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先手設局
很快先鋒小隊的成員先那些金兵一步,秘密的返回到了定州城中,當李綱聽到這則訊息後,立馬一驚,“什麼?那些金兵竟然敢先派遣先鋒小隊前來我們定州城?我立刻帶上人手出去殲滅他們。”
李綱說完就打算起身前往兵營點兵,一旁的方程拉住了他。
李綱回頭滿臉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要攔住我?現在是殲滅他們的最好時機。”
方程搖頭,解釋道:“你現在當然可以將這些金兵殲滅,但是卻會錯失一個巨大的機會,你且附耳過來。”
兩人嘀咕了一番後,李綱這才滿臉笑意的哈哈大笑,“好好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金兵所派出來的先鋒小隊很快就來到了定州城之外的荒野,因為耶律沙耶有提醒過眾人,不能太靠近定州城,因為李綱他們可能會在附近的地下埋有地雷。
如果地面下埋有地雷的話,上面再鋪上草等東西裝飾的話,就非常的難發現了,爲了避免被宋軍發現,所以先鋒小隊在離開之前耶律沙耶千叮嚀萬囑咐的吩咐過,一定不要靠近定州城,也不要爲了貪功,而打算找尋地下的地雷。
金兵的小隊深知自己的這個領隊將軍的能耐,所以對他所說的話,並不會存疑,也不會違抗。金兵先鋒小隊來到定州城不遠外的荒郊野外後,開始在隨身帶來的圖紙上描繪起了定州城四周的具體情況。
待金兵的先鋒小隊在定州城外探查了許久後,這才離開了,此時想要潛入到定州城中不太可能,所以耶律沙耶所下的命令就只是探查定州城附近的地形以及表面上城中的能看見的兵力部署情況。
金兵派遣出去的先鋒小隊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而李綱派遣出去的先鋒小隊也回來了。
金兵的人回來之後就將探查到的線索告知了耶律沙耶將軍,耶律沙耶盯著圖紙看了許久,隨後用筆在圖紙上的定州城一處方向畫了一個標記。
“我發現,他們城中這個地方的兵力部署有點問題,或可成一個機會,到時候,我們可以從這裏攻進去,最好在進去之前,先用火炮往這個地方開幾炮先。”
耶律餘睹看了看,耶律沙耶現在所畫的定州城的城牆上似乎有著許多計程車兵在巡守著,“為什麼?”
“因為這裏留守的人很多,像是在看守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所以攻擊這裏準沒錯,到時候說不定有奇效。”
而定州城中,李綱派遣出去的探查小隊回來後,也將金兵的大致狀況回稟了兩人。兩人又依照探查到的線索制定了另外的計劃,而金兵決定了當下計劃後,便揮兵往定州城的方向行軍而來了。
待到第二日之後,金兵又深入了五里地,現在金兵就駐紮在距離定州城不足五里的距離外,從定州城的高處往遠方看去,能夠看見遠方密密麻麻的金兵兵營。
李綱兩人也深知,在近日,那些金兵一定會開始攻城了。
這天夜裏,方程和李綱正站立在城牆之上遙望漆黑的夜空,突然方程似是想到了什麼計劃,立刻拉住了李綱,隨後耳語了一番。
李綱聽罷,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離開了,李綱離開後,先去了軍器監,然後命人打造了一些東西。
在李府大廳中,李綱狐疑的問向方程,“這個辦法能成嗎?”
方程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得看明天那些金兵攻不攻城了,如果還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能先手了。”
待到第二天後,軍器監裡面派來了人,告訴李綱,李綱命令打造的東西造好了,李綱大喜連忙帶著方程來到了軍器監中。
兩人進入到軍器監後,軍器監的人便將造好的東西遞到了兩人的面前,李綱拿起一個器具,看了又看,“這個東西真的有用嗎?”
方程冷然一笑,“這個東西到底有沒有用,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將東西取走後,李綱又按照方程所說需要的東西,開始蒐集了起來,等到了默約下午太陽落日後,李綱這纔將東西集齊了。
李綱根據方程的要求,找來了很多的煤油以及一些炮彈,這些炮彈是昨晚連夜特別定製的,方程告訴李綱,將這些煤油燈易燃的汽油捆綁在昨晚造好的紙鳶上,然後投放到夜空中,等炸藥的引線被香燭點燃後,便會從紙鳶上掉落下金兵的軍營中,到時候,那些金兵定會傷亡慘重。
這個辦法方程曾經在進入梧州城的時候用過,之前所派遣先鋒小隊的人先去摸清楚那些金兵的軍營以及糧草所在的地方,只是爲了知己知彼,方能夠取勝,沒有想到,此刻竟然還能用做此途。
正因為方程之前用過這個辦法,所以纔會如此的信心十足,而方程也早就算好了此時需要多長的繩索才能夠將紙鳶方飛到金兵的上空。
此時的夜空上面並沒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所以升空的紙鳶,那些金兵自然察覺不到。
而這些紙鳶非常的巨大,能夠拖起幾十斤的重物,所以對於炮彈以及煤油等東西根本不在話下。
李綱命人將造好且和炮彈捆綁好的紙鳶慢慢的方飛到了夜空之中,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昨晚一共只造好了二十架左右的紙鳶而已。
每一架紙鳶按照方程的吩咐,下方都捆綁有一個巨大的炮彈,而炮彈上還捆綁有一瓶煤油,只要炮彈爆炸的話,便會將煤油瓶炸燬,而到那個時候,煤油遇到炮彈的明火後,就會將附近一定距離的東西全部引燃。
而紙鳶掉落到金兵營地的時候要算的非常的好,最好是炮彈掉落在金兵兵營的時候立刻爆炸,不然的話,就會被那些金兵發現。
而如果還沒有掉落在金兵的軍營前先爆炸了的話,那這一局便會失敗,所以此時此刻,就需要非常精密的計算了。
看著紙鳶一一升空後,眾人手中的繩索這才慢慢的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