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初入丞相府
“二位兄臺,前面那個是我哥哥,我和他一同前來,不信您可以看看我們倆的轎子還停在那兒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李元這兩人著實長得確實很像聽說李家的二少爺到了上學的年紀,那幾個跟在李白身邊的下人可都是穿著李府的衣服,一看便是是真的。
兩個人賠了句不是,放了行,李白朝著大門就走了進來,就見書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全都穿著一襲白衣。李白慶幸還好今早他換了一身素雅的衣服,要不然穿著昨日那身衣服過來,可就真的在人群中有些扎眼了。
完全不指望他這個哥哥能帶他去見先生,準備自己找些門路,在他面前過去幾個正在說笑的白衣青年,李白上去朝前一作揖。“幾位兄臺,小弟初來乍到,想前去拜師入學可不知道師傅在哪,幾位兄臺可否告知一二。”
其中一個瘦削的高個青年,笑呵呵的接過了李白的話,同李白前去,李白不勝感激,這是他在逐鹿書院認識的第1個人。
“我叫沈一,以後你在書院內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師傅的脾氣很好,只要你心誠一些拜師肯定不成問題。”李白記下了這個名字,兩個人很快便熟識起來,一路上相談甚歡,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覺得這個人有意思的很,而且他的思維根本不被這個時代所束縛。
李白大吃了一驚,能認識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他這一天沒白來。兩人說話間便到了師傅的住處,站在門外沈一示意李白自己進去,和沈一道別之後便敲了敲那房間,半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
“進來吧。”李白很是恭敬的輕聲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本以為是特別嚴肅的場面,結果再一次出乎了李白的意料,這古代果然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就見一個身著白衣的老頭斜靠在書案上,一壺酒一桌子的菜,白衣上佈滿了油漬,鬍子上還掛著一些菜葉,完全不注意形象,和他想的大相徑庭。先生身上透露出的不是詩書氣,反倒是綠林好漢的豪邁之感。
李白倒是除了最開始的驚訝之外,沒有什麼不適之感,反而覺得先生這樣很是親近,李白還是恭敬的朝著先生的方向鞠了一躬。
“先生。”李白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白衣老者給打斷了。
“看你這小子長得不錯行了行了,收了你徒弟,準備準備一會上課吧。”李白見狀很識相的退了出去見師傅並不想現在搭理他,李白訕訕的走出了房間,沒想到他拜師的過程竟然如此簡單,只是因為長得還行,就入了師傅的法眼。
李白雖說有些納悶,但並沒有表露出來,剛一出門就見到沈一,見他還等在此處李白更加的高興起來。
“沈兄方纔沒離開,一直在這兒等我。”沈一點了點頭,問了問裡面的情況,這才知道李白輕易地便拜了師,也不由得暗暗稱奇,他的師傅脾氣秉性怪的很,雖然很好相處,可要收弟子,那是十分嚴格的。
他們在整個書院可沒有幾個人是師傅真正的弟子,大多數都是旁聽生罷了,包括李白的哥哥。
李白仔細回憶了一下,師傅當時說的是弟子不是旁聽,難道是他聽錯了不成?李白現在也不好回去再問師傅,在沈一的帶領之下領取了他的服飾和用品,李白換上了這一襲白衣,他小小的身板還有些撐不起來,不過這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好看的緊。
李白和沈一說著話,耳邊便傳來一陣敲鐘的聲響,沈一趕快拉著李白,就朝前衝了過去。
“快跑,先生馬上就來了,要是遲到了的話,可真是有我們兩個受的。”李白也是撒丫子就跑,不過他畢竟比沈一矮了一截,跑起來趕不上沈一的步伐,沈一也一直在等著李白,兩個人氣喘吁吁的跑到學堂的時候先生早就坐在正中了。
先生掃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沒說什麼,示意讓兩人進來,沈一也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兒個師傅倒是給他們兩個留了面子。
沈一的位置在前,他們幾個師傅的弟子都是坐在最前排的,至於其他的那些旁聽生全都是自己搬的桌椅板凳。坐在後排,李白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在哪。
訕訕的站在了沈一的旁邊,沈一拉著李白,示意李白坐在他的位子上,兩個人擠一擠便好了。還在講書的師傅這時卻突然開了口。
“那不是有地方嗎?你們倆擠在一個凳子上幹啥,做沈一旁邊那個空桌子。”師傅說完這話便不再搭理兩人,滿場的人全都震驚了,這新來的人竟然入了師傅的法眼,要說新來的不作為旁聽生收為弟子已經很不錯了,可偏偏李白坐的那張桌子是真傳的位置,這個位置一直空了很多年,師傅以前就明說過,只有他的親傳弟子纔可以坐在這張桌子上。
