖著。

    “既然九爺說不出來，又為何要撩撥白慕呢。”半磕著的長睫，遮住了失望而不甘的神色。

    “白慕不過是一名身份上不了檯面的人而已，心心念念着九爺已經足夠卑微。如今九爺還要處處咄咄逼人，白慕不是過愛慕九爺而已，並不是羞於啓齒，九爺又為何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知道了又能如何，九爺要同白慕好麼？”

    字字誅心，句句說的江九心顫。

    “我……”江九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沉淒涼一笑，“九爺不用說，白慕知道的，九爺江家勢力極大，必然要娶夫人的，白慕有自知之明，這就先下去了。”

    不等江九有所迴應，顧沉自己轉身腳步有些跌跌撞撞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