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兩個字。

    顧沉就差沒有翻白眼了，從昨晚到現在，這個老鬼一共只說了兩句話。

    一是親親，二是他自己的名字。

    “沉總，鬼王說的不是親親，是卿卿。”886提醒。

    有什麼區別？

    顧沉懶得糾結，也不糾結。

    眼神落在老鬼手裏的衣服上，顧沉動了動唇，“給我準備的？”

    慕瑾笙沒說話，嘩啦一下把衣服開啟。

    同樣的長袍，他手裏這件銀色的簡直就是禁慾氣息十足。銀色打底，白色鑲邊，上面精雕細琢的暗紋栩栩如生，雖然看不明白，不過顧沉知道，這樣的衣服放在自己的時代價格不菲。

    “穿？”慕瑾笙一個字。

    顧沉點頭，同時深刻的懷疑，這個老鬼是不是不會長難句，怎麼說話總是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噠，就連昨晚……，這鬼也只是咬緊了他那紅豔豔的唇，自己耳邊，永遠只有卿卿這兩個字。

    又回想起昨晚了，顧沉自己抖了抖。

    看著老鬼，顧沉伸出手，意思是自己穿衣服，結果慕瑾笙沒動。

    “怎麼！給人的衣服還要要回去啊？”顧沉瞪他。

    慕瑾笙擒著嘴角，長袍一揮。

    呼啦，顧沉感覺自己涼嗖嗖的。

    我靠了！

    顧沉磨牙，“大白天的，你連個被子也不給我？我可告訴你啊，不給衣服就算了，還收走被單，你有鬼氣了不起啊，有本事別用啊。明明都已經這樣那樣了，還總是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這樣那樣了，也不表達一句，好歹說一句愛啊，喜歡啊什麼的，一句都沒有，簡直……”

    沒有錯，顧沉時刻記得自己的任務，只不過話沒說完，又被堵了嘴。

    886輕嘆，沉總啊沉總，不能提情，不能提愛，幹什麼非要自己找愉快呢。

    然後，顧沉就說不出話了。

    直到慕瑾笙再一次看向顧沉，顧沉臉色爆紅，大口大口喘氣。

    靠！又搞這一套！

    顧沉自覺很兇狠的瞪著老鬼。

    慕瑾笙神色漸漸柔和，冰涼的手附上了顧沉的耳朵，“穿衣服。”

    顧沉躲了躲。

    慕瑾笙霸道，不知道用了什麼鬼法子。反正顧沉動也動不了，只能紅著臉，直挺挺的感受著眼前的老鬼替自己穿衣。

    慕瑾笙穿的仔細，從裏衣到再外袍。

    冰涼的指腹偶爾會觸碰到顧沉。顧沉不自覺的跟著顫了顫，在寬大的褲腰合上的時候，慕瑾笙看了一眼。

    明豔豔的眉眼，仰頭看著顧沉，低沉而入扣的聲音，一個字，“嗯？”

    刷，顧沉從臉紅到了脖子，耳朵根後面。

    嗯，嗯毛線啊！特麼的，它自己不聽使喚，自己能怎麼辦！顧沉避開慕瑾笙的視線，羞憤到想死。

    慕瑾笙站立起來，替顧沉整理好外袍，只覺得貢品更加對自己的口味了。

    食指輕輕點了點顧沉的臉，“欺負你的人，有我，不怕。”

    顧沉眨眼，再眨眼。

    慕瑾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886，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沉總，就是讓你隨便浪的意思，大佬替你撐腰。”

    行吧，顧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