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鄉試到來
李白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了撓頭,這才答了師傅的話。“學生還小,自是不會喝酒的,再說了這酒可是專門給師傅準備的,徒弟我哪能喝呢。”祁先生卻放下了筷子,彈了李白一個腦蹦,李白疼的齜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臭小子少拿這事框我,就你這臭小子這點小伎倆可騙不了你師傅我。”祁先生說著,給李白倒了一杯酒,白酒上還冒著氤氳的熱氣,李白也不再客氣,笑呵呵的端起了那杯酒。
他確實挺想嘗一嘗的,咕咚的喝了一口只感覺一股熱浪便席上了喉頭,李白的臉“刷”的就變紅了,整個人不由得咳嗽了兩聲被嗆到了。
只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李白沒想到這酒這麼厲害。他們還以為古代的就酒沒有什麼勁兒,但沒想到如此的上頭一點都不溫和,而且這酒喝起來還有些扎嘴的感覺還有待於提高。李白倒是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法子,他可以靠賣酒賺錢,沒準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商機。祁先生哈哈的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個孩子,不該這麼早讓你喝酒的,這東西還是師傅我替你享用了。”李白有些不服氣了,他這兩世加起來可都30多歲了,最是不願意讓人當成小孩兒了。
“師傅,徒弟我都已經13歲了,一點兒都不小,哪裏還有什麼小孩子氣了?徒弟我準備今年參加鄉試。”
祁先生拿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有些怔怔的看著李白,李白對視著師傅炙熱的目光沒有一點躲閃。
“這想法倒是不錯,師傅是鼓勵你的,不過你如何在鄉試中拔得頭籌。”祁先生確實知道李白有兩把刷子,雖然很少接觸的這徒弟,但第一感覺就知道李白是個聰明之人,李白思索了半天,鄭重的回答了師傅的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想過,除了自己知道試題以外,他又如何憑藉自己真正的實力拔得頭籌呢?
“回師傅的話,我是沒有大師兄那般才情,也沒有沈一師兄那樣見識頗廣,但徒兒勝在勇敢機智,定能在鄉試拔得頭籌。”李白的話很簡單,卻確實說在了要緊之處,祈先生不由得點了點頭。
“甚好。”李白又跟祁先生一到吃了早飯之後,便跟在師傅的身後,兩個人剛一進學堂,立馬又安靜了下來,李白照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在兩月有餘便是鄉試,為師也該為你們準備一番,平日裏四書五經都讀的差不多了,這些你們自然不在話下,不過作為為師的弟子要靈活變通,不拘泥於世,你們該表現出來自己的風格來。”能在這個時代遇到這樣的師傅也是李白的幸事,思維很超前,這樣的大學士的確值得天下人敬仰的。
師傅喜歡自由式教學,並不如同一般的先生那般,講起課來就滔滔不絕,反而是更多的給他的學生們自主學習的時間,自己想幹點什麼便乾點什麼,這兩個月的功夫師傅都不打算授課,只不過點撥一下眾弟子不清楚的地方便夠了。
其餘的還是要靠個人努力,李白也深知這一點便日日刻苦讀書。這酒的後勁兒很大,下了學堂李白的腳步還有些冷清,幾個師兄有些擔心的湊上前來一問才得知,李白是喝了師傅釀的烈酒才如此,也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敢問各位師兄鄉試在何地報名。”本來正在笑著的幾個師兄一聽到李白的話,臉色頓時僵住了,他不知道小師弟為何如此問,小師弟不過才入學堂幾月便要與他們一同參加鄉試嗎,雖是小師弟聰明過人,但幾個人也覺得太過於不可思議,便又追問了一句。
“師弟問這做甚。”李白一臉認真的回答了大師兄的問話,“我打算參加今年的鄉試,但奈何不知報名地點在何處,也不知道是否錯過了時間,還望眾師兄指點一二,可別錯過了,今年要不然白兒可就遺憾了。”
眾師兄聽了李白肯定的答案也只是驚訝了一番,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他們更多的是替白兒高興,雖然不知道小師弟是否能高中,不過小師弟有這份心思,他們作為師兄的定當鼓勵幾分,幾個師兄簇擁著李白到了順天府。
