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笙笑了下，紅色烈顏。

    修長而有力的手，在空氣中一個響指。

    我去，這麼拉風帥氣的？顧沉眨了眨眼，慕老鬼今天是耍帥專場麼。

    憑空而出的琉璃瓶子和杯子，透明的瓶身，透出裡面的酒水。

    “怎麼是這個顏色？”顧沉看了一眼，怪怪的，紅豔豔的，看起來有點血腥啊。

    “卿卿不喜歡？”慕瑾笙運掌風而動，瓶子裡的酒水倒進了杯子了。

    嘩嘩的聲音，竟然有些不一樣的調子。

    “這玩意兒，不會是慕老鬼你留了萬萬年的什麼不得了的吧？”顧沉懷疑。

    不然，這瓶子看起來精緻又貴氣，古物，不是花錢能買到的。而杯子更是成套的，光看都能到發現，上面有複雜而古典的紋理。

    “這是留給卿卿的。”慕瑾笙抬手，兩個杯子凌空而起，“卿卿，來。”

    最古老的結親方式，交杯酒。

    慕瑾笙先顧沉一步，杯子穩當當的握在手裏，舉起來對著顧沉。

    顧沉抿嘴，行吧，都已經到這兒了，爲了這個攻略自己也沒有回頭路了。

    同樣的動作，顧沉舉起來。

    “卿卿，乾杯。”慕瑾笙柔和了嘴角，如一陣清風，輕而舒適。

    兩人的手臂交錯，手腕相碰，杯子互換。

    這還是第一次顧沉在清醒的時候這麼零距離看慕瑾笙。

    慕老鬼的睫毛逆天的長，上挑的眼自帶的冷冽和魅色。

    紅光襯托下，那顆淚痣更加明顯。

    顧沉對上慕瑾笙的視線，有些手忙腳亂的收回來。

    慕瑾笙依舊是輕笑著，紅唇明豔豔的，“卿卿，快喝了它。”

    顧沉點頭。

    甜而澀的味道，竟然剛入口不像酒。花果的甜，還有清澈的像山泉一般的回味。

    一口沒搞定，顧沉又喝了一口。

    淡淡的鐵鏽味道，有點像血。

    滿意的看顧沉喝掉了一杯，慕瑾笙隨手一揮撤掉了杯子。

    “慕老鬼，小爺我怎麼覺得這酒，味道怪怪的？”顧沉懷疑的看著慕瑾笙，慕老鬼莫不是給自己喝了什麼滋陰補陽的玩意兒吧。

    “怪？”慕瑾笙挑了挑眉，“卿卿放心，不過是萬年的花果釀加入了我的血而已。”

    “……”顧沉。

    我靠了！果然就知道沒好事兒吧。慕老鬼的血，一個萬萬年的已經不是人的血，那還叫血麼。

    “慕老鬼，你不是娶小爺，你是想和小爺同歸於盡吧？”

    “不會。”慕瑾笙抬頭貼了貼顧沉的臉，“我捨不得，卿卿要好好的活著。我的血，對卿卿有用。”

    “有什麼用？”顧沉盯著慕瑾笙。

    “到時候卿卿就會知道了。”慕瑾笙偏頭，幻境裡的天空還有星宿的存在。

    “你看什麼？不回答小爺的問題看天空？怎麼，天上有你的熟人啊？”顧沉也仰頭。

    “沒有，”慕瑾笙搖頭，“卿卿，該打雷了，你怕不怕？”

    “嗯？”顧沉眯了眯眼，“打雷有什麼好怕的，小爺我又不是姑娘，這都怕？”

    轟隆！

    顧沉話音剛落，憑空一聲巨響。

    嚇的顧沉一個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