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望等人離開了此處洞穴，而夏恪卻獨自一人走到褚芻的面前。

    “看來那人也是個傻子，人沒了，還能變成鬼？這是幾百年前的故事？”

    夏恪的嘲諷，讓褚芻有些厭惡。

    “我送上禮物了，那你呢？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

    夏恪踢了踢空心的兵械：“那是當然，就兩套空兵械，怎麼可能相信你。等我三個小時，自會送人上來。”

    褚芻冷哼一聲，然後坐在地面上，感覺有些作嘔。

    這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感覺十分的噁心，自己怎麼就變成這樣？

    爲了達成一些目的而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可真是令人唾棄。

    吞了一口唾沫，卻壓不住那反胃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後，褚芻開口說到：“你是夏恪吧！”

    夏恪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你說是就是吧。”

    “那到底是不是？”，褚芻抬頭看著夏恪。

    夏恪轉身，面向著褚芻，然後開啟機械頭部，讓褚芻看了個清楚。

    眼神很相似，但臉卻完全陌生。確認過後的褚芻，低下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以後還在虛無之地聯絡，以此出口為12點方向。下次見面，則在9點鐘方向，兩千三百二十六公里處。”

    夏恪說完，機械頭部合上，便飛離了此處洞穴。

    兩個小時後，一臺機械飛快從洞口掠過，並扔下五個頭在地上。

    褚芻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忍著噁心，將他們裝在一臺空的機甲裡，然後返程。

    很噁心，很反感，但褚芻忍耐著。以前褚芻也幹過血腥的事，殺過的敵人也不少。

    但今天這種做法，讓他從心底裏感到反胃。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噁心，褚芻便殺了一頭兵噬，然後挖出它的噬晶。

    開啟頭部機械，讓臉部暴露在空氣中。褚芻對著屍體上巨大的傷口，開始嘔吐。

    一次，兩次，差點把胃酸都要吐出來，他在吐的途中，還順手幹掉幾隻襲來的兵噬。

    又休息了一會，褚芻繼續趕路。

    回到C十一區，透過密封裝置，然後來到A1區提交擊殺物證。

    當五個物證全部上繳後，換來一千多萬的獎勵。

    褚芻正準備前往醫療區，卻被一名工作人員給攔住。

    “您好，管理者在等您。”

    嗯，褚芻迴應一聲，然後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管理者的房間。

    剛一進入，門便關上。

    褚芻剛準備說話，管理者一轉身，一拳揮出。

    強大的拳風，從褚芻的臉頰擦過，並劃出一道傷口。褚芻不為所動，繼續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從褚芻回來後，管理者便得知他上繳了五個擊殺物證，並且監控是在中途，被他自己給挖掉的。

    “很有勇氣，你毀掉監控，想幹什麼？那幾個擊殺物證，又是怎麼得到？”，管理者死死盯著褚芻看。

    “如你所想，是透過交易換來的。用人命，這是你逼的。”，褚芻一臉冷漠，表現的毫不在乎。

    呵，管理者猛拍一下桌子，顯得有些生氣，但並沒有說什麼。

    而褚芻卻繼續說道：“既然你沒有主動幫助你的下屬，那麼，我只有用自己的手段解決這件事。我準備當雙面間諜，我要打入他們的內部。”

    聽到這番言論，管理者開始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在金屬桌面上，有一個小凹坑，在敲擊中慢慢變深。

    他明白褚芻的想法，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但風險卻很大。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重蹈覆轍。他必須權衡利弊，然後才能給出一個答案。

    “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當好雙面間諜？”，管理者停下敲擊，提出第一個問題。

    “我能捱過刑訊審問，不透露任何訊息。”

    “那是你沒有經過藥劑的審問。你能保證不叛變？”，在打擊褚芻的同時，管理者提出第二個問題。

    “我所珍視的東西，全在你們手中，有什麼資格叛變？”

    管理者點了點頭，然後開啟門，示意褚芻出去。

    在褚芻離開後，管理者雙腿搭在桌子上，喃喃自語：“珍貴，是珍藏於心中的重量。能輕易說出來，反倒沒有那麼珍貴。”

    褚芻來到醫療區，醫生聽從上面的吩咐，將曾經摘除的右眼，給安了回去。

    手術做完後，褚芻回到了A3區域。

    辦公場地內，彭石麵露疑惑。而張易，卻皺起眉頭，捏著吳思留下的那張紙條。

    上面寫著：我與邱偉同去虛無之地，追蹤褚芻，我們兩個要是無法回來，褚芻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