沈一起先有些驚訝,不過而後卻是為李白高興起來,李白忽視了眾人驚訝的眼光坐了下去。
本來想看李白出醜的李元,嘴巴他實在想不出他這庶出的弟弟有什麼能耐竟然一躍成了親傳弟子,他成為旁聽都不是那麼容易,花費了不少的功夫。看到李白竟然輕輕鬆鬆的就壓了他一籌,心裏很不是滋味。
師傅今日沒什麼講課的興致,只講了幾句,別扔下眾人走了。李白見眾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順從的接受了,他第一日上學堂就見識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老師,著實讓李白欣喜的很,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枯燥,反而是很有意思的。
李白還沉浸在師傅剛纔所講的內容當中,和沈一兩個人一起討論了起來,眾人卻沒了心思該走的走,該散的散,一屋子的人很快就散了大半,留下的幾人也都是師傅的弟子,在一旁相互討論著。
“沈一還不給我們介紹一下我們的師弟。”沈一一拍大腿,這纔想了起來,就顧著跟李白說話了,都忘了給他介紹一下一門的師兄們。
沈一跟李白一一介紹了這些師兄,好在這些師兄都是心胸開闊之人,並沒有什麼心計,對李白都格外的好,也不在意誰是真傳不真傳的,在他們眼裏都一樣都是師傅的徒弟,反而李白是他們的小師弟。
相談甚歡的眾人相約一會兒到沈一家裏做客,李白轉念一想,他還真沒那什麼朋友便欣然答應了。
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李元,估計這傢伙也並不想等他先行回去了,李元早就到了門外。
下人們一看是大少出來了,紛紛起身。一旁的李思並沒有見到自家少爺,有些心急,可他又不敢追問大少爺。
李元上了轎子,又看了看身後裡李白的轎子,吩咐下人一併收了李白的轎子,李思很是著急。也只能一個人等在門口等著自家少爺,轎子收走了不要緊,大不了一會他背少爺回去,就怕大少爺在老爺面前瞎說些什麼。
李白被幾個師兄們簇擁著朝外走了過來。各家的下人全都出來了,朝著各自的少爺圍了上來,反倒是隻有李白身邊只帶了李思一人,把情況跟少爺說了一遍。李白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無非是李元神經病把她的轎子收了去,他大不了走回去了,就當是鍛鍊身體了。
幾個師兄很快發現了李白沒有轎子,身邊下人也是少的可憐,反倒是李白沒有架子,為人謙和,不由得大家對李家大少爺又多了幾分厭惡。這京城世家最不討喜的便是李家,李家嫡子的名聲一向不好。
“你說無需放在心上,李元在京城的名聲臭極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呢,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師兄們,師兄們給你出口氣。”沈一幾人說著便拉著李白坐進了轎子裡。
李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些小把戲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入流,在轎子上沈一把他這幾個師兄的身份都給李白介紹了一遍。
全都是當朝貴胄的嫡子,特別是沈一,他竟然是當朝丞相的嫡子,李白對這些京城名流也都好奇起來,他所認識的這幾個京城貴公子全都是沒有架子,很好相處的。
李白因著他這幾個師兄,要不然就憑藉他的身份,根本就入不了別人的法眼。有幾個師兄在身旁,別人也都高看了李白幾眼,並沒有露出什麼鄙夷之色。
轎子停在了沈府的門口,在沈一的帶領下眾位公子都隨著進了大院。
一路上李白東看看西看看,本來覺得自己家就夠富麗堂皇了,看過丞相府邸之後,精巧別緻的不是自己家的府邸而是丞相府,怎麼都覺得像個暴發戶。
李白再一次深深的感到有修養的重要性,眾人穿過迴廊之後,到了一個小院內,看樣子眾人都是經常來的十分熟悉,毫不客氣,倒是李白顯得有些拘謹。
沈一在一旁跟李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李白也慢慢的融入進來,京城的新鮮事也從幾個師兄的口中慢慢倒出,李白也就聽著了八卦,沒想到幾個師兄都喜歡聊八卦,這幾個師兄也都不例外。
李白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也問上一兩句,沒一會的功夫桌上的瓜果糕點就被幾人一掃而空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沈一招呼眾人到了飯廳。
李白等人剛一落座,就聽到一陣輕靈悅耳的女聲傳來。還伴隨著陣陣清脆的鈴鐺響聲。不由得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李白也側頭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起來很俏皮的少女,一身紫衣襯得面板越發的白皙,秀美的面容上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恰到好處。
