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鴻蒙袋中孕鴻蒙
正在顧琉璃驚嚇之餘,那金龍忽然睜開眼睛,怒目而視,而秋歌的手已經放了上去。秋歌似有所觸:
“我們都不應該放棄…”
好似是在告訴它什麼似的,而令人驚詫的是,那金龍竟然沒有動怒,而是定眼看著秋歌,好似從二者的接觸過程中知道了什麼。
“這位公子,可否請求您一件事?”
忽然,秋歌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秋歌意識到這是特殊的神識交流,它什麼時候進入了自己的神庭?
正在秋歌驚疑之餘,方纔在神庭之中看到了一個衣著富麗堂皇的女子,頭挽髮髻,戴鳳冠。
“你是剛纔的金龍?”
但見那女子輕點頭,一臉愁容。
….
黑暗中,金龍再次闔上雙眼,而秋歌猶如入定了一般。顧琉璃心中生奇,鼓著腮幫子瞪著大眼睛左看看,右瞅瞅。任由她怎麼拿捏,秋歌都沒有絲毫反應。
“喂?大傻子?”
“笨蛋?”
“秋歌?”
“笨蛋秋歌?”
顧琉璃心裏頭琢磨:
“好啊,一定是這小子有什麼奇遇,所以不想讓我看見,所以這會兒入定神遊呢。看我一招教你破定。”
說罷,顧琉璃便是輕唾在手,搓搓手,捏了捏嗓子,潤潤喉嚨,嘗試著發了幾個音,叉腰鼓氣,準備使出畢生絕學“獅吼功”!
欲要湊在耳邊的時候,
啪!
一個巴掌輕輕的蓋在臉上,透過指尖的縫隙便是能看見秋歌昏暗燈火下的臉,格外好看,這般親暱的動作便是讓顧琉璃一時間失神。
秋歌的手已經拿開,而顧琉璃依舊怔怔出神。但聽見秋歌一聲輕喚:
“琉璃走了。”
如此這般溫柔的叫,是除卻了父親之後,第二個男人了吧?顧琉璃輕哼了一聲。便是折身跟了上去,出人意料的顯得格外聽話。
而身後的金龍則是一直闔著雙眼,沒有半點兒情緒波動。回到了洞口,秋歌直言自己有些困了,便是和衣而睡。而顧琉璃也並沒有嚷著要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坐在火堆旁,手撐著腦袋,眨巴著眼睛看著秋歌,合上眼的秋歌似乎能察覺到有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有些不適,便是轉過身去。
卻那知顧琉璃依舊保持著方纔的動作,不見得手痠頭困。而秋歌的思緒卻是神遊在外了。
…
“我知如此尚且有些為難公子,但妾身的確沒有其他辦法護著他的安危。”
秋歌挑眉
“那你為何一口斷定我就能護著他的安危?”
說罷,不禁痴聲一笑:
“現如今我自身都難保。你家少爺的安危我又如何能護?”
只見那女子搖頭:
“在初見妾身本體的時候,公子的心境毫無波瀾,這一點就足以證明。”
說的也是十分篤定,似乎眼前這女子倒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眼神之中似有堅定神色,秋歌心中猶豫,畢竟自己並不清楚這番決定在往後來看是好還是壞。
正在秋歌猶豫之時
撲騰…
秋歌一驚,轉眼過去那女子就已雙膝著地,垂首不語。
“你這又是何苦?”
待要秋歌赴身向前,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秋歌心頭也是大驚。在自己的神庭意識自己尚不能自主?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心頭不免有些憤怒,顯然是她用神力定住了自己的意識。
然而轉念一想,她卻沒有傷及自己,而是如此苦苦哀求自己,秋歌心中未免又有些動容。
幾番掙扎之下,秋歌只道:
“好,我答應你!”
…
從記憶之中拉扯回來,秋歌轉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別巧的青色布袋,那袋子僅有手掌般大小。那女子告訴自己,再有些時日他就要破殼而出了。為避免天地異象,所以用鴻蒙袋將他藏了起來。
至於這個鴻蒙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秋歌也是不甚知曉,只知道女子傳授給了他一個口訣,屆時需要口訣來開啟。
幾番思緒過後,秋歌也有些困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畢竟明日還得出了這個山谷。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白霧濃稠,湖面泛起陣陣白光,溫暖的陽光直射入洞穴之中,映在秋歌的臉上,不免覺得一陣溫暖。
秋歌緩緩的睜開眼的時候,木然之時,一張熟悉的臉卻是早已湊到了秋歌的跟前。
秋歌眼神一僵,但見柳眉如月,笑臉盈盈,顧琉璃掩嘴嗔笑:
“怎麼?本姑娘還嚇著你不是?”
秋歌心神回落,撐手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那倒不是,顧小姐多慮了,既然顧小姐醒了,那我們就回上靈去吧。”
昨日都還是琉璃的叫法,今天卻是顧小姐,讓顧琉璃有些不滿,但看了兩眼,最後也覺得索然無趣,只道哦了一聲,就走在前面。
手中劍指起落之間,但聽見一聲劍鳴,一道寒光閃過,女子羅袖拂動起落之間,身形如一陣輕風,腳尖緩緩落在那青劍之上。
秋歌方要走過去,卻見那顧琉璃也不顧自己徑直飛行而去。
“哎…我…”
秋歌話還沒有說完,顧琉璃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秋歌一臉的茫然。不禁搖頭苦笑:
“女人還真是麻煩。”
真是此時,只聽見那洞穴深處傳出了一道聲音:
“公子,女孩子是多愁善感的,她會對一些人的每一句話都十分上心。”
秋歌不解。只聞一聲如悅耳銅鈴般的輕笑:
“我且送公子出了這山,託主之恩,妾身無以為報,假若往後再見之日,願是公子心想事成之時。”
秋歌聽罷,便也是朝著洞穴深處拱手一笑,隨即只覺得洞穴內忽然起了一陣奇異的風,隨後纏繞在自己身上。一時間自己的身形猶如飄飄然一般,緩緩的飛了起來。
秋歌心喜,忙是對著她告別。
…
顧琉璃御劍飛行,不消片刻便是飛出了這個山崖,但不見顧琉璃顧自往上靈派中飛行而去,而是立在懸崖上,不時往下探望。麵露猶豫之色。
“他才入門不久,御劍飛行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總該不能讓他爬上來吧?”
“我這樣子做是不是太心狠了?”
顧琉璃心中琢磨,腦袋裏的兩個小人幾番爭鬥之後,顧琉璃最後還是打定了主意,手中扣着法訣欲要飛身而下。卻見茫茫白霧之中一個人影朝上飛來。