此時報名處還排起的長龍,報名一般是兩個月為期,這一點李白倒是覺得挺人性化的,確實有不捨猶豫不決的學生,最後才能下定決定,而這延長報名時限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來到了順天府之後,幾個官員見眾人穿的服飾立馬就從位置上站起了身,一臉笑意的便迎了過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學生,他們不僅是當代大儒的弟子更是京城的貴公子,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失誤得罪了這些人,到時候他就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幾位公子可是來報名鄉試的,還請這邊請,招待不週,還望幾位公子見諒。”那人弓著腰臉上堆著笑容一臉的諂媚之色,李白點了點頭,眾人在那人的帶領之下便繞過了那些學子,排到了最前邊兒,李白交了銀子報了名之後,心誠十分舒暢。
幾個師兄得知李白要參加鄉試之後,便決定帶李白去他們的文化圈子內轉一轉看一看文人雅士們。
學點東西對小師弟參加鄉試頗有好處,李白對這也十分感興趣,他早就知道這些文流之間會有著他們自己的圈子,可無奈他實力不行,根本結交不到這樣的人士。
他大師兄和幾位師兄畢竟是京城的四大公子,想必在文化圈內也是有幾分靈氣。李白讓下人回去稟告父親,這纔跟著眾師兄一起去了墨園。這是一處私人庭院,但卻是接待這些文人墨客的用處,經常在此處交友聚會,李白不由得覺得心神舒暢,果然是個好地方風景自成一處。
李白在眾師兄的簇擁下才走了一半,就聽見有人呼喊他的師兄。
“齊師兄沈師兄多日未見這位是。”齊師兄和沈師兄與兩人打過招呼,要把李白介紹給這兩位。
“在下李白還多望幾位師兄,多多照應。”
“在下李商隱,王維。”李白一聽這兩個名字不由得暗暗咋舌,這可是初唐四傑,他在課本上可沒少背過兩人的詩句,不由得就對兩個人更加感興趣了,一路上李白和兩個人說了不少的話,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對李白也是頗有這種感覺。
師兄看李白如此能融入這圈子也是十分的高興,眾人很快便坐在涼亭之中,此時這裏已經匯聚了不少的人,眾人一一打過招呼之後,便落了座。李白就見自家大師兄站在了圈子的正中,一見就知道大師兄在文化圈裏也是一把手。
“今日,我們眾位聚集在此以詩會友,今日各位可出一題。”大師兄說完整個涼亭裡便熱鬧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以花為題如何。”
“不妙不妙,這寒冬臘月的以花為題不好。”
“以月為題。”其中一個月白袍子的青年手指了指天空中的一輪明月,眾人也覺得甚好,很符合現在的意境,“月”便成了今日的主題,李白到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這裏的規則果然和電視上他看的那是一模一樣。
李白聽著那些他熟知和不熟知的詩篇,從一個個才子的口中吐了出來,他特別留意了王維李商隱這幾人的詩篇,要搶了別人的詩可就真的丟了臉了。
這麼一打圈很快就輪到了李白這邊。李白的腦中倒是很快產出了不少有關於月亮的詩篇,還好他的語文功底深厚,唐代這些大儒的詩句全都記在腦中,不用拿出手機在查一番了。
眾人的眼神都有些期待的看著這個最小的少年還是第1次出現在他們圈子之中,都知曉李白的身份自然是好奇的很,李白站起身來。
望了望了天空的一輪皓月,背過手去,在涼亭裡踱起步來,他清脆的聲音振聾發聵。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李白語畢整個涼亭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聽外面微弱的鳥鳴之聲和嗚咽的風聲。
眾人全都沉浸在李白詩句的意境當中,細細品味起這詩句來,眾人都沒了反應,李白不由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李白的詩篇篇篇精彩,眾人不應該是這種表現的纔對,李白只好灰溜溜的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這寂靜的場面卻突然被一聲暴喝給打斷了。王維第一個回過神來驚呼一聲,“妙,甚妙。”
緊接著眾人也都回過了神。“李兄的詩篇果然妙不可言,不愧是祁先生的高徒,我們這些人愧不敢當什麼才子,怎麼也應該是李兄在我們之前。”