李白有些看直眼了,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可卻從來沒有見過讓人覺得這麼舒服的姑娘。李白起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恢復了神色,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姑娘怪不好的。
徑那紫衣姑娘直接就撲到了沈一的懷裏,沈一一下子就接住了朝他撲過來的女孩。眾人又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只有李白一臉驚訝,難道唐朝如此開放的嗎。
不過隨著女孩的開口李白也就釋然了。
“哥哥你可真夠小氣的,都不叫我過來吃飯,要不是我聽說了,幾位哥哥也跟著一起來了,我可是要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沈一颳了刮女孩的鼻子,又給李白介紹了一下,李白這才知曉原來這姑娘是沈一一母同胞的妹妹沈七。
沈七的話很多並不讓人覺得厭煩,甚至李白倒覺得有些稱奇,沒想到一個姑娘家能知曉這麼多的事兒。看來唐朝果然不同於其他的朝代,對於男女來說相對比較平等,教書識字這一方面就能看的出來。
沈七的談吐能看出來是個飽學之輩,這是李白在古代第1個見到如此多才的女子,不由得記下了這個名字,暗暗的也有些心動。
李白並沒有如願見到沈丞相,吃過晚飯之後,師兄們又商量著帶李白出去熱鬧一番,李白也想見識一下唐朝的娛樂專案有哪些,很有興趣的跟著。本來沈七也要跟著一同前去。
沈一把她推回了房間內,這大晚上的誰也不放心帶著一個姑娘出去。幾個青年出現在街頭,於是引起一番轟動,幾個人都是京城的翩翩公子,此刻全都聚集在一起,相貌家世全都想和非凡,一下子就吸引了街上的姑娘們。
李白還沒走出幾步去,就被街頭的幾個姑娘盯著,看得李白有些直冒冷汗,這些姑娘們的眼神很是炙熱,而且不加掩飾的,李白還有些不太習慣,到現代也沒有如此的開放。
反觀旁邊幾個師兄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有閒心笑,頓時臉一紅,李白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幾個師兄的簇擁之下李白來到了今晚他們的目的地,看著中間放著的投壺,讓李白很是熟悉,雖然他並沒有玩過,可在電視上倒是沒少見過,一時心癢癢,不由得便拿起一支箭來,直接朝著那壺射了過去。
李白玩的很好,一箭射中了,引得周圍一片掌聲連連。李白覺得自己是僥倖了,便又拿起一支箭射了過去,又一次射中了。
緊接著李白手中的幾支箭全部都射了進去,這一下子就連他身邊的幾個師兄也是滿臉羨慕的看向李白,他們是京城的貴公子,自小對投壺就下了苦功夫,也不可能做到像李白這樣百分百的射中,而李府並不是京城原有的名門貴族,而是從小地方遷到京城的。
李白訕訕的笑了笑一拱手,“湊巧啦,獻醜了,還請各位師兄多多指教。”
李白沒有覺得自己很是厲害,他覺得他身邊的這些師兄纔是真正的高手,今日他只不過是有些僥倖的成分罷了,即便如此在李白的眼裏也應該是師兄們高他一籌的。
李白的大師兄齊軒第1個邁出了步子,連著五箭全部都射中了。他的大師兄人品貴重,長的又是極帥的,還是當朝禮部尚書之子可以說京城一頂一的公子,據說還是京城的四大公子之首,便是齊軒其他三個人也都是李白的師兄們,二師兄紀恆三師兄沈一5師兄慕寒。
李白很是有幸能和這4位公子成為師兄弟。
他也見識到了他的幾個師兄的不同之處,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得更加激發了李白的好勝之心,他一定要好好的上學堂,多和幾個師兄們一起交流,這樣才能成為上流人士。
李白渴望著自己能在古代發家致富,達到人生的巔峰,那首先他就要改變自己的精氣神。
李白今天贏得了頭彩是一對兒翡翠耳環,對李白來說沒什麼用處,不過想到家裏還有幾個妹妹這東西她們會喜歡帶,回去也無妨,天色也越來越晚了。
一一告別之後,眾人相約明日學堂見,便都各自回了府,只剩下沈一和李白,沈一派人將李白送了回去,不能讓李白真的就走回去。
李老爺一早就回了府,問了李元好幾遍,這才說出李白的下落,得罪了先生,被扣在了書院,只能在家急得直轉轉,他還真的有些擔心,要是放在往日,他早就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了。
可是兒子卻越發的懂事,他不相信兒子能得罪了先生,但也不相信大兒子會撒謊,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李老爺也只好坐在客廳等他兒子回來。李白剛一下轎,便有下人朝著府內跑了回去,一邊跑一邊大喊。
“老爺老爺,二少爺與沈家公子一起回來的,現在正在大門口呢。”李老爺一聽這話也顧不上了,趕忙放下茶杯,蹭蹭兩步就躥出了正門。
他現在可不顧及什麼長輩的顏面,這沈家當是他們這小門小戶攀不上,現在兒子有了門路,他怎麼可能錯過呢?
