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優秀的結業考生，到一名普普通通的斥候戰士，轉變似乎有些大。

    但無論是當初的優秀學生，還是現在的普通士兵。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依舊是底層中的一員，為生存而奔波、勤勤懇懇。

    跟父母聯絡上，褚芻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了安全便是最好的，他只能強顏歡笑，說著自己過的還不錯。

    也不知道那些笑著的人心中，到底想著什麼，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

    又一次執行完任務，褚芻並沒有跟著常悅回到軍城。而是領借了一把近戰武器，以及一把中近程槍械，孤身一人前往虛無之地。

    透過哨兵站，檢查完褚芻的身份後放行。

    一路順風！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褚芻點了點頭，朝著虛無之地跑去。

    對，是跑去。褚芻就穿著一身機甲，不停地跑，他只想發泄心中那股難以言明的痛苦。

    褚芻要改變，他明白自己的心態出現了問題。對於他而言，只有死亡的威脅，才能觸動內心。

    在平時的執勤偵查任務中，他不能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那樣會害了隊友。但現在他是獨自一人，所以很多不能做的事都可以去做。

    他花了一天半的時間，來到虛無之地兩百公里外。整個人埋進沙子裡，就在機甲內進行休息。

    等他休息過後，又繼續朝著虛無之地跑去。此時距離虛無之地還有七十公里，但周圍的築巢蟲卻並不少。

    他就站在那，等待著築巢蟲的攻擊。一槍，一刀，將襲來的築巢蟲全部殺掉，在習慣了眾多築巢蟲的速度之後，褚芻又走進了十公里。

    面對越來越多的築巢蟲，褚芻從容不迫，就站在原地引它們進攻，然後用槍或刀對它們進行攻擊。

    到最後，褚芻甚至脫下機甲，就穿著內機械站在黃沙之上，等待著進攻。

    數天下來，褚芻揮舞著結晶化的匕首，殺掉一隻只衝來的築巢蟲。

    見休息的時間快到，褚芻穿上機甲便往回趕。

    這樣的行動被王嶽知道後，痛斥了他一頓。但褚芻並沒有改，休息期間依舊獨自前往虛無之地。

    他的軍餉因為領借的匕首損壞而不再發放，直到足夠買下這把匕首後纔開始發放軍餉。

    當然這些武器在軍隊裡的價格並不貴，最貴的高頻切割軍刀也不過是三千多。

    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隊伍又遇到過幾次危機並減員。見到人員凋零的隊伍，又恰逢新兵即將來臨。

    看著狀態十分不好的褚芻，王嶽替他向軍部提交申請，去當軍訓教官。

    由於當教官沒有軍餉可言，再加上一年多未有大的戰鬥發生，所以大多數軍人都願意在部隊裡執勤領軍餉。

    在絲毫沒有競爭力的情況下，褚芻成為教官，訓練新兵。

    得到這個訊息的褚芻並不在乎，在王嶽的吩咐下他將前往訓練營對新兵進行管教，並給隊伍物色一些新人。

    褚芻有幸成為編號前五十一到一百的新兵教官，看著他們一個個疲憊的模樣，褚芻按照規程對他們進行訓練。

    在隊伍中，褚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黎若。

    黎若在看到教官是褚芻後也有些震驚，但隨後便冷靜了下來，在褚芻的教導下開始訓練。

    訓練是痛苦的，那審問的藥劑更是令黎若無法忍受，數次差點疼的叫出聲來。黎若看著褚芻，從開始希望他能手下留情照顧自己，到最後的忍耐和理解。

    要忍著，要證明自己的強大，不會輸給這個世界。從反抗家裏人的決定後，她就要做好準備，要直麵這個殘酷的世界。

    訓練，無休止的訓練，身心俱疲。褚芻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哪怕看到黎若生理期來臨，依舊沒有進行特殊照顧。

    戰爭是冷酷的，哪怕像黎若這種機械流的天之驕子，也得從一個炮灰開始當起，沒有人能輕易改變這種命運，誰也不能。

    後來，黎若開始反抗褚芻，他叫停訓練，黎若依舊在寒冷的雨水中奔跑。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也很無聊。褚芻的教官任務即將結束，他也在給眾人講述關於部隊裡的事情。

    就和王嶽講的一模一樣，你們都是螻蟻，生命是戰場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曾經所謂的驕傲都丟掉，好好接受這樣的現實。

    演講的末尾，褚芻將挑選軍種的任務交給他們自己選擇。

    “褚教官，請問您是什麼軍種？”

    沉思的眾人中，黎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