李白不知道的是他透過今天這一首詩句便在京城名聲四起。而這些c才子的話可信度本就很高,這京城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名流對李白的名字全部都記憶尤深,李白最後又將這首詩補充完成,很快坊間便流傳起了這首詩。
其中有人提議讓李白寫下這篇詩篇,李白也不好推脫,這陣子他苦練書法,在有著前世從小練習書法的習慣李白的字還算是可以拿出手的,李白大手一揮隨性瀟灑的寫下了這首詩篇,眾人越發的覺得妙,李兄不僅詩寫得好這字也寫得好。
眾師兄確實都不意外,他們早就知道師弟有如此實力,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師傅的親傳弟子,到了晚上惜別之時王維和李商隱朝著李白拱了拱手。
“今日一見李兄相見恨晚,來日我們有機會再聚,日後定要到李兄府上拜訪一番,以詩會友,還望李兄不要嫌棄為好。”李白也趕忙回禮,他其實自小就比較崇拜王維李商隱這些唐代的大詩人,現在親眼目睹猶如見了偶像的感覺,李白的心久久都不能平復,現在偶像對自己如此客氣怎能不興奮呢。
李白又和眾師兄告別之後,高高興興的回了李府,進了門李老爺便等候多時,一早知道李白今天報名了鄉試,又和這些名流們聚在一起,李老爺甚是高興和兒子交談了不少,又給兒子指導了一些鄉試的注意事項,李白這兩個月認真的在家溫讀詩書。
李白倒是很有把握,他唯一不熟悉的就是唐代的寫文形式,仔細的研讀了一番,又在手機上翻了不少唐代封存的試卷仔細的比對了一番,李白便總結出了自己的風格,李白倒覺得寫什麼東西不重要,一定要有自己的文風。
在唐代可是遍地名流,想要讓自己出眾,那必定是風采超然,這可是考霸之鄉李白不敢唐突,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可今日見了這些才子,李白突然覺得做人還是要謙虛的。
兩個月的功夫很快一晃而過,明日便到了鄉試之時,不過學堂並沒有因此而放假,師傅今日早早的便起來授課,有些出乎李白眾師兄的意料,師傅向來是不早起的,今日竟然一直到傍晚時分才下了課。眾師兄們湊在了李白的身邊。
“白兒溫習的如何,明日去了考場切勿要小心謹慎些可不能馬虎大意。師兄,祝你金榜題名。”大師兄又從懷裏掏出了不少的東西,塞到了李白的懷裏,全都是考試所用的筆墨紙硯,大師兄很是有心的給每個師弟都準備了一份。
“兩月之時確實有些倉促,不過白兒倒是有幾分把握,這次鄉試諸位師兄必定能高中,白兒還是十分期待的。”李白的幾個師兄全都是今年參加鄉試,只有大師兄已經在去年便拔的了頭籌,成了解元公。
也正是因此他師兄成了後勤人員,幫這個師弟跑前跑後的什麼事都給兄弟們提醒到位。今日李府可是熱鬧極了,李白的大哥也是今年參加鄉試,他可比李白早入學堂四五年之久,李府一個勁兒的張燈結綵在家裏忙碌起來,說是圖個喜氣。
主母又給李元準備了不少狐皮之類的東西,從吃食到用品用具一應齊全,樣樣不差,全都是選用最好的,四房太太也在忙碌著為李白準備鄉試所需之物,四房太太沒有主母那麼張揚,弄得全府皆知,她只不過一個人在院內準備張羅起來。
李老爺早早的便下了朝,兩個孩子都要參加鄉試,今日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老爺吩咐今晚讓廚房多做些菜給兩位少爺好好的補一補,到了晚上就連四房太太都進了正廳用膳,不過念在是李白的母親的份上。
一家人便都聚在了正廳內,主母的臉色很不好,不過一想到明日兒子參加鄉試,便收起了她的壞脾氣,說說笑笑的給兒子加了不少的菜,李老爺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很是欣慰,不由得多喝了幾杯,又囑咐了兩個兒子,明日參加鄉試且且不要緊張,好好備考。
李元是要跟李白爭個高下的,雖說他比不上京城那幾個才子可他這二弟不過是個小毛孩兒罷了,李白想要在他面前耍一耍威風,那可就忍不了了,怎麼這一回去也要爭回臉面讓父親看看到底誰纔是他的好兒子。
晚上李白早早的便睡下了,李思卻在耳邊不停的唸叨起來,都是囑咐二少爺明日參加鄉試要認真些。李白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這幾日家裏人全都是這樣,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可說的多了反倒是聽得有些乏味了。
第二日清晨整個李府傾巢而出,主母親自來送大少爺,李老爺見兩個孩子都進了場,眾人都回了府,就等著明日再來接大少爺和二少爺,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考場之中,便聽到銅鑼一想。