李老爺跑到門口的時候碰見沈一要離開,趕快讓下人叫住了沈一。
“沈公子與我兒交好以後便常來府上玩,今日天色不早了,也不便多留你,派兩個下人護送你回去,伯伯,我也好放心。”沈一本想拒絕的,可是看到如此真摯的眼神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和李白本就是很好的朋友,雖然不喜歡李老爺的世故,但是看在李白的面子上沈一併沒有說什麼。
李老爺很是高興,安排兩個人護送沈一回了府,又拉着兒子噓寒問暖,話題全都是圍繞著沈家。看父親這樣子李白也明白了個大概,相比他們這小門小戶的,父親,也想結交像沈家這樣的大戶,雖然李白很是反感,但是他也能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也是耐著性子的把今天的經過全都跟父親說了一遍。
李父異常的高興,就兒子能結交上這樣的朋友,他深感欣慰,同時又想到李元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編排他弟弟。不過他現在高興也不跟這孩子計較,要是有下次他絕不輕饒李元。
當天晚上李老爺又給李白送去不少的好東西,他覺得兒子和這些闊少們結交總不能丟了面子,送進來的全都是上好的衣料,還有很多的錢財並拖下人囑咐李白,告訴他在外面隨便花錢,不要小氣,要多請他的那些師兄弟們吃飯,到時候錢不夠了直接和父親說就好了。
李白看著那些沉甸甸的銀子不由得眼眶有些發紅,他前世那般努力去賺錢,可還是一貧如洗,而現在他什麼都不做,就大把的錢財出現在他的手中,這巨大的反差讓他手足無措,更多的是讓他有些感慨。
李白仔細的收好了那些錢財,他沒打算動用這些錢,畢竟這些東西都不是他自己賺來的,李白花之有愧,雖說他現在是一個孩子,但李白覺得掙錢的門路沒那麼難,如果他非要動這些錢的話,那也算是借父親的,將來他一定會還上的。
主母聽說了李白竟然結交上了沈家,也是很不可思議,那麼高高在上的人,他之前也讓自己的元兒接觸過,可他們全都是一臉的不屑,怎麼到了李白這兒竟然是欣然接受。
主母的眼睛轉了轉,看來李白這孩子確實有幾分心計,以前他並沒發現,現在倒是覺得這孩子一直在隱藏著。主母已經容不下李白了,他現在對李白是恨之入骨,只想儘快的除掉他。
想到這裏主母便朝身旁招了招手,她的一等是你翠微便走了過來,翠微長的極是好看,在李府裡也是一等一的,之前李老爺有意把翠微納成小妾,礙於主母的面子,一直沒敢下手,這可是老爺心尖上的人,李白如果動了的話,那後果他可要自己擔著,主母在翠微耳邊小聲囑咐了一陣兒。翠微便如搗蒜泥,一般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翠微得了主母的授意,到了廚房領了一杯桂圓蓮子湯,翠微端著湯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從寬大的袖口拿出一個小瓶子來撒了一些粉末進去,又攪了攪湯,看著無人,這才收起了瓶子,朝著二少爺的房間走了過去。
聽到門口有一陣敲門聲,李白有些警惕這個時間點來到房間的人不會很多。有些好奇又是哪尊大佛到了他的小廟來,示意李思去開門,門嘎吱一聲開啟了,迎面走進來一個高挑的女子,端著一碗羹湯。
李思也在,翠微點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她以為這深更半夜的二少爺的房間應該不會有下人,哪怕有值夜的也應該在門外才對,可現在李思竟然出現在門內就讓她的計劃變得有些困難起來,不過翠微也是聰明之人,並沒有因此而退卻,笑盈盈的走了進來也不管不顧李思的阻攔。
翠微嬌柔的聲音在臥室裏響了起來,“二少爺,近日一直忙於學堂之事肯定過於勞累,老爺派翠微過來,給少爺送些湯,李思你下去吧,我來服侍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