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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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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一條四周雜草叢生的破爛小街上,忽然駛入一輛同樣破爛卻擦得一絲不苟的轎車濺起一帶黃土。

    車裏麵,坐在後座虛弱的付辰,坐在駕駛座的楊志還是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專心致志的開車,只有眼底偶爾閃過的無奈暴露出她對這個把付辰帶回來的決定抱有多大的擔心。

    扶著付辰走到公寓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正好開啟了,原來是早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透過貓眼看到了付辰。

    “哇,付辰,出院了?以後住在這裏嗎?太好了,以後有人能陪我和這個悶冬瓜住在一起了,真開心,哈哈哈……”李敖一把摟過付辰,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笑得放肆。

    楊志鬆一口氣,總算不用我來照顧她,可是,楊志轉頭盯著牆上的幾個彈孔,陷入了沉思……

    整整五分鐘楊志站在門口,仍是一動不動,興奮勁兒過去了的兩人,這才注意到楊志。

    “付辰,你先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瞧瞧楊志這傢伙突然是怎麼了。”李敖疑惑,走過去之前不忘給付辰披上了一件毯子。

    “楊志,怎麼了?最近又有什麼任務很麻煩嗎?”李敖認為能使以殺手為生的楊志煩惱的,就只有任務方面的問題了。

    楊志回過神,看了李敖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到了付辰對面的沙發上掏出了一根菸和打火機,似乎並不打算理會李敖。

    李敖來氣,“嘿,我說你,我正正經經的關心你一下你還不領情……”李敖突然瞪大雙眼,說話戛然而止,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呃,是瑤瑤出事了,還是你姐又出事了?”李敖臉色轉為歉然。

    楊志狠吸一口煙,還是不理會李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面前仍是奇形怪狀的菸圈,亦或是,付辰。

    “咳咳咳。”被煙嗆出聲的付辰首先打破了這種安靜的尷尬。

    “為什麼一定想來?不是知道我這個地方已經被組織盯上了嗎?”楊志開了口,對付辰的語氣中第一次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嚴厲。

    付辰有些心虛,又想要據理力爭,“不要緊的,你忘了我也是異能者嗎?我的心臟病也已經治好了,現在已經徹底的即將成為一個強者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自己保護好自己,就憑你現在是剛剛做完手術的身體?你知不知道當初我自己一個人都是費了多大的努力才擺脫了她們的追殺,你當組織裡的人想讓人一更死,還能留她到五更嗎?她們會派出和你一樣病懨懨的殺手來追殺你?”第一次見到楊志如此急切的模樣,付辰有些無助的望向李敖,她沒想到,原來楊志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啊。

    “哎呀楊志沒事的,這已經很久你那個所謂組織沒有來找你的麻煩了,這一天兩天的不會恰好出事的,再說了,就算恰好出事了,這個付辰也是神通廣大的嘛,不會那麼脆弱的。你就讓她暫時來睡幾天吧。”李敖瞧得付辰求助的眼神,立馬意會,向楊志點頭哈腰的乞求道。

    “你幹嘛替她說話?我不想讓她過來,不是爲了她好嗎?難道你想讓付瑤成為第二個我嗎?”楊志愈發到了氣頭上,語氣愈加苛刻。

    李敖在一旁被喝得一愣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付辰暗道今天自己鬧脾氣似乎真的鬧得有些大了,她知道現在雙方都是爲了對方好,可現在爲了住在這兒,能有什麼辦法說服楊志呢?

    突然付辰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一笑,旋即猛的轉變坐姿,捂住胸口,躺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就好似一個癲癇病人突然病情發作。

    而在一旁,原本還在發呆的李敖看見付辰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行為,驚慌之餘,似是明白了付辰要幹什麼,連忙跑上前去,扶住付辰,一面還故作悲痛的喊道,“啊呀呀不行了,楊志你就不要再逼付辰了,人家想來就來住吧,你看她的病情又被你給激嚴重了,現在可怎麼辦呀,我這也不會急救啊,叫醫生來的話,太遠了吧?來不及吧……”邊說還似乎要抹眼淚去了。

    看著兩人這拙劣的演技,楊志也懶得去拆穿,想到這兩個人串通一氣,一定想住在這兒,楊志只得嘆氣搖頭,掐滅菸頭走進了自己房間。

    看到楊志似乎一臉已經屈服了的樣子,付辰立馬睜開了雙眼,待得楊志房門關上,付辰就立馬坐了起來,向李敖挑挑下巴,彷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卻總有些可愛。

    李敖向付辰豎了豎大拇指,然後便牽著付辰去到了她的房間。

    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每每想到隔壁房間的付辰,楊志又忍不住多抽了幾根菸,總之她是已經決定今晚不睡了的,她明白,她現在被組織握住的把柄,就是她姐姐和瑤瑤,她可不希望付瑤同樣被人握住這樣的把柄。

    李敖能想到的只有自己開心樂意做什麼,也完全想不到這麼做會有什麼令人悲痛的後果,故而這第一個晚上也是玩得盡興,和李敖兩個人聊得簡直是一晚上都快沒睡。

    第二天凌晨,天還剛矇矇亮,付辰和李敖纔剛剛睡了幾個小時,而楊志也的確是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坐在客廳裡吸完了整整一包煙,也聽完了付辰一整夜的竊竊私語。

    楊志揉了揉臉上常有的黑眼圈,伸伸懶腰,嘆了口氣,這一夜的確也是相安無事,只是她不敢確定,這究竟是組織已經放棄了蹲守在她家,放棄了對她的追殺,還是因為這只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當然以楊志這十多年來任職的直覺,她不會認為組織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說是這暴風雨前的寧靜倒也更加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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