“各位學子拜見大主考。”李白擠出了自己的棚子,見了主考之後又坐回了自己的考棚,等待試題發了下來,果然是手機上記錄的那篇,李白如有神助下筆有神,很快便寫完了一篇文章,待到交卷之時,第一個交卷出了考場,不過這已經是第二日了。
一旁焦急等待的李老爺和主母,一見到李白出來之後,李老爺趕快詢問了兒子一番考得如何。
李白如實回答,確實考的不錯,主母卻在焦急的等待著,見了李元出來這才放了心,趕快湊到兒子的身邊。
“元兒考的如何。”李元自是信心滿滿,一向自傲,自是不會說出自己考的不好這樣的話,主母臉上洋溢的全是喜色,還真當兒子考得特別的好。
一家人都是很高興的,四太太看著李白心裏卻很是心疼,又給李白帶了不少的吃食,在馬車上裡李白簡單的點了一口,李府今日準備了更加豐盛的晚宴,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這回無論是主母還是李元那些人都沒有鬧事,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
鄉試之後整個京城便又熱鬧起來中,學子們紛紛等著一個月後鄉試成績出榜,這一次眾人都沒有猜對出主考官是何人,滿京城熱議的話題全都是鄉試的題目,出了還算中規中距的題目,李白的解題十分巧妙,從另一方面進行了構思。
眾人的卷子被封存好之後,急忙抄錄好一份禮部便帶回去閱卷,這一段時間李白都沒好好的放鬆一下,鄉試結束之後他也沒有什麼要忙的,李白想起他那三五好友,是時候該好好的聚一聚。李白趕快讓李思派人去下了帖子邀請了眾位詩友等人一同到李府來。
四房太太聽說李白邀請了他的這些好友,主動擔任起了後勤來,是以全都幫李白準備的妥當,從吃的用的到一塊簡單的手帕都是極為用心的,每一個小細節李白都看在眼裏。
四房太太十分重視他的這些朋友。李白的月輝閣自是比他之前的住處要好很多,風景也很別緻,而今日李白有打算把母親介紹給他這些好友。
李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早早的便在李府門口候著來回的踱步,看著遠處幾頂轎子出現,李白臉上露出笑容來。
李白快步的跑下臺階就迎了上去,先到的是李白的眾位師兄,一道去了李白的月輝閣,李白又到門口等待王維李商隱,雖說李白不在此處等候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李白覺得他該如此,這是他的為人處事之道。
府外又停了兩頂轎子,雖不如前幾頂豪華,可也是別緻的。
“王兄,李兄請進。”王維李商隱兩個人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沒有李府闊氣,人到齊之後,幾位師兄非常滿意李白換的這個院落,覺得這小院別緻小巧。
李白又和幾位師兄弟還有王維李商隱二人說了幾句,便讓侍女開始傳膳,四房太太洗漱了一番,看著鏡前的自己十分滿意,這才緩緩踱步到了李白的院子裡,見四房太太到了,眾人都起了身,李白把母親扶到了主位之上。“今日叫眾位好友前來。一是許久未見了,二是讓周圍好友幫我做個見證。”
李白說著便站起了身來,跪倒在地。“母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四房太太趕快要撫李白起來,可李白卻是不肯。
“白兒自小喪母,一直以來都是母親照顧白兒,白兒卻不能報答母親養育之恩,唯有此才能聊表心意,請母親接受白兒這三個響頭,日後白兒發達也好,潦倒也罷,都會孝順母親,今日眾位好友都在,白兒便許下這諾言,若做不到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白說到這裏的時候,四太太趕忙去捂住李白的嘴。在古代發誓不是兒戲,一般人都不會輕易許下諾言的,就可知李白現在何其認真。
李白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四房太太把李白拉到了身邊坐下,他這個兒子他最為滿意,雖不是她所出,卻待她一直如親生母親。
四房太太只是在這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她不想打擾了白兒和這些朋友之間的相聚,她知道她畢竟是長輩在這裏這些孩子們多少都會有些拘束的,李白把母親送了回去。
李白知道眾師兄和李王兩人都會喝酒,準備了不少的李府珍藏,李白卻喝不了幾口,臉色又變得發紅起來,他是真的沒什麼酒量。全靠著一口氣在這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