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十六度一，三百二十五公里處！

    根據簡短的留言，褚芻帶著徐丹，一同前往指定的地點。

    今日無月、星光也暗淡。

    空蕩蕩的原野，兩人從摩托上下來。

    見四下無人，褚芻直接摁響了喇叭，驚動夜間的鳥兒，撲騰著翅膀。

    過了一會後，一道聲音從附近響起：“你們有沒有驚動帝國？”

    順著聲音，兩人轉身看了過去，褚芻回答到：“沒有！說吧，你們想要我幹什麼？”

    話剛說完，兩人的前方，就有一個人顯現，正是上次的那個少女。

    “需要你，毀滅這座城市！”

    聽到這無理的要求，褚芻的臉色特別難看，回答到：“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新紀元是讓我幹這個的？”

    少女搖了搖頭，將一瓶藥劑拿在手中晃了晃：“不是新紀元，是我們要你這樣幹。”

    “你們？”，褚芻的眉頭一緊，他很好奇這些人的身份。

    少女當著他的麵，撕開自己的人皮面具，是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我們是新紀元，但新紀元不是我們。”

    面對這樣的回答，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宴會上的襲擊。

    他們或許是同一類人！

    褚芻上前一步，將徐丹護在身後，問到：“毀滅這座城市，對新紀元有什麼好處？這樣下去，肯定會引起帝國的反撲。”

    男子冷冷一笑：“足夠的威懾力，能讓帝國妥協，像他們的滲透計劃，又有什麼作用？”

    看來新紀元之中，還有派別之爭。褚芻想著，便開口說到：“你殺光所有的人，都不可能讓帝國妥協。”

    對於褚芻的反駁，他不屑一顧的回答到：“怎麼不可能妥協，你太天真了。”

    “帝國怎麼會讓螻蟻，騎在他們的頭上？”，褚芻冷嘲到。

    這句話，刺激到了男子，令他非常憤怒的說到：“螻蟻，怎麼纔不算螻蟻？”

    “等所有的螻蟻死絕了，他們便是眾生中的螻蟻。等只剩下那些頂層之人，他們自然而然就成爲了普通人。

    事事親為，再也沒有所謂的高貴與貧賤。世間的一切，都是靠襯托和對比。如果死光了，他們也會恐懼。”

    這樣的一番理論，褚芻並沒有辯駁。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支配者們，支配的只是一群低等，沒有思考能力的傢伙。那些頂層人士，又何來征服感？

    正是因為這麼一些普通人，有血有肉的存在，才能令他們有徵服的快感。

    “你具體想要我怎麼做？”，褚芻開口問到。

    男子笑著說到：“把這瓶藥稀釋後，用防疫某種病情的藉口，讓雲城所有的人注射。當然，我們也不為難你，只要百分之八十就行。”

    “你的話，能代表新紀元嗎？”，褚芻的眼神，冷了下來。

    “我就是新紀元，所以我能代表新紀元。”，男子有些煩躁，很討厭褚芻一直問這個問題。

    “是嗎？那把藥劑給我吧，我的解毒劑，什麼時候給我？”，褚芻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男子。

    男子十分謹慎，看到褚芻走近，他便往後退，並將藥劑直接拋了過去。

    趁著褚芻接住藥劑，男子穿上光學隱形衣，消失在視線中。

    褚芻捧著藥劑，仔細觀察地面。對於男子的位置，褚芻一清二楚。

    畢竟他只是光學隱形，而不是消失，地面的微陷、和枯枝的挪動，都表明他正在緩緩移動。

    “快告訴我，什麼時候給我解毒？”，褚芻假裝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四處大喊著。

    “等雲城釋出病疫防治時，我會送上解毒劑。”，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伴隨枯枝踩斷的聲音，褚芻拿著藥劑，帶著徐丹往回趕。

    凌晨3點，兩人透過研究所的檢查後，回到了家中。

    對於研究人員，從外界帶回的藥劑，檢查人員沒有資格阻攔，更何況褚芻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將淡綠色的藥劑放在桌上，兩人相視一望。

    雲城一共有一百三十萬人，哪怕是百分之八十，也要死去近百萬人。

    如果按他說的去做，就算給百分之八十的人注射。一旦事發，自己必死無疑，甚至還會拖累父母。

    無論怎麼想，褚芻都不可能，按他的想法去做。

    “如果是你，你會去做嗎？如果新紀元最終的想法，是滅掉帝國百分之三十甚至五十的人，你下的了手嗎？”

    盯著徐丹的眼睛，褚芻一字一句的問到。

    帝國一共有三十億人，哪怕只是百分之十，也有近三億人。

    如果它們只是一堆數字，或者是錢。徐丹能毫不猶豫，做出自己的選擇。

    而當這些物件，是人時。本性善良的徐丹，根本下不了手。

    我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