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帶著四名隊員來到褚芻訓練駐紮點，見到司莫脫下機甲走進營帳後，所有人都向他行軍禮。

    他使了一個眼神，隊員便將黎若在內的所有士兵全部趕出營帳。在臨出發前，兩人對視，黎若的眼神裡有著擔憂。

    見營帳裡只剩下褚芻，司莫坐了下來，並說了一句：“是否願意加入我的小隊？”

    願意

    看到褚芻答應的如此爽快，司莫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微揚起，等候著褚芻的問題。

    兩人沉默，司莫笑了一會後感覺有些累，便恢復了正常表情：“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可以問什麼？”，褚芻平靜地反問到。

    “說的好，看來常悅看中的人也不賴。既然你答應加入我的小隊，那你問什麼都可以，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不會說。”，司莫盯著褚芻，繼續等待他的問題。

    為何軍方沒有相關的兵噬訊息？

    噬獸是異界生物，自兵噬及以上，都十分危險。爲了避免世人的恐慌，帝國是不允許釋出噬獸的訊息。

    所以說我們這些士兵，也是普通人？

    是的，全民服兵役的時代，你們就是一個普通人。

    那為何軍隊沒有單殺兵噬的存在？

    你應該聽常悅說過，機械有等級，分為兵、戰、將、王。你能依靠工兵械的機甲單殺兵噬，證明你比所有人都強，但一支萬人的軍隊，未必能出一個你這樣的人才。

    那要是我這樣的人才繼續留在這裏呢？

    既然優秀的人才想要在軍隊裡繼續服役，我們很是歡迎。我們會讓你去探索並進入虛無之地。

    果然如此，難怪常悅叫自己必須答應對方的邀請，想到這，褚芻又問出一個從小就想知道的答案。

    為什麼要全民服役，為何要大量消耗人口，進行人體試驗？

    司莫微微一笑：“螻蟻也有螻蟻的作用，要是都沒有了。那纔會破壞生態的平衡。生態鏈是獨立存在，又互相影響。”

    你以為在高度機械化的世界中，為何你們普通人還能正常的生存工作嗎？

    那只是爲了生態的平衡，如果智慧機械進入社會中，那麼它們將快速取代你們。

    而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答案是，什麼都沒有。你們只是一群碳基生物，你們的存在只是消耗資源。

    所以消耗，只是爲了平衡，不至於人口大爆炸，也讓你們有事可做。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著司莫高傲的語氣，褚芻只能苦笑，隨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我進入你的小隊，有什麼好處？”

    “好處，好處就在於你能活著。你能有機會看清這個世界，還有一句古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司莫的暗喻下，褚芻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想讓黎若也加入隊伍。”

    司莫回頭望著營帳外的那個女孩，是她嗎？

    看著褚芻堅定的目光，司莫回答到：“那就讓她殺一隻兵噬再說，你可以協助，但不能是主力。”

    問話結束，褚芻和司莫一起走出營帳。

    那九名成員正帶著憧憬的目光望著司莫，卻在司莫的一聲指揮下，四名隊員瞬間動手，將黎若之外的那九名成員全部殺死。

    僅僅兩秒鐘不到，九名隊員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在地上，用他們的鮮血染紅了沙地。

    黎若就站在一堆屍體中，呆若木雞，她的臉上沾滿了鮮血。

    “好了，等那個小丫頭完成任務後，你帶著她來嶺山別墅區。屆時，你們就能看到殘酷而真實的世界。”

    說完，司莫穿上機甲，帶著四名隊員，迅速離開了駐紮地。

    黎若木在原地，無法回過神來。褚芻走上前，擦拭她臉上的鮮血，然後抱住她，說沒事了！

    感受著褚芻的體溫，黎若回過神來，默默地抱住他。

    進入軍隊會死人，黎若是知道的，她也見到有人死去，但他們一般都死在機甲裡。

    但這九名隊員不一樣，他們在前一秒還活著，卻在下一秒死在友軍的槍口之下，連任何一個說法都沒有，就變成了殘肢肉末。

    她到現在還不敢動，這是她第一次感覺生命的無力。

    在褚芻安撫了很久之後，黎若才鬆開他，然後跟著他一起回到營帳內。

    “我幫你爭取到一個名額，最近一段時間裏，你需要親手斬殺一隻噬獸。我們會不斷的變強，到最後，掌握自己的命運。”

    褚芻十分冷靜地說出來，黎若點了點頭，靠著褚芻坐著，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